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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谢过王爷救命之恩。”书房里,牧奚向褚彧叩跪行礼。褚彧看了初九一眼,初九便往前扶起牧奚。“此事,是陆府尹的功劳。”褚彧淡淡地开口,他只是做了些许事情罢了,还不到救命之恩的地步,若是陆经纶处理的再晚些,他或许才会出手。牧奚这边却只觉得是璃王过谦,“王爷,我知晓王爷替我做了许多,我以后定当为王爷尽心竭力,将手上库银皆安安全全消发出去,绝不辜负王爷的恩惠!”“好。”绸缎坊一案过去,毕竟是意外所致的便没那么可怖,议论的热度渐渐小了,平江城的百姓又回到了往常慢节奏的生活。苏璃与玲儿走在观前街上,她脸上也依旧是带着黄色胎记。街上行人不多,偶有人抬头掠过,皆是有些惋惜之色。“夫人,您听说了么?最近平江城出现了一个大富商呢。”玲儿边走边将平日听来的趣闻向苏璃说叨。“嗯?”“好像是与王妃您一个姓,叫。。。”玲儿一拍手,她想起来了,“叫苏玺!”“你开心的仿佛是你认识的人一般。”不知为何,苏璃突然又想到了褚彧说过将平江城送给她的玩笑话,笑着摇了摇头。“夫人,你要是去趟城南市场,准能听到他的名字不下五次呢,据说他收了不少田产铺子呢,神秘的很,各家小姐心里都想见他嘞。”苏璃浅笑的应了一声,她对这些其实没什么兴致,今日出门也是替褚彧买些药方上剩下的几味药。快要到药铺之时,手边突然被玲儿扯了一下。“夫人,我最近几日独自出来之时,总觉得有人跟着我,现在也是,就在后头。”玲儿低声在苏璃耳边说道,一边向后瞥了一眼。苏璃敛眉停住不动,余光向后看了一下,似乎看不到什么人影。“玲儿,可是你睡的不好?”她们来平江城之后一直低调,连钱银都带的不多,怎么会招惹上歹人。“夫人,我真的感觉到了!”玲儿生怕苏璃不信,使劲地点了点头。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玲儿突然叫了一声,身子往一边倒去,幸好苏璃眼快扶住了。玲儿还未站稳,看了眼前面,“夫人,是他!那个小孩子,上次偷我们钱袋子的那个!”说完玲儿摸了摸腰处,忍不住跺了一脚,被又偷了!登时,玲儿便要追着那小乞儿出去,那个小孩这次似乎也跑的特别慢,玲儿此时还能看着他。苏璃连忙拉住,“别追了,我身边还带了些银子,买药材是够了。”“夫人,之前跟踪我的也定是他,他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缠上我们了。”苏璃皱眉往那小乞儿走的地方看了看,她不让玲儿追,是因为她总觉得那个小乞儿是在引她们上前。如今只有她们二人,实在不适合追出去。看来以后出来,还是得带一些人才行。苏璃这处遇到的插曲,回府之后,仓影想了半天这算不算危害到王妃,最终还是报了上去。“你是说,那个小乞丐一直跟着璃儿?”“禀王爷,是。不过我们只是暗处保护王妃,那孩子看起来并无恶意。只有今日似乎是想引王妃去一个地方,幸而王妃没有前去。”“嗯。”褚彧沉敛神色,看向初九,“以后璃儿出去,替她安排几个侍从。”“是,公子,我会提醒他们,不会再让人靠近夫人。”仓影其他没什么可说,便消隐于窗前,书房里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般。*************锦城的翌日,奉天殿上,梁淮帝翻开方御史昨夜递上了的折子,眉头皱的不轻。“陛下,老臣今日还带了临安城府尹陈子骞实名检举的半本账册,此账册是张峰与人的金钱交往,可惜另外半本似是遗失了。”遗失了?呵,梁淮帝冷笑一声。“他才上任锦城府牧不久吧。”梁淮帝冷眼看向吏部尚书杨荣海,“当初平江城核计多了如此多的利银,你竟然未曾怀疑过?”杨荣海额头沁出冷汗,他是真的冤啊,这种罪怎么敢认!最气的便是账册还只得一半,他是怎么说都说不清了。“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绝不该只凭着评核绩考,而不做多调查!可微臣确实只当他是有才之人,没有多加怀疑啊。”朝上上有人拉一把,有人踩一脚,形势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张继安看了看言相的眼神,知此时时机已至,躬身出列,“陛下,微臣奉命所查科举泄题一事,亦有进展。”这话一出,喧闹的朝堂安静下来,只有杨荣海冷汗直流,张峰之事,他还能推脱,可此事,他确实是经手了。皇上什么时候任命大理寺查的,他竟然不知道,也不知这张继安到底查了多少。偏偏四王爷正巧还被皇上派出到沧州处理事务,他连个保他的人都不在啊!只见张继安顿了顿,看着杨荣海开口道:“陛下,微臣关押了一名考生,亦是上届的贡生,名叫李子元。”****************看着剩下的半本账册,初九有些不解,“公子,为何不将整本账册寄给临安城的府尹?”这样不就能一网打尽么?反正账册之中多的是四王爷的人。“人少,罚的才更重。”更何况,他要的是吏部的位置,其他的人无关痛痒。“可是公子,里面有四王爷呢。”“明知他现在不会动褚樾,递上去也是白白浪费了账册,不如再等个时机。”“公子,那吏部尚书会被撤下么?”“自然。没有把握的事,为何要做。”褚彧淡淡地开口,科举一事,他一早便替杨荣海埋了祸根,略微一查便都是线索人证,两罪一并,皇上还能饶过他么。褚彧对初九一贯的寡言少语,初九是不习惯都已经习惯了。他只能偷偷地摇了摇头,谁说公子只做有把握之事,明明对夫人就不一样嘛。吏部尚书和锦城府牧被革职的消息过了几日才传到平江城,与此相伴着的,是梁淮帝传他年节入京都的旨意。“公子,我们今年可要回锦城?”书房里,昨日到王府的圣旨被褚彧摆在桌上。“不回。”褚彧放下右手把弄的瓷杯,如今看这进程,只能开春二月回,因褚熠那处还差上一些。“璃儿最近出门可有遇到那乞儿?”“如今已派了侍从便衣相伴,夫人也不常出府,因此再未碰到。”“嗯。”“公子,夫人前两日遣了玲儿来问我,何时回锦城,我还未答复夫人呢。”“我会与璃儿说。”*************平江城已入冬,褚彧的腿虽还未好,但若按照去年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