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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是亲兄妹?康乐公主可是姓全,是皇后娘娘的亲meimei。奴才看您哪,定是旅途劳顿,糊涂了!还是老奴扶您回宫去歇息歇息,等您清醒了,再来面圣罢。”顺安看了满脸阴郁的主子一眼,叫进人来,不由分说将太妃扶出去了。湛莲想跟着出去,“我去与母妃说个明白。”湛煊拉住她,“太妃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去了只有挨骂的份,这事儿交给朕来处置。”“这事儿你也没法子处置。”湛莲转头看他,秀眉紧蹙。湛煊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且信朕的话,莫听太妃方才所讲。”湛莲听了湛煊的话,想待母妃消消气再去,同时心中也有些畏惧,不敢贸然去见母妃。只是待在内殿也忐忑不安,绕着梁柱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容易鼓足了勇气,决意踏出殿去面对淑静太妃,竟听得宁安宫传来极坏消息,说是太妃娘娘方才投缳自尽了!湛莲一听眼前一黑,脚下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而有湛煊手疾眼快扶住。她连斗篷也来不及披,急急忙赶往宁安宫。进了宁安宫,却见宫仆们仍井井有条,看她来了全无异样,只是跨进正殿,才从近侍脸上看出忧心之色。原来洪姑姑发现异样救下太妃,惊恐之余仍知轻重,恐怕此事走漏风声揭起后宫轩然大波,故而让人一面急悄悄请来太医,一面去密禀天子。因此外人竟不知太妃自尽之事,只道其旧疾又犯。太妃彼时缓了气息,却将湛莲拒之门外。湛莲心急如焚,虽从洪姑姑口中听得无恙二字,仍不放心想亲眼见上一面,她垂首跪在门外执意请见,太妃躺在床上闭目流泪。洪姑姑不明缘由,左右相劝,却无人肯听。湛煊随后赶来,一眼便见心肝宝贝直挺挺地跪着,他快步上前,心疼地将她一把抱起,湛莲怕再刺激母妃,双手推开了他为难摇头。淑静太妃毕竟不敢对皇帝避而不见,湛莲跟着湛煊疾步跨入殿内,抬头便见还未来得及撤下的白缳挂在梁上触目惊心。奴婢打起帘子,苍白如雪的母妃恹恹靠在床上,那脖子上的青痕更是惊魂动魄。她上前跪在床头,不停磕头为自己不孝谢罪。太妃沉默不语,泪流满面。湛煊强行抱起额头已磕得通红的湛莲,听太医禀太妃病状。待听太医说太妃体弱气虚,不可再受刺激,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处。这日湛莲无论如何请罪,仍不能讨得太妃一句话,甚至连她一个眼神也不曾得到,仿佛太妃对她这个女儿彻底凉透了心。湛莲锲而不舍,日日去宁安宫请见,太妃回回不见。湛莲又不敢与湛煊同时出现,一时无计可施,只能痴痴守在外头。转眼便是腊八,湛煊哄近来食欲不振的湛莲喝腊八粥,湛莲只喝了两口就推碗不喝了,说是喝热的嘴疼。湛煊捏着她的下巴尖儿细看一番,才知她的嘴里已起了好几个大泡,全是心急上火给整出来的。湛莲犹豫片刻,“阿煊,母妃从来心软,这回如此坚决,我怕母妃再做傻事,不如……”“太妃会上吊,朕就不会么?”湛煊幽幽打断她的话。湛莲闻言一愣。湛煊缓缓继续道:“朕熬了小半辈子,这才苦尽甘来,让你心甘情愿嫁与朕为后,如今你再抛下朕,朕明儿也上吊去。”明知不合时宜,但湛莲听了湛煊小媳妇似的耍赖话语,仍不由扑哧一声,多日的愁眉总算展开。“傻哥哥,你说什么傻话哪。”“朕哪里说傻话,朕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若屈从于太妃,朕也去找根白绫来。”湛煊将头埋在她的颈边,嘟囔着蹭了蹭。湛莲唇角上扬,她抱着撒娇的哥哥,只觉天塌下来也不能放开。湛煊仍不放心,他抬起头来,“莲花儿,太妃自有她的心思,才不将真相告知于你,你我原不是兄妹,你莫担心。”“那我究竟是母妃与谁人所生?”“朕虽知道,却不愿告诉你。你只记住你我原先不是血亲,现下也不是血亲,便足够了。”湛莲沉默片刻,她抬手轻抚湛煊的脸庞,眼底幽光流闪。她痴痴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即便母妃说的是真的,我也不在意。”俊脸微惊,湛煊反握住她的手,抵着她的额低哑道:“即便朕与你是……”“即便是,我心中也想着你。”湛煊缓缓而笑,他偏头亲她的手心,一下,再一下,再一下。湛莲咯咯地笑,娇声说痒。二人温存良久,湛莲道:“你不必担心我改变心意,我只是怕母妃一时半会解不开心结,现下连话也不愿与我说。这原就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想法子叫母妃放宽了心,同意我俩的婚事。”“太妃原就是个极守制的,哪里轻易能说得通?”偏她又是莲花儿的生母,他有手段也施展不开。“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来母妃定还恼我瞒着她重生回来的事儿,并在一块岂不是愈发恼了?可毕竟我是她的女儿,我多去告罪,母妃自然就心软了。”“朕去与她说。”这话湛煊已提过两回了。“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怕是母妃她不与你说什么,回头更加恼怒我。”“朕好生与太妃说。”湛莲摇头,“总归我要取得母妃谅解,我又怎能再躲在你的身后?”湛莲再劝慰湛煊几句,又让人备一碗腊八粥往宁安宫去了。湛煊待湛莲去后,只叫了顺安一人入内,他喝光方才喂湛莲的腊八粥,抬眼问道:“太妃那可有甚眉目?”湛煊背着湛莲查了淑静太妃。并非他想要抓太妃的小辫子来威胁于她,而是他直觉有些古怪之处。淑静太妃分明早已认出了女儿,为何一直隐忍不发?第137章“陛下,老奴派人去查了,着实不知有甚古怪之处,想来太妃单是因您与莲花殿下是兄妹,故而……”“那你说说,为何太妃已知全雅怜是莲花儿,还一直不作声,也不相认?”“这……兴许是太妃尚不相信这离奇之事,不敢擅下断言。”“既不敢擅下断言,又为甚那日跑来就与莲花儿对质?”“这……”湛煊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太妃近日来作了些什么?”“回陛下,太妃娘娘如今几乎足不出户,白日里全在佛堂渡日,夜里早早歇了,谁人去也不见,只偶尔打发奴才去冷宫照料全氏。可怜莲花殿下每日在殿里头守着……”“等等。”明德帝忽而打断他的话,“她派人去照料全氏?”“正是,”顺安躬身道,“太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