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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恢复了耍嘴皮的状态,嘴边不无戏谑。在以前,问清没送过男同学生日礼物,而且廖时叙虽然现在是住在现在家属院老小区,但是他家不缺钱,他需要什么都只是张张嘴的事儿。所以,她真想不出来该送廖时叙什么。要最新款的psp,手机,电脑他都有,配件之类的东西要送也要送好点的,但这些东西动辄就是几百上千,这钱她没法找她妈开口。红绿灯前,两人停了车,等车辆先过。廖时叙一脚蹬地:“你要能搬来也行。”跟问清相处了几个月,廖时叙跟她吵架并不再是毫无还口之力。她转脸看他,突然觉得他不光个儿长了,脸好像也变了,但是具体哪儿变了她却说不上来。“你没穿秋裤。”问清下巴朝他脚腕指指。廖时叙的校服裤子在开学的时候改得太狠了,加上他突然长个子,现在裤脚外露着他的脚踝。这么一看,他这样的打扮就跟没妈照顾的倒霉孩子似的。“不冷。”红绿灯跳转,人流涌动。两人一前一后地骑行在自行车道上。路边,街道办拉着一条条的红色横幅,“社区送爱心,温暖满人心!”之类的话到处挂的都是。“我想好给你送什么了。”“什么?”“美腿袜,要不要?比秋裤好使多了,贴身不臃肿。我妈老说你体质不好,给你买最保暖的,2800D加绒款。天哪,我真是个温暖的小天使。”“问清,你……”廖时叙被她这危险的想法吓得车头打了个闪。问清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得意忘形之间,吸了一大口冷空气,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家了,廖时叙说要走另一个方向,问清依他,跟着他拐进了一条小道,把车停在靠街的地方,走了几步,在一家小门脸的馄饨店前停住。“袜子不用送我,请我吃个饭吧。”“吃这个?”“嗯,很好吃的。”这一带自然是廖时叙比较熟,这家店他吃过很多回。店太小,以至于店里只有两张桌子,而且已经坐了客人,他们只能在外面搭着的小桌子前坐下。因为天晴,遮阳伞收起来了,伞柄抵在桌子边缘。廖时叙跟老板娘说:“两碗小馄饨。”“我多要香菜。”老板娘笑意吟吟:“好,先坐。”小馄饨很快上桌,热气腾腾,在冬季的冷空气里冒着白蒙蒙的烟,那汤闻着味儿都觉得鲜。美中不足的是勺子和筷子都是一次性的。“勺子别用,会割到嘴。”她盯着一次性塑料勺子看了看,的确很薄。被勺子割破嘴不足为奇,毕竟新书也能划破手。“你割到过嘴?”廖时叙淡淡笑了笑,把掰开的筷子搓了搓。他不光被勺子割过嘴,还被没搓过的竹筷子扎过嘴。问清接过筷子,第一次用筷子挟着吃馄饨,很不习惯。“我物理跟不上,你能不能帮我补补?”边说,问清边把热气腾腾的馄饨呼呼地吹凉。“哪儿跟不上。”“力学那一章,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她其实不是力的一章学不会,是打初中就没把物理学好过,不过因为中考物理比重不大,所以她的分数侥幸能进一中。“周末我帮你看看。”“不去打游戏?”“就打一会儿。”问清捧着碗喝了一口汤,身边走过几个人。廖时叙拿着筷子的手顿住,看向她身后,她便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冤家路窄的,她身后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生竟然是之前在网吧外面堵廖时叙的那个卷发女生。还是一样的发型,不过这次画了妆,看起来不大一样,没了之前那股子学生妹的气质。卷发女略迟疑着步子,和问清匆匆对视了一眼,很快便挽着旁边的人往前走。馄饨的分量不多,很快就吃完。说好了这顿问清请,她吃完便去付钱。“啪”地一下,廖时叙身前的桌子被人狠狠地一拍。“嘿,高材生,饭吃完了?”老板娘正把找零递给问清,外面突然来了三四个人。刚才过去的那几个人又回来了,在馄饨店外围着廖时叙。卷发女生站在最外面,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问清接过钱,胡乱卷成一团塞到衣兜里,紧走几步到廖时叙面前。“有什么事?”廖时叙一手把问清微微挡了一下,一面问眼前那个男人。问清在廖时叙身后打量对方,那身穿皮衣的男人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一身的社会气息。“你们两个在谈恋爱?”“没有。”廖时叙嗓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平淡如常。皮衣男嗤笑一声,一脚踩在桌子旁边的塑料凳子上,手撑着膝盖:“听说你身边这个……”他挑了一下眉,“小姑娘,练过的啊?小小年纪就跟人挥拳头,仗着自己学了些花把式就出来欺负同学,你家长怎么教的你。”要论打嘴炮,问清不怕。但是今天她决定认怂。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要这是什么黑口社会大佬,根本就不屑跟他们这种十来岁的高中生计较,而眼前这些,除了卷发女生,其他几个应该都是无业游民,整天无所事事,没事找事的人。今天在这儿不把事情了了,以后路上难免又得被堵。她语气还挺诚恳:“没练过,更不敢吓唬同学。”“我妹子可被你吓得不轻。”问清:“你想怎么解决?”“还挺耿直。纯纯,你说怎么解决?”皮衣男朝后面的卷发女问到。“我说了,交个朋友嘛,之前那么小气干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解决的,廖时叙,我们认识一下,怎么样,等会儿一起玩玩儿。”她双手抄在胸前,因为此刻有人撑腰出气,她免不了露出得意的神色。“我不太喜欢交朋友。”廖时叙淡淡地回应。“那这事就难办了。”皮衣男矫情地用手摩挲了几下下巴,还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交朋友也行。那就你旁边那个女的,你,给我道个歉。”卷发女看向问清。道歉就能了这事,那再好不过,问清二话不说,眉头都不皱一下,立刻服软。“那天对不住,吓到你了。”她的反应倒挺让人意外,廖时叙侧脸看看她,却没瞧出她有什么委屈的,似乎道歉于她来说很无所谓,他以为这事挺伤自尊的。卷发女脸上也飘过一丝意外,不过立刻就换了说法:“现在说对不住,我怎么没感觉到你的诚意呢?”问清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这女的还没完没了了。“那你说,怎么是诚意?”“跪下。”卷发女的目光在廖时叙和问清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她轻飘飘的两个字让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