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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不能再单纯,却有把人烧起来的魔力。问清想自己的脸肯定红得快滴血了,心口也砰砰乱跳,毫无章法。不过短短了一瞬,问清推了廖时叙一把,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没有用狠劲儿,但是也能听到响。“廖时叙你对我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尊重。”他想怎样就怎样。想装傻就装傻,现在说了句喜欢她,就能亲她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问清打开窗,热风滚进来。外面的天气闷热,之前时阴时晴,这会儿整个儿地阴沉下来,似乎有雨。“对不起。”他坐回去,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上路。剩下的路,两人都沉默,下车之后谁都不提之前的事。廖时叙拎东西,问清分担了一些,然后拎着就走。廖时叙一向话少,而且他自认为的确做错了事,而问清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头一团乱麻。从停车的地方到院子是一段上坡的路,问清走了几步,脸上就是这天气闷出的汗。朱屿把一盒烟快抽没了,郑少川更生气了。他觉得不公平,廖时叙有朱屿来帮他规划算计,趁着自己去给豆豆补课,让问清和廖时叙单独出去了。“川川,我是在帮你。要是他俩这回单独出去廖时叙都搞不定,你就是躺赢。”烟盒里还剩最后两支烟,她分给郑少川一根,“要不要?”“学姐,那盒烟是我的。”“资源共享,分什么你我。”朱屿笑得温温柔柔,人畜无害。郑少川简直没脾气了,想埋怨朱屿,她的说辞一套一套的,不去参加辩论队简直可惜。郑少川拿过来一根,往院子外面走。眼看变天了,两人还没有回来,这山里下大雨,路上很危险。走出去,就看到朱屿的车,还有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他将没点着的烟一扔,径直朝问清的方向过去,也没注意看脚下。脚上猛地生疼,像被钉子给扎了一下,他低头,啊地一声便叫出来。☆、第56章郑少川被蛇咬了,小腿上两个牙印。他被那条蛇吓得不轻,倒退两步摔倒在地。廖时叙跑上前去,眼见着一条灰黑色的蛇往一侧缓缓滑动,滚下斜坡没了身影,只有草丛簌簌抖动。郑少川吓得脸上血色都没了,问清跑过来,他才慢慢回神。“学长,你没事吧?”“没事。”郑少川摇摇头,被蛇咬倒是并不疼,但是的确够吓人的。他要起身,问清伸手去扶,被廖时叙拦住。“先别动。”廖时叙按住郑少川,让他保持原有坐着的状态。天气炎热,郑少川穿的是条短裤,但是这山里蛇虫蚊蚁很多,他不该这么大意。廖时叙蹲下去,摁住郑少川的左腿端详了一下,两个牙印处有轻微的血渗出,但看起来伤口不浅,且边缘处已经泛红。“这蛇可能有毒。”廖时叙这么说,但其实拿不准,只是去年见习的时候见过急诊科的医生如何处理毒蛇咬伤。姚柯说,虽然是在城市,但他们中医院每年夏天都会收几个毒蛇咬伤的患者,廖时叙也听姚柯讲过如何通过伤口辨别咬人的蛇是否有毒。郑少川嘴唇不敢相信地牵了牵:“没那么倒霉吧?”“小心为上吧。”廖时叙把三人的鞋面扫了一眼,扫到郑少川,“把你皮带解下来。”“干嘛?”“你别动,我来解。问清,去拿水,跑快点。”廖时叙没多解释,郑少川想躲,却老老实实地被廖时叙解了皮带。问清哦了一声,赶紧跑回院子取水,紧接着朱屿和小宝也跟出来。“这怎么弄的?”朱屿茫然地拍了拍脑门,“叫救护车吗?”也不等谁回应,想拨120,可是这山沟里,120恐怕指望不上。她拨了池让的电话,镇上唯一的救护车送一个病人去市医院,现在来不了。“镇上有血清,但是没车。”问清拿来水,按照廖时叙说的帮助冲洗伤口,郑少川的皮带被捆在腿上。伤口被冲洗过,廖时叙往外挤了些瘀血,眼见着伤口已经逐渐发肿。郑少川这会儿已经一脑门都是汗,看起来廖时叙并没有唬他。不知道是蛇毒原因,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腿一阵发麻,伤口的痛感也逐渐明显起来。“等不了了,朱屿姐,开你的车吧。”廖时叙冷静地安排,把钥匙递过去。郑少川要站起来,被他又一次摁住:“你的腿不能走动。”“抬吗?”问清把额头的汗抹了一把。廖时叙盯着郑少川看了看:“我试试。”郑少川见他的动作,大惊失色:“试什么?不用,我能走,这又没多大个伤。”话还没说完,廖时叙一咬牙,将郑少川打横抱起来,有点沉。“哥,你多少斤。”“130。”廖时叙憋住一口气,抱起来可不止。这话他没说,郑少川也不敢乱动。问清生怕廖时叙抱不动,亦步亦趋地在旁边,双手虚虚地护着,直到把郑少川送上车。“小宝,你留下看家,爷爷奶奶要问就说我们去医院了,知道吗?”问清朝小宝挥挥手,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返身往回看。“学长,你疼不疼?”郑少川面色恢复正常,笑着说:“没事,只是咬的时候疼,这会儿不疼,多大点儿事。”她眉头微微蹙着,并不掩饰她的担忧。她的认知里,毒蛇很可怕,什么眼镜蛇五步蛇,往小了说是截肢,往严重了可就要人命。“廖时叙,这要不要紧啊?”她怔怔地盯着廖时叙,想从他嘴里听到些乐观的话,哪知道他迟疑地回了她三个字,“不知道。”说完,廖时叙不再看她,低下头将皮带略微松了松,以免太紧引起坏死。朱屿专心开车,只偶尔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座的两个人,没插话。一路上没有和大车会车,还算畅通,到医院外面,池让和护工推着一张车等在门口。几人合力将郑少川弄上推车,送到医院里,接下来都是池让的事。池让检查伤口:“毒蛇没错,还记得蛇什么样子吗?什么颜色,脑袋什么样儿?”郑少川回想半天,只大概记得是灰黑色。廖时叙一直站在治疗室的门外,这会儿冲池让补了一句,描述了他一晃眼看到的蛇身上的花纹。池让看向他:“好,我知道了。”“池让,你行不行?不行我开车转市里去。”朱屿掐着腰挤进治疗室,被池让瞪了一眼,不爽地抿了一下唇。不是想不想转市里的问题,从这里到开车花时间开车到市里得花很长时间。池让用手术刀划开伤口,郑少川疼得叫出声,问清靠着楼道的墙,想去看他,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