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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母妃也给得罪进去了。“你难道看不起女人么?”李贵妃脸上的笑容刹那一收,瞟了褚樾一眼,那一眼太冷,看的褚樾遍体生寒。“樾儿,你可知道,为何我能在这后宫圣宠不衰那么多年。”李贵妃也没等褚樾的回答,便继续说道:“在这后宫之中,若是比我美的便不能比我年轻,若是比我受宠的便不能有子嗣,若是什么都比我好,我便要夺了她的性命。所以,”李贵妃看着褚樾,“有些女人的妒忌之心,是能摧毁一切的,蔺新瑶也一样。”“是,是,母妃,我明白了,我会将信给羽儿。”虽然褚樾不知道,此事为何和蔺新瑶有关,但是他不敢再多问,更不敢再看向母妃的眼睛。李贵妃还在禁足期,褚樾在未央殿也不能久呆,因此一炷香之后,他便趁着夜色回到了四王爷府。“王爷,您回来了。”四王妃周羽体贴的上前,收起褚樾递过来的外袍,拍了拍上面还沾着的夜里的凉气。如今她只有四王爷可以依附,原本就惯会说话做人,如今比之以前还要体贴了许多。“嗯,袖袋里有母妃给你的信笺,说是你看了便会懂该如何做。”褚樾轻声地说道,虽说如今周晏已死,但周羽不知那毒酒是他赐的,只以为是她父亲不甘受辱自尽,是以他对周羽也存有几分亏欠。周羽闻言便从袖袋处取出那封从李贵妃处得的信笺,展开一看,眉头忽舒忽蹙。“母妃说的什么?”褚樾拿了过去,看了一会儿,“这是要。。。。”“嗯,明日臣妾便去找五王妃。”周羽将信拿回来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灰落在桌上稀碎。“你可有把握?”“王爷,总要试上一试,若不行,还是能用回王爷您的法子,咱们又不亏的。”周羽柔声道。“嗯。”褚樾想了想也是,不过母妃最会拿捏人心,大半是错不了的。“王爷,那些人可已联系好?”“那是自然。”“那若事成,便请王爷将定金多添五倍”周羽一笑,“反正,自会有人给的。”抬眼间,褚樾恍惚从周羽脸上看到了李贵妃的神情,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果然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么。******************璃王府的书房里里此时亦是灯火通明。褚彧手里攥着明黄的诏书,指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不发一言。初九看了眼端坐在窗前的褚彧,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公子。。。”初九忍不住开声道,已经半个时辰了,坐着动也不动。“等了这几天,等到的竟是这个,他以为我会稀罕么。”褚彧冷眼看着手里的绢帛,初夏温热的晚风从窗口吹过来,也盖不住语气中的冷冽。他设计如此,不过是笃定梁淮帝会责罚蔺新瑶,算账之前,能收些利息也是好的,可没想到梁淮帝竟然如此看重蔺家,他的璃儿是白白落水了?!“公子,您在想什么?”初九问道,为何公子的脸色看起来如此冷峻。“蔺新瑶。”上次褚彧说的明白,初九自是已经清楚了公子要试探梁淮帝的心思,如今却丝毫未见蔺新瑶被责罚,若是依着公子的计划,此时的确不该动蔺家,毕竟连他都知道公子已经筹划了十几年,若一子落错便是满盘皆输,而他印象里,公子是从来不会输的,更不作无准备之事。可是,他看了褚彧的神情,无声的叹了口气,意难平啊!“公子,后日北拓皇子便会来京都,如今若是。。。。实在太过明显。”“褚熠的人到了没有。”褚彧对着窗口,外面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是没有接初九的话。“公子,有二十人已经在路上了,大约也就在三日之后便能到锦城。”初九又补了一句,“八王爷说,这二十人皆为当初初到西滇时招的心腹死士,能堪一用。”“嗯,他们来了先送去老宅,再挑一个出来,我有用。”“是。”初九问都不用问,这定是公子为蔺新瑶准备的。褚彧在书房里又静坐了半个时辰才平复了些心情,待到梳洗完,回到卧房里时已近三更天。灯火忽明忽暗,苏璃安静地躺在床榻里侧,薄毯盖至脖颈,服服帖帖地熨在她身上,凹凸有致,玲珑起伏,褚彧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但是一想到她是劫后余生,心里的疼惜之感又瞬间浇灭了欲望之火。挑灭了烛火,上床时褚彧还是隔着苏璃半尺的距离,倒不是有君子之怀,只是身体尚未温热,深怕凉醒了她,只是他还未做什么动作,苏璃却是翻了一个身,跌进了他的怀里。“璃儿?”莫不是发梦了?褚彧手冷,不敢触碰她。“嗯。”苏璃又往褚彧怀里钻了钻,一丝清冷的药香窜进鼻子里,若不是漆黑一片,便会看见苏璃脸上又红了一分。褚彧一上床,苏璃便有了知觉。往日褚彧等她睡着了才搂着她睡,今日却迟迟没什么动静,她就一咬牙,主动了一次,反正她那日都抱过了,褚彧还能推开她不成!这是还没睡么?感受怀里的柔腻触感,褚彧突然忆起了儿时在母妃宫中常吃的桂花糕,甜腻腻的,而苏璃就像那块入口的桂花糕,只是比它更香,更甜。“王爷,燕山关就在锦城北城门外么”怀里的声音闷闷的,一路挠过褚彧的心口,往耳边窜上。“嗯,除了十皇子,还有呼延将军和他夫人。”呼延江军是北拓最有名的将军,以骁勇善战著称,只不过年事已高,已过八十。北拓派个这样的将军过来,带了个十岁的皇子,也那难怪梁淮帝时刻关注媵州边关的情况。“北拓这次来还带了女眷?”“是,所以父皇才要太子妃与你一道去。”说到这,褚彧心里新升腾起的旖丽一下又消失了大半,“璃儿,蔺新瑶。。。。”苏璃现下就在褚彧怀里,他说起蔺新瑶名字时,手上一瞬的用力,透过她被箍着的手臂传来。他想说什么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明明不是他的错,如今反而成了他最愧疚的事。“当初,我拖了那几个月才治你的腿,你可曾怪过我?若是再早上一些,或许你能好得更早,你会怪我么?”苏璃突然提起此事,褚彧则还在想蔺家的事,待他反应过来,苏璃又已经说了下一句,“若我到底都没替你医治呢?”“璃儿,可是你还是替我治了。”就算是没治,如今他都不会舍得丝毫怪她,她提这些是干甚么。“是啊,所以宁园那次也还是你救了我,如今我的命都算是你的了。”苏璃极少安慰人,不知自己这么说,褚彧能不能听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