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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无奈,却又给了许婳选择。这是以退为进,许婳哪能不懂,可姜稽对她而言,确实帮助颇多,再怎么对其他人没信用,她唯一对姜稽说到做到。“我帮你。”许婳放下茶盏,认真道,“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姜稽,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信我。”说完,许婳便告辞走了。佩儿早在屋外等候,见小姐出来,立刻给许婳穿了披风。“小姐,方才大山来找您,我说您在见姜公子,他又急冲冲地走了,你可要再诏他?”佩儿问。许婳让大山去传镖局的事,想来是其中遇到什么难处了,但她估摸着应该不是大事,“回家再说吧。”这一路,许婳很累。废太子谈何容易,搞不好是要万劫不复的。可姜稽要做,她只能跟上。回到许府,许婳先找来大山,一开始大山支支吾吾,许婳让佩儿出去后,大山才沉声告诉许婳,剑奴叛变投了二皇子,从雍州那一带往南的死侍都因他被连根拔起,这等于许婳顿时没了三分之一的势力。“呵。”许婳深呼吸一口,她这下是真的累了,但决不能停下,除了大山,剑奴便是手下最得力的一个死侍,“你现在立刻去告知雍州以北的死侍们,让他们快速撤离,短时间内都不要再传消息了。还有,你去雍州,把剑奴带回来,我要活的!”大山领命,却没动,“可是若奴离开,大人你该怎么办?”许婳摇手,“我在晋阳,只要我不出城,他们就不敢乱动我。我现在没有其他人能信,但是大山,你一定要把剑奴活着带回来。记得,别和佩儿说。”若不是为了自己,佩儿已经嫁给剑奴了,他们一起在许婳身边五年,感情深厚,之前许婳没能诏回剑奴却也没让大山用强的,就是顾忌着剑奴和佩儿的情谊。元崇帝有一句话说对了,许婳是个容易被感情牵绊住的人,这点,在今天被利用得淋漓尽致。大山走后,许婳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看了会,见没什么异常,便照常叫佩儿进来更衣。次日许婳在家思考如何才能让元崇帝废太子时,一直到晌午,突然看到一路狂奔进来的许延。许延刚进门,就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他纱帽歪了都不曾注意到,“不得了了啊,婳儿你快帮父亲想个办法,皇上今早废黜了二皇子的爵位,贬为庶人,说是抓到他和浏阳王勾结寓意谋反的证据。然而皇上却让我主办抄二皇子的事,婳儿你也知道,爹不过五品小官,皇上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许延不知道的,许婳却想明白了。在这之前,这些事都有许婳在前头帮元崇帝处理,可现在元崇帝给她放假了,他没有其他人用,只好把这烫手山芋交给许延,因为许延的背后还有许婳帮忙。可这件事来得突然,连许婳都没想到元崇帝动作会那么快,眼下元崇帝废了二皇子,那紧接着就要出兵浏阳。可许婳实在想不到,二皇子和刘恒到底做了什么,才露出灭门抄家的马脚。“婳儿你说话啊!”此时的许延如热锅上的蚂蚁,若是寻常抄家也就抄了,可对象是皇子,他又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厌弃了二皇子,就想从许婳嘴里讨个主意。“父亲莫急,这事简单。”许婳很快就有了成算,“父亲的能力在朝中是人人皆知的,林辰锦不是刚坐上首辅的位置吗,你就去和他讨主意,若是林辰锦不帮忙,你就拿出寻常惯会的,装傻!”许延往日在朝中就是个和稀泥的,没有多大的错处,也没通天的本事。这活元崇帝交给许延,确实托大了。而元崇帝本想着再次把矛头交给许婳,可他却没料到,许婳会装孙子让许延去找林辰锦。一个算计着一个,就看谁的心思少一层。而许婳这话若是许延往日听到,肯定要骂人,可今日却如救命稻草,听完许婳的话后,他又火急火燎地出门,许婳猜他是去林家了。等许延走后,许婳立刻带着佩儿也出门,她有事要问陈行之。与此同时,陈行之却被陈晟关在家中,十六个千夫长轮流盯着他。许婳到陈家时,陈晟还特意交代了许婳,让她帮忙劝说两句,别再傻了,浏阳王这次是彻底完了。进了陈行之的屋子,地上狼藉一片,许婳小心走了进去,佩儿留在屋外。陈行之躺在床上,眼神清明却无神,“婳儿,你来了啊。”“嗯,我来看看你。”许婳用帕子擦了擦凳子,坐在陈行之对面。她看着陈行之这般无能崩溃的模样,实在没想到,因为她改动了女主的剧情,男主会崩成这般不如。不过她也一直好奇,在她没选择走向官场时,又是谁动了剧情,害得陈行之逃婚?不过这都是后话,许婳当下的目的,是有个疑问要问问陈行之。“表哥可知道,刘恒除了二皇子赵旭,还有没有搭上其他的大船?”“哈哈。”陈行之突然狂笑,“婳儿真的相信浏阳王敢造反吗?他浏阳封地不过区区一块小盆地,且旱涝不保收,我在浏阳五年,就没见过他有造反的能力!”咳了几句,又道,“不过,他确实有那个心,所以才会来晋阳铤而走险。”这时陈行之已经冷静了,浏阳王倒下了,他却侥幸逃脱,这说明什么,他的主角光环还在,只要许婳还愿意信他,日后他想做什么还不成!而许婳听了陈行之的一番话后,越来越糊涂,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比如浏阳王只是太子为了绊倒其他兄弟的棋子,而浏阳王在知道有什么可以让他突然变强后,那个东西又在晋阳,所以浏阳王不甘心只做棋子了。“婳儿真聪明,浏阳王不过是太子手下的一名走狗,可狗的心大了,还没来得及反扑,就被主人给灭了。”陈行之说完,忽然想到自己,他是太子通过刘恒招的人,不过在这番话说出来后,便要另当别论了。果然,许婳心中再次感叹皇权的残酷,那太子已经年近四十,却一直以仁慈地面目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谁曾想城府最深的是他,最狠毒的也是他。许婳猜想,姜稽也可能知道了这一点,才会让许婳帮忙废太子。“不过表哥,有一点我很好奇,到底晋阳城里有什么宝贝,能让刘恒突然想和太子斗争了?”许婳问出心中一直的疑问。陈行之忽然坐了起来,他水墨色地乌发凌乱地泄在肩膀,就是这般邋遢,都还是帅的。他看着许婳,那目光一点点染上欲望,和情爱无关,是一种独特的占有欲,很快又没了。“听闻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里面的宝贝足够歼灭燕国,成为众国之首。”许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