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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没个一两年是回不来的,若是遇到了台风,整条船没了也是常事,锟儿怎么可以冒那个险?”齐锐知道薛老夫人一片慈心,一心补偿他,但也同样放不下别的儿孙,因此给薛老夫人出了个将梁锟远远发配的主意,薛老夫人心里舍不得,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富贵险中求,我自己寻思,原先禁海,是因为沿海常受倭国的滋扰,现在海禁一开,只怕给那些觊觎我大汉繁华的贼子开了方便之门,朝廷必然会在水师上有大动作,叫锟儿往海上走一走,也是为将来做准备。”“他们爷俩一心跟着安王,还不是因为咱们这些拿命拼前程的人家,得来的功劳可以传子孙?这会儿有可以建功立业的机会,锟哥儿若是争气,在南边有一番作为的话,不比跟在简家刘家后头受气强?”她眸光沉沉的看着林夫人,“你弄那么些女人,也不过是想绊住他的腿脚,与其长久又女色消磨心志,倒不如将人放出去,历练历练,你真的忍心唯一的儿子成个废物?”薛老夫人虽然没提梁沅君,林夫人也知道薛老夫人顾忌这个女人,想到这才几日功夫,出了月子没多久的梁沅君就攀上了安王,林夫人心里又恨又气又怕,“我知道了,就照母亲说的办,”将儿子送的远远的,才能躲开这个害人的狐/媚子。“侯爷那边你也劝劝,如今的局势与前几年又不一样了,静王也入了局,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薛老夫人不轻不重的点了林夫人一句,“要不怎么说读书人心眼儿多昵,你看朝堂上几位尚书阁老,有没有摆明车马的?偏你们这些人,恨不得在脑袋上顶个‘安’字,拥立之功固然可喜,但走错了道儿,一家子都得跟着陪葬!”林夫人虽然不太懂外头的事,但就从安王收了梁沅君这样事来看,她就觉得安王不怎么靠谱,她没有自信能劝得动梁勇,但是把儿子摘出来的本事还是有的,“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他舅舅写信,这次我专门叫人押着锟儿去南边儿!”……云有道一直在观察齐锐,他也很快知道了申夫人跟林夫人去安王府的事,终于忍不住在去静王府的时候,将齐锐叫到了外书房里,“你这一计使的有点儿意思,但堂堂男子汉,让几个妇人出头,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啊。”尤其是把梁沅君这个祸害直接栽在了安王头上,这男女之事,传出来就没有好听的,安王这暴戾的名声还没有洗清呢,只怕又得背个好色之名了,尤其梁沅君还是简宗颐曾经的夫人,这就有意思的很了,但也不怎么光明正大。有什么地道不地道的,黑猫白猫抓到耗子才是好猫,齐锐一脸无奈,“学生这不也是急了嘛,不说学生跟她原就有些不足为人道的过节,只说梁沅君那样‘已死’的人,如何能让她到安王身边去?”见云有道不以为然,齐锐知道他们这些男人,又犯了瞧不起女人的毛病了,“别的不说,便是梁沅君的头脑,大汉许多人都比不上的,学生那个做账的办法,就是跟她学的,”齐锐又将梁沅君帮安王卖货的法子跟云有道讲了一遍,“若是有她在,安王殿下这一趟,可就稳赚不赔了。”云有道没想到原来卖个东西还有这么多道道儿,但他更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意有所指的看着齐锐,“你不希望安王殿下挣银子?”这个老狐狸,齐锐一笑,“京城里希望安王殿下发财的,怕没有几个吧?哈哈,大家都一样。”这个小滑头,云有道没否认,“听闻梁侯要将世子送到南边儿去?”你听闻的真不少啊,齐锐自然不会说这主意是他给薛老夫人出的,“学生也听说了,梁世子年纪还小,在家里闹的不成样子,侯爷跟夫人有意他出去磨练一翻,这小鹰得放出去,才能学会飞嘛,老护在翅膀底下怎么成?”“这几日敏王看上去很高兴,我听说他府里的堂会就没断过,演的还是归鹤先生写的戏码,”云有道又换了个话题。这个当然,简宗颐被罚闭门思过,他的差使被敏王一直拉拢的将领接了,这对周世润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在府上演几场戏开心一下,再普通不过了,“学生也听说了,这阵子家父又写了个新本子,落大家都出价到一千银了呢!”云有道已经笑出声了,“齐省吾啊齐省吾,你是不是觉得跟老夫逗闷子很有意思?”对答如流的,但都不是他想听的内容。齐锐摊手,满脸的无辜跟委屈,“明明是云相跟学生逗闷子,您想跟学生聊天,那是学生的荣幸,学生自然要好好跟您聊啊。”他当然想提前投靠,但人家静王不发话,他干嘛觍着脸凑过去?送上门的不值钱的道理齐锐还是懂得的,因此他现在的表现,还是在其位谋其事,在自己职责范围内的,就尽心尽力,不需要自己所辖范围的,一句也不多说,当然,他在外头干了什么,那是下班时间他的私事。云有道看着一脸坦然仿佛根本不明白自己意思的齐锐,“你可知道,官场上最忌讳首尾两端的人?”齐锐点点头,做出倾听状,云有道不挑破,他是不会说自己的看法的。“你进王府也有三个多月了,依你的聪明,自然能看出殿下的大志,我就问你,是要跟殿下一条道走到黑呢,还是及时抽身?回你的翰林院做学问去?”齐锐微微一笑,有话大家敞开了说,这些人一直对他都在考验试探,他才不跟这些人玩心照不宣呢,“其实一直以来,是殿下跟老师在疑学生,可是学生当日在金殿上,已经做出了选择。”云有道没想到齐锐突然这么直白,更没想到他居然在那么早就有投靠之心,“噢?你的意思是,当日你是有心要到静王府来的?”云有道捻须笑道,“当时的殿下,还是一个无用的王爷。”“有用无用,只有用了才知道,不是王爷无用,而是陛下一直没给王爷机会而已,”齐锐一笑,“对学生来说,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云有道没想到齐锐居然敢对静王说三道四,“你倒是个胆大的,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静王不合你的意,你便不选他了?”“良禽择木而栖,”齐锐回答的理直气壮,“事实上静王是值得学生信赖跟效力的人,相信王爷也不会乐意将那种盲目的连人都看不清的人收在身边吧?”“哈哈,”云有道立马想到安王,失声笑了出来,“你这个齐省吾啊,”他收敛神色,“这次的差使你办的极好,不但皇上满意,王爷也是极满意的,如今皇上年号已高,身体也每况愈下,你觉得下来王爷应该怎么走?”一上来就这么问?齐锐挑眉,“学生只是个书生,跑腿办事还成,这个么,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