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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要顾及着漠北分院和女子分院这边。在李孑再一次给团子讲学时打了打了好几次盹后,团子把笔一放,摊开的本子一合,“姨姨,我不学了。”李孑捏了捏太阳xue,“为什么?”“姨姨,您该去好好休息了。”团子跳下椅子绕过桌案走到李孑身侧,伸手扯住她的衣袖晃了晃,“您太累了。”“今天的课讲完再睡。”李孑低头对上团子担忧的目光,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回去坐好。”讲课声又起,团子拿起笔翻开本子,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书房外面。商河收回准备敲门的手,眼里凝聚的担忧久久不散。等到今天的课业讲完,李孑眯了眯眼,“可是都听懂学会了?”团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李孑扶着桌子起身,“那我去睡了,你自己收拾书桌。”书房里备了一张软塌,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到很晚,也懒得回卧房休息。李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直接往软榻上一躺,直接进入沉睡中。团子整理好桌案上的东西,蹑手蹑脚走到软榻前,拿起一旁叠放着的毯子打开,小心翼翼地给李孑盖上,又转身放轻了脚步出了书房。他没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商河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商河看见站在门口一辆凝重的团子愣了下,随即想到什么,“先进来吧团子。”“商姨,姨姨这段时间都很累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商河心下叹了口气,连孩子都察觉出来了。“你姨姨她······”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动,商河声音微顿,忙打开窗子往外面看过去。视线只捕捉到两道飞快离开的背影。其中一个熟悉得很,本应该在书房中睡下的李孑。另一个一身黑衣的背影,这段时间她也经常见到。“你姨姨她······人呢?”商河回头,屋里哪还有团子的身影,她朝书房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团子匆匆跑向书房。团子推开书房的门,第一时间看向窗边的软塌。毯子被凌乱地放在软榻上,哪还有半个人影。他站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走过去捡起毯子小心细致地叠好,又放回原处,这才转身开门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漠北城城中一处商户人家的宅子里。暗处人影憧憧,宅子内外却死寂一片。李孑强打起精神,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一家三口。细细回想了一下,看着被绑着的男人开口道:“我记得你是做中人的,倒是个不错的行当。来漠北多少年了?”男人嘴巴紧闭,打定了主意不开口。李孑拄着下巴目光又移到他身侧的那位妇人面上,“稳婆,时常被请去后宅之中给人接生是吧?”依旧没有得到回答,李孑把目光移向两人身后的少年。“我看他对你们夫妻俩做的事情毫不知情,那么,他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还是为了掩饰身份的需要,特地抱养回来的?”“都不想说,不过这可由不得你们。”李孑抬眸看向门口,“把这夫妻两个带走,孩子留下。”最后四个字落下,妇人突然挣扎起来。第二百四十九章想当漠北军吗?李孑示意何东扯下少年嘴里的布巾。少年迫不及待地出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爹我娘?”“这就要问你的爹娘了。”李孑视线落在已经被拖行到门槛处的夫妻二人身上,“我也没想到啊,你们居然是萧成玦的人。”少年愣在原地一辆茫然。“什,什么萧成玦,我爹就是我爹,我娘就是我娘啊。”少年拼命扭头看过去,“爹,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夫妻两人依旧是闭口不言,少年却仿佛看明白了什么,脸色不由惨白。今晚发生的一切简直颠覆了他之前十几年的人生。在他的认知里,父亲虽是做的中人,但人品宽厚,从没有苛待过任何一个手底下的人。母亲常常被请去给人接生,和邻里之间也是一片和睦。他们这一家,生活平淡,小有富足。可生活平淡怎么会有这么一队穿着黑衣服的人突然闯入家门,把已经躺床上睡着了的他拖出来,五花大绑。爹和娘为什么不辩解?少年受了猛烈刺激的大脑这会终于重新恢复运转。但联想到的一切让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个傻瓜。李孑挥了挥手,夫妻两人被带走,没一会院外就没了动静。李孑站起身,走到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的少年前面,她声音刻意压低了些,更显清透。“想不想你的爹和娘都好好活着?”少年眼睛动了动。“只要你帮忙劝一劝你爹娘,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了,我就放了你们一家三口,可好?”少年突然挣脱压制他的那只手,朝着李孑猛冲过来。“都是因为你······”“砰!”他已更快的速度被踹飞到门槛上。李孑拍了拍撩起的裙摆。“去把胡不为叫来,如果那少年还不肯,就给那夫妻俩上刑吧,还有,查清楚那两人在做中人和稳婆期间,买卖出去那些人,和哪些人有了接触,全都汇总到一起,再拿给我看。”说完这些,她脚底飘了飘,朝后一仰险些跌倒。“二小姐?”何东下意识喊了一声。李孑稳住身形,“我先回去了,明天除非是要命的大事,就别找我了。”这么些天连轴转下来,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刚刚要不是心口处的螟虫好像是突然咬了她一下让她猛地清醒过来,可能这会已经直接倒在地上睡过去了。何东把少年扔给下属,“我陪您回去。”“不用,”知道螟虫会提醒她,李孑也就不担心自己会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我刚才吩咐你的是,抓紧时间去办。今日之事肯定会引起其余北周探子的警觉,我们必须要在他们展开行动之前,把人给全部抓住。”一路打着飘回到漠北学院的寝舍里,李孑摸了摸心口,暗暗道了声谢。随即往床上一栽,闭眼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