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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便说的是随便考考,试试手。现在,他应该是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发呆。问清手指飞快地按着键盘:【要不要吃雪糕?】【你等一等。】她不知道廖时叙让她等什么,好一会儿他才来消息,让她下楼。问清起身换了衣服,捏着钥匙蹑手蹑脚地从冰箱里拿了两块雪糕,再悄悄出了家门。下到一楼,楼附近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暖黄的光落在他身上。她小跑着还未走到跟前,路上驶来一辆电瓶车,仅扫了一眼她就认出来那是隔壁小璐jiejie,车后座还带着一个人。她停住脚步,往旁边拐了个弯儿,躲到小花圃后面,小璐jiejie骑着电瓶车驶过廖时叙站着的路灯,驶过小花圃,将车停到单元楼下。等到jiejie和同行的人上楼,她才绕过小花圃,朝廖时叙的方向过去。入了夜,暑气下去大半,但是庆南市今年的夏天很热,就这一会儿,问清额头就冒了些汗。还隔着好几步远,她就朝廖时叙招招手,随后递了一支雪糕过去。“好像要化了。”廖时叙笑笑:“没那么快。”他拆了雪糕的包装纸,咬了一口。“你手里拿的什么?”问清弯腰,借着路灯光看他拎着的塑料袋,看到里面的易拉罐,“酒?”廖时叙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寻了一个方向就往前走,问清跟了上去。大半夜的,小区的运动场上还有人在跑步,路灯关了大半,只有那人路过仅有的几盏灯时才会显出身影,看身形的话,是个中年大叔,跑动的脚步声一直匀速地响着。两人坐到运动场边的台阶上,离路灯不远不近。过来这一路上,廖时叙已经把雪糕吃完,坐下之后,他从随身的塑料袋里先掏出两只一次性手套递给问清。“做什么?”虽然这么问,问清顺手接过手套。“给你带的小龙虾。”她刚才看到袋子里装的易拉罐,也没瞧清楚还装着一盒什么东西。“奶奶晚上焖虾了?”“外面买的。”他把酒拿出来,打开装着小龙虾的盒子,开始剥虾。“大晚上的,跑出去买这个。”难怪让她等一等。问清也拿了一只在手里装模作样地剥,她喜欢吃虾,但是不太会剥,对着一只虾要斗争很久。“霍志奇叫我出去吃东西,还有其他几个高三生,一边吃一起等成绩。”他把手里的虾剥好递到问清嘴边,“那家的小龙虾挺出名,就给你带了一份。”“哪家?”“呃——知春巷那家,门口立着一直特别大的虾。”他忘了店名。问清尝了尝,这小龙虾味道的确不错。霍志奇是高三22班的,本来学习挺好,头一年考砸了,复读一年。“奶奶不知道你在外面吧?”“嗯,我偷偷跑出去的。”廖时叙剥好一只虾,就放到包装盒的盖子上,剥了好几只,问清才把一只虾rou弄出来,把自己的指甲给抠得生疼。“霍志奇考的怎么样?”“应该还行,他对过答案,估计600多是有的。”廖时叙一直埋头剥虾,问清干脆不剥了,自顾自地伸手去拿他已经剥好的虾仁。过了一会儿,一盒虾剥完,廖时叙自己吃了一块虾仁就把手套摘了,揉成一团,拿过旁边的啤酒,掰开拉环,啤酒泡泡哗哗地往外涌,他着急忙慌地喝了两口。明明觉得酒不好喝,偏偏他又想喝。问清一边看他喝,一边把虾往他那边推了推:“下酒菜来一块?”他摇摇头:“不用,给你买的。”“那你刚刚还吃了一个。”廖时叙眉头微微蹙起,看向她,她偏着脑袋笑了笑,突然转了话题。“那你明天是不是就不用去学校了?反正都出成绩了。”“还没出。”“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她看看表,已经快2点了,不知道这个公布时间要推迟到什么时候。包装盒盖上还剩最后一块虾仁,问清抬手喂到廖时叙嘴里,然后把垃圾收拣收拣,放到一边,拿起另一个易拉罐坐到廖时叙旁边去。“这虾空口吃有点咸。”她拉开拉环喝了一口。之前没注意,本以为剩下的那罐也是酒,没想到是雪碧。她咂咂嘴,又喝了一口。廖时叙话少,这会儿只是喝一口啤酒,然后看着面前的运动场。那个夜跑的人已经不跑了,甩着手在跑道上晃晃悠悠地走着。“廖时叙,你有小名吗?”问清一手抵着膝盖,撑住自己的下巴问。“我们家里人都叫我小叙。你不是知道吗?”“不是那个小名。”她摇了摇脑袋,“我们那儿老人家说,孩子不好养就得取特别土的名字,那样孩子就好养了。你老是生病,你们家里人没给你起一个?”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习俗,给孩子取贱名,老祖宗的玄学,说孩子起贱名好养活。“哦!”他顿了顿,“王大锤,赵铁柱这样的?”问清哈哈哈地笑出声,原来他也会看。“对呀,还有隔壁车间的小花!”她笑过之后,又说,“你的话至少应该有个‘大壮’傍身,以后你去外地上学,爷爷奶奶不在你旁边,你也不会生病。”她坐起身,胳膊肘顶了顶他胳膊,“廖大壮,怎么样?”“不要。”他满脸的拒绝,不过在夜色里问清并不能看清,但是听他那回应,也知道他有多抗拒。问清不满地“啧”了一声。“你的小名是什么?”她摆摆手:“我不需要小名。”“小花,二妞,胖丫?”“不够土,配不上我。”哪是不够土,她也一样,拒绝这样的小名。“胖丫好,多喊你几回,没准你就不挑食了,什么都吃,也能长胖一点。”绕了一圈,问清没想到绕到自己头上了。她抬腿就踢过去,廖时叙早有防备,轻松地躲开。运动场上那人突然“哈”了一声,嗓门很大,中气十足,甚至经四周建筑一挡而有回声,吓了他们俩一跳。那人的一声“哈”似乎是他运动结束的一个标志,“哈”完便离开运动场。问清不打人,廖时叙也就安静下来,摇了摇手里的易拉罐,一罐啤酒已经空了。他头有点晕,索性朝问清的肩膀靠过去,弄得她呼吸猛然一滞,还没来得及制造些心理活动,就听他在她耳边说:“我的分数出来了,697。”问清眨了眨眼,分数很高,哪怕她只考高二以前的知识也没得过这么高的分,她们13班也没几个人的月考有这么高的分。她也相信廖时叙就算只学了两年去考试,分数也不会很差,但她没想到会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