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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开声,姬恪的眼瞳倏忽抬起。沾湿在睫毛上的几点水珠随着他抬眸的动作轻轻摇晃,最终滴落在水面,漾起清浅涟漪,蝶翼似的睫也随之轻颤,竟又显出了几分脆弱。如斯美人,如斯美景……苏婉之直直瞪着眼睛,竟然连门也忘了关,只呆呆站着。姬恪并未出声,也并未遮掩,就这样大大方方任苏婉之的视线停驻在他的身上。打破平静的是身后刚爬起身的苏星的一句:“小姐,我饿了……”苏婉之闻声,当机立断,把门狠狠带上,对苏星道:“饿了就去找其徐!”苏星挠挠头:“好。”而后几道脚步声后,苏星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姬恪清了清嗓子,问:“有什么事么?”苏婉之忍住心头那股说不出的感觉,强装淡定道:“我……是想问,回春谷的诊费你打算怎么办?”“有多少?”“五千两……”“……我没带这么多的银票,可否让其徐回明都去取?”“那是你的事……”“哦。”苏婉之努力将视线挪开,还是不由自主朝着姬恪身上看去,越看说话越是没底气,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姬恪,你就不能检点一点么?”“?”姬恪默默扭了扭头,心道,我这不是在牺牲色相么……6363、六二章...六二章苏婉之在春香阁厢房里内心亦是十分复杂。呆着她自己觉得别扭,总忍不住朝姬恪的位置看,出去的话,又觉得太突兀,外加私心里那一点点的为色所惑……似乎是看出苏婉之的纠结,姬恪再度清了清嗓子,低头看着木桶外挂着的雪白布巾,轻声道:“能不能麻烦将我的药递给我……到时辰了。”有了这一句,苏婉之顿时找到了自己要留下来的理由!快步跑到桌边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就要递给姬恪,预料失误的是没走几步,就被药碗传来的热度烫到手,再回去已来不及,苏婉之眼尖瞅见姬恪木桶边的小木墩,快走两步想将药碗放下,可实在太烫了,她一个没拿稳药碗整个翻进姬恪泡着的木桶里……浓黑的汁液在水面荡漾开,激起涟漪层层,瓷制的药碗也随之一翻而下。做错事积极补救一向是苏婉之的好习惯。于是,想也没想苏婉之就动手下去捞掉下去的那个药碗。她敢发誓这番举动完全是出于下意识,根本没想到一摸下去就触到了刚才盯着偷瞄许久的肌肤,既温润光滑又细腻,还带着被药水浸染的热度,简直舒服的让苏婉之不想收回手。未料到有如此发展的姬恪也是一怔,视线顺着布巾滑到苏婉之按在他胸前的手……姬恪急急咳嗽了两声,默默转头,苍白的面颊两侧浮起可疑的红晕。闻声,苏婉之也是骇然一惊,猛然收回手,扭过脸,连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好,顿了顿才握拳撑在唇边,尴尬道:“我不是有意的……”姬恪同样神色尴尬,强自镇定道:“没关系。”“那碗……”姬恪默默把碗捞出来放在一边。犹如做贼一般,苏婉之一把抢过碗道:“不好意思把你的药弄洒了,我现在重新替你熬一份!”说着,也不等姬恪回应撒丫子狂奔出去。连跑了数百米,苏婉之才停下脚步,左手倒拎着药碗,右手按着心口轻喘了两口气。喘了还没两口,她忽然意识到按在自己心口的这只手似乎正是方才按在姬恪胸前的那只,顿时将手抽开,努力甩了甩,没两下,又忍不住举手出来望了望,摸着姬恪肌肤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间,那细滑的感觉……啊啊啊啊……苏婉之懊恼的蹲□,抱着药碗忏悔。那家伙是姬恪啊,再好看再诱人也是大骗子姬恪,不能因为对方的一点美色就忘掉其它东西,苏婉之你有点骨气啊!对了,你现在是已婚女子了!这么想着,苏婉之总算找回了点坚持,站直身找到了正在看医书的谷主大人。对方得知苏婉之把药打翻要再替姬恪熬一碗药,沉吟了一下道:“你可知那药有多贵重63、六二章...?除了人参雪莲还有许多世间难求的药,配一次的价格至少在一百两以上。”反正有其徐取钱,苏婉之也不担心,当即十分暴发户的道:“没事。钱财不成问题!”“哦?”谷主大人挑眉,淡淡道,“你已经准备好做十年工了么?”苏婉之喷:“昨天不还是七八年,怎么今天就十年了?”谷主大人说的理所应当:“小姑娘,昨天是昨天,今日你又要重新熬药又打扰了我看书,自然要涨一些。”初次见面的强大神医气场在苏婉之眼里已经彻底崩坏,她看着一脸淡定的谷主大人脑中只剩下两个字:jian商!******************************************************************************好歹弄来了药材,苏婉之拐进春香阁的小厨房,在炉子前按照谷主大人的吩咐把药熬好,擦了擦被熏黑的脸颊,端药给姬恪。不论煮的是否正确,但最后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倒真与之前打翻的那碗药相似。苏婉之生平第一次熬药,不禁甚为得意。姬恪对药一向来者不拒,更何况药还是苏婉之送来的,看也没看就仰头饮尽,涓滴不剩。见姬恪如此上道,苏婉之很开心、很满意,又碍着之前的冒犯,苏婉之对姬恪的态度总算缓和了一些,边收拾碗边似随意问姬恪:“你还要泡多久啊?”姬恪老实答:“每日要浸泡两个时辰,如今还有一个时辰。”苏婉之“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刺姬恪,但也再没下文了。姬恪见苏婉之似乎不那么排斥,才小心开口道:“你要在这里呆多久?”收拾的手停下,苏婉之转头瞪姬恪,言之凿凿:“怎么,想撵我走?”姬恪苦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每次说话都不请不楚的,谁知道你什么意思!”苏婉之压了压无处发泄的火气,轻描淡写道:“反正我不会呆久,等你的病有足够起色保证能治好我就立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