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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湛莲,“真有此事?”湛莲自知是洪姑姑将韦选侍一事告知了母妃,她点了点头。淑静太妃沉下了脸,“把蓝烟叫来!”洪姑姑却说蓝烟被昭华宫留下了,方才皇后派人来知会了一声。皇后扣了宁安宫的丫鬟,那便表示这里头大有文章了。太妃十分气恼,怪洪姑姑与湛莲,这般大事也不与她讲。洪姑姑吞下委屈,分明是太妃不让人打扰她与亲人相聚,说是天大的事儿也不管。“太妃,咱们是否派人去将蓝烟要回来?”毕竟蓝烟是宁安宫的婢子,被皇后押着着实不光彩。太妃板了脸,“要回来做甚?要回来倒显得哀家心中有鬼了!什么人在哀家这儿安插眼线,哀家还等着皇后查出来一并算账!”湛莲原就有这个打算,见母妃难得重视一回,自是不劝。她就怕有人趁她不在,将主意打到母妃头上。洪姑姑见太妃发了脾气,自是垂头应下。淑静太妃又折返回来,拉了湛莲坐下,“怜丫头,你又遭罪了……你放心,等查出幕后主使者,哀家第一个不饶了她。”湛莲道:“妾没事,请太妃莫要为妾动怒,伤了身子。”太妃欣慰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孩子,哀家知道,是那些居心叵测的后宫想拿你来作文章,真真个个都是些豺狼虎豹!哀家原是看你可怜可爱,才叫你进宫来陪陪哀家这老太婆,谁知竟生了这些事端。这后宫地儿,清静的日子少,哀家再留你,便是害了你,明儿,你就收拾东西,回家去罢。”湛莲明白自己已让明德帝转变了态度,母妃便是达成了目的,既是如此,自己着实没有留在宫中的理由,在母妃看来,她待得久了,反而夜长梦多。湛莲不想强行留下惹母妃厌恶,乖乖地点头遵命。夜幕降临,湛莲自知哥哥今夜定会过来,早早地沐浴换衣,叫退了奴婢,独自一人坐在小桌前,拿着许多瓶瓶小罐调制密方。忽而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掌按在她披着轻纱的肩头,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耳膜,“又在捣鼓什么?”湛莲对于哥哥来去无声的行为已见怪不怪了,她嘻嘻抬头,“我在配莹肤散。”湛煊深深嗅进乌发中的幽香,片刻才放开大手,“头发真香,你换头油方子了?”湛莲点头,“我这回用的是玫瑰油,用得不多,香而不腻。”湛煊微笑点头,就着烛光看向湛莲一身随性而清凉的打扮。她里头穿着一件绣出水芙蓉的湖绿襦裙,外头只披着他今日才赐下的薄樱轻纱,这种纱如同仙境飘雾若有似无,即便穿上几层也能将肤上浅痣看个一清二楚,湛莲如此打扮,那圆润的肩头下的纤细玉臂,漂亮蝴蝶骨下嫩白柔软中的细沟都一览无余。湛煊眯了幽黑的眸子,不悦地粗声道:“你这穿的什么衣裳,夏还未立,就好似酷暑来了?”湛莲道:“今儿闷热得很,我才沐浴出来,又快出汗了。”这天气,恐怕是要下雨了。湛煊也不多言,直直往她放衣裳的沉木箱前走去,翻出一件绣绿叶的牙白绸衫要她穿上,湛莲嫌热不愿穿,湛煊连哄带骗,才将长衫为她披好,修长的手指细挑,将绸衫的带子在锁骨前打了个结。做完这一切,他才如释重负地轻了口气。湛莲道:“哥哥再别草木皆兵,我这身子好得很。”湛煊不置可否,好声好气地点头应下,依旧微笑着为她理了理衣摆。湛莲无奈,只能由他去了。“今早被吓着了么?”为meimei穿戴好了,湛煊柔声问。湛莲道:“吓倒是没吓着,惊却是惊着了,”说着她以袖遮唇,眼睛弯成了月牙,“哥哥你不见那韦选侍傻里傻气,仰面倒进水里的模样可好笑了。”见她还有闲心幸灾乐祸,大抵是没甚大碍了,湛煊宠爱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哥哥知道是谁主使的么?”湛煊讥讽勾唇,“德妃怕是没得跑了。”湛莲回来之前,明德帝的确是宠爱德妃的,她身藏极品□□,男子进入如层峦叠嶂,滋味销魂蚀骨,如她并非身在后宫而为青楼名妓,不知将有多少风流之辈死在她身上;并且她有小聪明大野心,但一被激怒又愚蠢之极。这么一个搅和的人才颇为难求,有她在,全皇后、良贵妃和贤妃等人不愁没事儿干,皇帝只须在发泄的时候享用她,就能搅得后宫暗流汹涌。然而宝贝meimei失而复得,德妃一而再再而三对她使绊子的事彻底惹怒了湛煊,冷宫已向德妃敞开了大门。“莲花儿你放心,朕定会尽快找出真凶,绝不轻饶了他!”“这个我自是知道的,”湛莲道:“哥哥让谁调查这事儿?”“你不是要朕让皇后出面?怎地,你对皇后起了疑心?”湛莲抿了抿嘴,拉着他在床边下,“哥哥不知道,我被你打了一巴掌那天,也被全皇后打了一巴掌。”“她打你了?”湛煊目光一凛。“嗯,打在左边,我可疼了。”在孟光野面前,湛莲还佯装坚强,但在三哥哥面前,她就忍不住撒娇了,侧着脸过去求抚慰。好看的剑眉拧成一团,虽然现下的娇颜无比白净水嫩,但一想起她双颊肿如馒头,他就不住心疼。他伸手以拇指在她脸上摩挲,沉声道:“皇后对自己的meimei也下这么重的手?”“可不正是?我原以为她最是和气不过的,不想她竟有那般凶狠一面。”湛莲眯着眼睛如小猫似的由湛煊安抚地摩挲,只那粗茧触感让她微微刺挠。湛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便看看她如何调查此事。”手底下的滑腻触感让湛煊舍不得移开,好一会儿,他闭了闭眼,才使了暗劲让自己的手离开那白玉肌肤。皇帝收回手,黑眸注视了meimei如发着瓷光的娇美容颜半晌,低沉开口道:“是朕考虑不周,才让你又受了委屈,明儿朕就封你为义妹,再不让别人欺负了你。”早就应当让世人皆知,不论容貌变换,她总是他珍宝似的……meimei。湛莲摇了摇头,“哥哥顾虑周全是对的,你原那般厌恶全雅怜,我进宫不过短短十几日,你就态度丕变,突地封我做义妹了,他人定然生疑,况且全皇后怀孕,全家也不能再出一个御妹,孟家也不能跟着我的封号水涨船高,再者……我怕母妃厌恶于我。”湛煊并不否认,却道:“你只管安心做朕的meimei,其他的便由朕来cao心。”“旁的我大可没心没肺扔给哥哥处置,可母妃那儿,我却不能不顾,母妃已叫我明日去孟家……”“去孟家作甚?不去!”湛煊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自己让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