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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拜托你帮忙,你生我气了?你觉得麻烦的话,不用帮我,我自己慢慢找也可以的。”这话说的,倒打一耙的技能炉火纯青。万穗把筷子搁下,往椅子上一靠,抱着手臂。“郑慕,你做人能不能真诚点?我自问就咱俩这情分,我对你很厚道了,就你天天闲着一点活儿不干,工资照样给你结,还免费给你出片。你但凡有点良心——良心你没有,那但凡有点智商,也应该知道要对我好点吧,嗯?”锅里丸子熟了,小佳和趣趣捞起来,先往万穗碗里放了一颗她最爱的撒尿牛丸。万穗瞧见,更加感慨,人跟人真是不同。“你天天阴阳怪气的,我只当你情商低,心眼小,不过,”万穗站起来,走到郑慕跟前,“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跑到我哥跟前说三道四,图的是什么?”郑慕脸色僵了一下:“我没说什么啊……”“我其实挺想不通的,我不好过,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啊,”万穗一根手指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就你这脑子,智商情商一商更比一商低,进娱乐圈,去送死吗?”“你不帮我就算了,有必要这么说话吗?”郑慕有点生气,“帮我介绍影帝认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都不愿意,不就是怕我红了比你过的好吗?从小你就见不得我好。”“哎呦喂……”万穗气笑了。“我见不得你好?我巴不得你混得好一点,然后离我远一点。不过,你真以为,你红了就会过得比我好吗?你的眼睛是不是只看得到名和利,只有出名了发财了,才叫过得好?”郑慕瞪着她:“你得意什么啊,不久仗着有个有钱的爹和哥哥么,你还有什么?”“还有忠心耿耿的员工,还有两肋插刀的朋友,还有爱我爱到死的男人。”万穗笑得开心。郑慕一噎。“我没那个闲心教你做人,今天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我不介意搞死你。本来打算单子谈下来,就把你推荐进剧组的,现在,滚回家做你的明星梦去吧。”万穗说完,坐下来拿起筷子。郑慕气呼呼地走了,万穗浑不在意地继续吃火锅。小佳有点担心:“她不会又整什么幺蛾子吧?”万穗戳开一颗丸子:“整吧,正好给我个理由收拾她。”终于把新人喜服的初稿搞定后,万穗感觉自己像是终于从大山下钻出来的猴子,一身轻松。后续还有电脑图案的绘制、上色,以及面料的生产编程,然后进入繁忙的制作期。趁着还有点时间,万穗溜去了北洲广场。她正拿着小镜子补口红,电梯门打开,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两位年纪稍长,面相挺严肃;还有一个年轻又帅气,目光落在她脸上之后,就没再移开了。万穗走进电梯后,那个年轻男人再次回头,看了她一眼。“别看了,我男朋友会削你的。”万穗说着,摁下关门键。隔着门,那人忽然笑了起来。有段时间没来,万穗走到门口,站岗的两位小伙子便嘹亮地喊了一嗓子:“嫂子来了!”万穗比着“嘘”的手势,一路走进去。大家伙笑着冲她挥手打招呼,配合地没出声。邵成的办公室门掩着,李定眯着眼睛笑,压低声音道:“没人,进去吧。”万穗推开门,办公桌后的邵成抬头。嘴角勾起来。万穗关上门,走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印下一个鲜明的唇印。邵成伸手去摸,被她抓住:“不许擦。”邵成反握住她的手:“今天累不累?”“累死了。”万穗说,“设计图差不多完成了,后面还有的忙。”邵成把她拉到前面,让她坐在他腿上,右手掌在她颈后,帮她捏着。“这个周六,记得把时间腾出来。”万穗正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闻言霍然睁开,“你爸爸来了吗?”邵成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你想提前见见吗?晚上带你一起去吃饭?”“我已经跟陶陶约好了诶。”陶宁最近情绪很差,韩树又死不见人,万穗猜想他俩之间八成出了什么事,一直没抽出时间,正打算今天好好跟她聊聊呢。“周六再正式见好了。”万穗瞅着他,问:“你爸爸凶不凶?”“对你肯定不凶。”“我想着也是。”万穗非常自信地说,“他儿子这么喜欢我,他肯定也很待见我。”邵成低笑起来。在他办公室待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万穗便离开去赴约。走到门口时,迎面遇上刚刚回来的裴盛。万穗正给陶宁拨电话,恰好接通,便只对他笑着挥了下手。裴盛看着她进了电梯,才转过身,迈步走向里间办公室。门没关,邵成正低头打开一包湿纸巾,脸上一片鲜红,一颗完整的、小小的唇印。邵成抬头扫了一眼。裴盛走进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批新学员的资料。除了从部队退役的两个老兵,其余人体能普遍不够,作战经验不足,需要进行系统训练。”“这期特训营,你带吧。我有点事要处理,走不开。”邵成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唇印。以往的特训营是邵成亲自带,封闭式,一共28天。现在身边有了人,没办法离开那么久。裴盛顿了顿,应下:“好。”邵成擦干净脸上的口红,走到裴盛身边,在他肩上缓缓拍了两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万穗跟陶宁约在一家很有特色的日料店。包厢都是独立而私密的,很适合说一些私房话。铁三角眼看要分崩离析了,万穗必须做点什么,挽救快要倾翻的友谊的小船。“你和韩树怎么了?”她问。得到的回答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睡了。”万穗一口清酒全喷了出来。陶宁脸色淡然,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我去……”万穗擦了脸,把纸巾团吧团吧,丢开。“什么时候?”“你在瑞士的时候。”陶宁垂着眼,手里一只小酒杯,在指尖转着,“那天老徐跟我求婚了,我心里有点乱,找他出来喝酒……我们俩都醉了。”万穗太清楚她藏在心里的感情,恰恰是因为清楚,所以不敢问:然后呢。“我说不用他负责,大家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行了,他估计是没办法接受,跑了。”万穗磨牙:“没用的东西。”“正好帮我做了决定,”陶宁道,“这事就翻篇吧,往后都别提了。咱们这么多年感情,别糟践了。”万穗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