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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过去的丫头婆子,全都不认识自个儿的四小姐么?”“陛下,此人恐怕与我四妹长得相像,故而冒名顶替……”明德帝摇头失笑,看她的眼神仿佛她说的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话儿。“皇后,你摔这汤婆子,究竟是因她非你四妹,还是因她不听你这jiejie的话,朕心中有数。”全皇后脸上血色尽失,转头看向湛莲。她竟敢……!“怜丫头,过来。”湛煊招了招手。湛莲依言走到皇帝面前。“吓着了么?”湛煊柔声问。湛莲摇了摇头。“陛下,臣妾所言不虚哪,此人的确不是臣妾的meimei,试想臣妾四妹成日足不出户,哪里会精通投壶藏钩之戏?”皇后向来对待皇帝温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急迫,她心知这回若不揭了此女真相,往后皇帝就更难相信于她了。谁知明德帝看向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情,“皇后,你曾说贤妃与德妃合谋指使人陷害怜丫头,朕信了,让你与内务局一并调查;你说贤妃指使人在你的吃食中下药,导致你难产出血,皇儿夭亡,朕也信了,可真相如何?”“陛下……”“皇后,你令朕太失望了。”明德帝轻缓道,临走前又添一句,“但愿平弘文追查的结果,不会令朕更失望。”那语话中的意思,已不言而喻。皇帝携湛莲离开,皇后似力气尽失,跌坐于床。湛煊出了昭华宫,便叫随从退后,伸手弹了弹湛莲的额,“翅膀长硬了,全都瞒着朕,嗯?”湛莲呼痛,捂着额讨好一笑,“这些事儿我自己能处置,不想让哥哥分神。”“朕只求你快快活活,不怕劳神,可还有它事瞒着朕?”湛莲一笑,轻摇臻首。“那末你来找皇后,究竟为什么事?”他明知故问。湛莲一愣,怎敢在这紧要时候说出皇后的指使,“没说什么,只是依例来看看她。”湛煊凝视她似笑非笑,“撒谎的小骗子。”湛莲低头,故作不知地揉自己额头。“打疼了么,朕替你揉揉。”分明知道自己力道,湛煊还是怕真伤了这娇嫩的小人儿。湛莲却避开了伸来的大手,“不疼了。”湛煊停顿刹那,从善如流地放下,“你可要去看太妃?”“太妃现在正在佛堂,我便不去了。”“那你先去御书房,待太妃出佛堂再去宁安宫。”“今儿不去了,三哥哥,我还有他事,便回公主府了。”湛煊复杂地看她片刻,轻叹一声,仍是点了点头。湛莲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倚着窗阁,也是一声轻叹。两日后,孟光野成亲。湛莲命人送去了贺礼。好似自那日后,秋风便起了。湛莲换了厚裳长披,懒懒地待在公主府看秋枫赏落叶。一日顺和来禀,说有一个道士看了告示来了公主府,前后转了一圈,说是公主府清静得连道观都不比上,怕是主人家另有他事。湛莲差点忘了自己要招道士为哥哥驱邪的事儿,只因来得都是些庸碌之辈,管家试探后全都给打发了。“道长何名?”“自称九九道人。”湛莲虽已没了为湛煊驱邪的念头,但对奇能异士颇感好奇,便叫顺和带至前院正堂一见。湛莲换了裳到正堂,正巧去宫里头向太妃请安的太监小吴子回来了,他向湛莲禀着去宁安宫之事,一个穿破烂道服满面红光的老道随着小太监晃晃悠悠地进来。湛莲见来客入了庭院,便让小吴子退至一旁,小吴子转头看了一眼,立马眼睛直了,指着那人道:“殿下,此道是从皇宫逃走,圣上下令杀无赦的一一道人!”顺和一听,立刻尖声道:“保护殿下!”戊一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上老道脖子,两名暗卫眨眼间到了湛莲身边,左右警惕。那老道睁圆了双眼。此道的确是一一道人,自他逃出皇宫,就一直隐在帝都,他虽有道法,却无武功,只得藏匿于市,以待时机。前儿他瞧见告示,眼珠一转,自认最为危险之处,便是最为安全之处,想来龙甲卫怎么查,也不敢查到公主府头上。于是他今儿大摇大摆地进了公主府,打算骗吃骗喝个一阵再做打算。谁知一一道人自诩聪明,却不知自己自投罗网,闯到皇帝陛下的禁地来了。戊一要将人带下处置,一一道人大声叫喊,“皇帝小儿好不讲道义,我救了他心爱之人,他却要杀我灭口。”湛莲心念微动,叫人暂且将他留下。“你救了谁?”三哥哥还有心爱之人?一一道人双手双脚被缚,还不老实地叫嚷,“我要喝酒!”湛莲叫人送上美酒,让奴婢喂了他一口。一一咽下,犹不满足,让那奴婢端着酒壶喂他,直到一壶酒下肚,他才满意地打了个酒嗝,叫了一声好酒。“公主大人,看在您这一壶酒的份上……”一一道人拖了个弯儿,“我也不说。”湛莲挑眉,淡淡叫人将他拉下去。“等等,等等,”一一道人不想这公主这等没耐心,他忙道,“要我说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说。”“什么事?”“放我出城。”湛莲道:“我哥哥说要杀你,我管不着。”“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公主大人,您就不想知道么?”一一道人道,“这事儿,只有皇帝老、皇帝老爷知道,还有我知道。”湛莲有丝心动,她沉吟片刻,“你且说来,我觉着值得便保你一命,但出城就另当别论。”“此话当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一道人眯眼看湛莲通身气度,好似四周有龙气萦绕,当是他此劫贵人,他咬咬牙,“好!”老道叫她把下人遣走,顺和不放心,又叫人拿了镣铐来铐上,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你说罢。”一一道人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也不知此人是谁。”“……”湛莲考虑着要不要将他就地□□。“你看谁人身上佩着一块白脂飘红的美玉,那人就是皇帝心爱之人。”湛莲心下一个咯噔,只觉胸前美玉微微发荡。“此话怎讲?”“公主大人,你见过这块美玉么?”湛莲迟疑地摇了摇头。一一摇头晃脑,“那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璧,其内有红晕,但那原本是没有的。你可知红晕是甚?是皇帝的真龙之血!”湛莲吃惊,“此话当真?”“自是当真,那玉便是我施了七七四十九天法,皇帝小儿割腕流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血养出来的。”湛莲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