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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不信。可有一点他却是怎样都狡辩不了的。公主难道就不怀疑一个十四岁的男孩为何会养在这宫中,这宫里除了侍卫之外,本就见不到什么男人。他其实……”阿樾眼中带着沉痛,宛如被人揭开伤疤一般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过是个宫中婢女与人私通生下的孩子,锦心姑姑见我可怜因而抚养我长大。我自知出生卑贱,也不愿同你再生过节,你又为何故意一再拿此羞辱我。”继而转过身对着唐翎行了个礼:“若公主真的因为阿樾的卑贱出生而有所介怀的话,那便让阿樾回到熙淳宫吧。”唐翎道:“我并非那样的人。你安心待着,惠承宫无人会因为你的身世看低你。”她抬脚便要走,安福一看有些情急,大声道:“公主不要被他一番说辞欺骗!他不过是故意如此说误导公主罢了,这宫中那么多传言,他真以为他能骗得过公主……”阿樾护在唐翎身侧,再次打断了安福的话:“此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之前看在往日情分上,没有将她许所做的许多坏事言明。今日却让公主被歹人纠缠,这是阿樾的过错。公主不必搭理此人,御花园中想必已是百花齐放,只待公主去欣赏。公主不必因为这种人坏了自己的心情,一切交由阿樾处理便好。”唐翎侧目看了他几秒钟,隐约瞧出了他和寻常不一样的地方来。他表面虽如常沉稳,可额间却出了些汗意。神情有些漂浮,带着顾左右而言他的担忧,令唐翎心中微有些疑虑起来。她停下脚步:“无妨,我倒是想听听她如何编排你。”阿樾笑了笑,他本就生得好看,这样荡漾的一笑几乎令唐翎晃了神:“公主不必听这样的人的污言秽语。”唐翎抬了抬眼眸,定定地捕捉阿樾的神色:“她还没说什么呢,安福,本宫今日就让你说个够,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若你说得是实话,我便不同你计较。若是假的,恐怕你下半辈子都要待在宗人府里了。”她话说完,就瞧见阿樾的眉宇之间瞬间有些暗沉。安福却像是赢了一般,神态欣喜,几近扭曲:“公主想必也听过宫中的一些传言,皇上他……他……”“他什么他,只管说,这里只有你我几人。”唐翎瞥了一眼阿樾,他只站在旁边不声不响,如同一个木头人。安福咬牙,一狠心:“皇上曾与罪臣之女林薇有……有些情愫。”原来说得是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唐翎看书的时候印象深刻,无非就是老皇帝的一段风月往事,老皇帝最不差的就是风月事,只是这段风月和其他风月不同得便是,这位林小姐生的私生子成了后来的小皇帝,也就是大女主后来的盟友。因此她对这事记得尤为深刻。安福见唐翎神色如常,这才又大着胆子说了起来:“林薇本也是世家小姐,可惜父亲犯了事情,家中女眷都被贬入宫做了官婢。在宫中和皇上有了一段露水情缘,也结识了我们,不过始终是无名无份。后来还生下一个私生子,便是这个阿樾!”唐翎在她说话间隐隐就有预感,可真听到事实之后,震惊之余,心中却也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对了,书中的小皇帝叫唐樾,眼前的这个孩子叫阿樾,她应该早点想到才是。原来自己真是捡了一个宝,或者说,自己抱了一条好大腿。她看了眼阿樾,心中盘算着,没有说话。安福只当她是不信,连忙说:“宫中不少王爷公主都是知道阿樾就是皇上的……临昭王爷也知道他是谁。只因公主您一向不爱理这些事情,所以大概是没有把这些风言风语往心里去。您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临昭王爷,临昭小王爷一定不会骗您。您也就知道奴婢所说的,是真是假了。”唐翎僵硬地点了下头:“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安福好像还有他意:“公主……”唐翎厌烦她的纠缠,一双眼睛沉了下来:“你同林薇有着什么过节没有?”“没……没有。”唐翎冷笑一声:“既然没有,那在她逝世后这般对待她的后人实在是薄情寡义之举。”安福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你今日告知本宫的事情,本宫自会给你赏赐。”她唤了一声秋岁,秋岁立刻从荷包中拿了一锭金子,往她手中放去。瞧见自家公主脸色不好,又对着安福恨恨道:“拿了便快些走开。”安福拿了金子,怯怯地说了声:“公主可万万小心这个人。”语毕,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看唐翎好像很不快意,没再敢说,慌忙走了。唐翎看了看唐樾,心里有些窃喜,抬起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想着要怎么帮他同大女主联系上,让他们早点相亲相爱共同奔赴小康社会。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就听见秋岁在身边小声地问了句:“公主,还去不去御花园了。”她还没理出个头绪,去什么御花园。于是唐翎大手一挥,沉声道:“不去了。”说完,转身便走。走了几步,恍然发现唐樾并没有跟上来,一回头瞧见那孩子如同一个木桩一般矗在原地不动。“你要是想留在那里,就留着吧。”她开口对着唐樾说话,他才有些反应,却仍旧是没有挪动步伐。秋岁冲着唐樾直眨眼睛:“公主叫你跟上呢,怎么傻了?”☆、“白眼狼”唐翎回宫之后又担心唐樾心里憋着什么又不说,于是叫秋岁去好好看着他。可秋岁不过过了半个时辰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公主,阿樾收拾包袱呢。”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自己又没有赶他走,他这是在做什么。唐翎叹了口气:“我去瞧瞧他。”唐樾的房间很是好找,一进秋水居,一眼便能看见。唐翎进来的时候,他的门没有关着,因而一眼就能看见他忙着收拾包裹的身影。他东西不多,收拾没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停下了手,才瞧见唐翎伫立在门边。所有动作都是一僵,接着便要行礼。没等他弯腰,唐翎就道:“免了。”唐樾又是一阵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还是唐翎先开得口:“你这是,不打算在我惠承宫待了?”唐樾没有说话。唐翎刚想劝他几句,就听见系统警告ooc的声音。想了想,换了种关怀的方式,冷哼一声:“往日总是听别人说‘白眼狼’,今日总算是真的瞧见了,你姑姑受伤,是谁替你出得头?你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我亏待过你没有?”唐樾低头:“没有。”“自然是没有的!暂且不论我,宫中之人怎么待你的?秋岁牙尖嘴利,平日爱挤兑你,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