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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地点啥的都是半架空的,请勿考究。☆、黏着你撒娇越往上走,越人烟稀少,这边宋肆意已经远远地瞧见了正冒着炊烟的小平房,应曦在一旁道:“你说他们会给吗?”宋肆意手上拧开瓶盖,就着瓶口喝了口水,眼睛淡漠的望着前方不断向上飘的青烟,“不给也得给。”“要不是在黑市得到有人要贩卖的消息,咱还真找不到他们,这穷山僻壤的。”小平房越来越近,应曦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心里庆幸着还好自己出门前没化妆,不然这鬼天气,化了也白化。待走近那房子,正有一位老人在井边打水,抬起头看见她们时,疑惑的眯起了眼睛:“你们找谁?”宋肆意在来之前有见过应曦给她的资料上的人的照片,她对人像极其敏感,当即便认出了眼前这位就是资料上的人,极力克制的情绪从眼中一闪而过,“找你。”老人一听是找自己的,眼神立马戒备了起来,望着他们像是在防什么专抢人钱的强盗。应曦见此,纳闷了。她们两个小姑娘,长得很凶神恶煞吗?宋肆意没在意,并不准备跟人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我来取’空谷幽兰’,您对这名字应该不陌生吧?”“空谷幽兰”是由近代杰出的国画大师宋晖鹤所作的唯一一幅人物画,曾经多年来都是被宋晖鹤当宝贝一样的挂在书房。宋晖鹤是宋肆意的爷爷,而画上的人物正是宋晖鹤的妻子,宋肆意的奶奶。宋肆意见到那幅画的次数屈指可数,本来它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宋家,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它的存在,然而就是突然有一天发生了场意外火灾,画无缘无故失踪,又在几天后惊艳现世。大家永远都不会想到,从来都不画人物画的宋晖鹤竟然一出手就让无数收藏家不惜千金万两,争先恐后。可这并不是宋晖鹤的本意,他画那幅画只为悼念自己已逝的妻子,想要留个念想而已。“空谷幽兰”出了宋家后,落入了没安好心的人的手里,自此便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它的踪影。几经波折,它最后一次又出现在了国内的Y市。老人朝着宋肆意摆了摆手,提着水桶快步往屋内走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宋肆意却并不着急,她这次过来取东西当然是对这里的人和事做了充分的了解,她扬声,有些沙哑的嗓音随着风散在四处,却掷地有声:“您十年前和您的几个老乡绑架过一个女孩吧。”宋肆意右手松松握拳,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掌心,前方房子的青烟被风吹往另一个方向,发丝飞舞在脸上,女人不在意的拨到耳后,倾国倾城的容貌便愈加清晰可辨。苏杭赶到的时候,正巧听见宋肆意说道:“您还打折了那个女孩的手臂,差点把她推下楼闹出人命来,您不会不记得吧?”女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她单薄的身形小幅度的往前晃了晃,迈出去一步后又立马稳住。应曦对于宋肆意所说的内容,有些惊诧,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她帮宋肆意查了那么多资料,可偏偏那些资料上都没有宋肆意说的这个。苏杭这时已经来到了宋肆意身边,他虚扶住她肩膀,仿佛在无形之中给了她力量。手里的水桶应声落地,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老人闻言,再迈不出一步。他佝偻的身影缓慢转过来,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宋肆意的容貌,可当真正看清后,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他眼中有愧色,是对当年那个孩子所做的过分的事情的忏悔,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肆意,无意识道:“你是那个孩子。”当年所受的痛苦,远远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来的。就连至今想起,宋肆意依旧无法平定心中的愤懑。怀里的人在轻颤,通过他们三三两两的对话,苏杭大致也能猜到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宋肆意,他更是心疼到无以复加。宋肆意压下心中的情绪,不快和身上隐隐要爆发的因子被身后扶着她的人给稍稍驱散,她道:“在黑市以不正当的手段贩卖名画,与其罪上加罪在牢中度过晚年,倒不如把那画物归原主。”“况且,您还有两个孝顺的孩子。”生而为人,做父母的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便不管做什么都会考虑到他们。老人想到自己那两个年轻有为,快要成家的孩子,心中开始松动。宋肆意乘胜追击,继续说:“您卖画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买套房子,但若他知道这房子是用自己父亲接下来的牢狱生活换来的,您说他还要吗?”宋肆意不知道眼前这老人是怎么得到的这幅画,但这画今天必须物归原主,她回家后也好给爷爷一个交代。老人白发苍苍,表情悲怆,过了良久:“你们等等,我去拿给你们。”说完便步履蹒跚的进了屋里。之后拿到画的宋肆意,宝贝的将画抱进自己怀里。老人本就佝偻着背脊,这下他低着头都快要低到地上了,“孩子,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说完也不等宋肆意回复,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弯下身子将倒在地上的水桶重新拎了起来,复走到井边。他没想要宋肆意的原谅,而他的道歉也只是给自己多年来心里的那份不安与愧疚做个了结。当年绑架自己的人,他们的脸部特征宋肆意一直都记得。童年所产生的阴影,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无法想象的魔障。苏杭感受宋肆意的情绪又在无形之中翻涌了上来,他往前一步挡住女人的视线,侧过身将女人的脑袋埋进了自己胸膛。他双臂环抱着她,像是哄小孩,细声安抚,“乖,不要再去想那些东西。”宋肆意沉默了良久,似在缓解心中压抑的情绪。后来,她从他怀里仰起脑袋,睨了眼抱着自己的男人,嘴硬着:“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苏杭却扯起嘴角轻笑,手掌覆上宋肆意的后脑勺宠溺的抚了抚。他沉着声,温柔缱绻:“有种脆弱,叫作你男朋友觉得你脆弱。”☆、黏着你撒娇宋肆意拿到画的当天晚上,上回打了她两次都没接的号码再次打了过来。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扔在一侧。开了扬声器,手机里女人带着试探意味儿的声音顿时便钻了出来回荡在客厅中,“肆意,我听商墨说你已经回国了?”宋肆意仰着脑袋倚在沙发背上,左手食指弯曲,轻轻敲了一下手机下方的话筒。那边好似松了口气,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