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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名冢先生在两天前就离开了酒店,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他们也并不知道名冢先生的行踪。经理说的时间和门淇遇到名冢的时间一致,他没有退房的话,说明近几天内,他有极大可能再回到这里。在和经理的交涉中,库洛洛拿到了名冢的房卡,他们打算去他的房间中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线索。而且从经理口中得知,名冢是在两天前出去的,还在布兰琪能力限制的时限以内,他触摸过的任何一件还在房间中的物品,经过布兰琪的能力,都能看到他附近五米的景象。只是如果他还在湿原中的话,大自然中的景象不像城市中的辨识度那么高,即使看到了,寻找起来也没那么容易。电梯里一面全是镜子,布兰琪观察了一会自己,紧接着贴近镜子又看了一会,她皱起眉毛,“我不喜欢这身衣服。”“出酒店就能换了。”库洛洛倒是觉得有点新奇,“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服装了?”明明以前捞着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说到这里,布兰琪就很苦恼,“基裘最近喜欢给我穿这样的衣服,有束腰,蕾丝也太多了,很影响活动,实在讨厌。”库洛洛摸了摸她的脑袋,趁机引诱,“不如搬出来?”“考虑一会……”他们抵达名冢的房间,他独自住一间奢侈的套房,里面已经清洁干净,没有留下个人物品,布兰琪不禁有点失望,转念一想也是,今天他们用这个理由可以进到名冢的房间,保不齐别人也能用相似的理由进来,名冢还不至于无防备至此,虽然他没有退房,他也只是留了个住处而已,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值得调查。布兰琪还是触摸上门把手,发动了能力,却只看到了清洁人员正在另一间房进行打扫,并没有看到名冢一希。根据经理平板上闭路电视上的定格,名冢为了遮掩断指,戴了手套。他不论季节,衣着都合体且正式,即使戴着手套也并不奇怪。但照调查的情况来看,名冢在房间里也戴着手套,连指纹都没留半个。也许在浴室里曾经取下来过,但布兰琪来得太晚,经过保洁人员的彻底清洁,估计时限也已过去,布兰琪连一丝气息也无法感知。她不禁有些泄气,对于她来说探查一个人的位置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件难事,于是在这方面格外没经验也没耐心。布兰琪坐在床边,说:“我就在这等待名冢回来。”库洛洛轻轻叹气:“你就这么想送死吗?”布兰琪睁大了双眼,“我才没有!”这时男人走近她,毫无预兆地拔下她的一根长发,布兰琪不禁捂住脑袋瞪着他,似乎他不说出个好理由,她就要扑上去咬他一口。那根银色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混杂在床边白色的长毛地毯中,并不明显,即使是专业的清洁人员,稍稍不小心也会看漏。库洛洛说到:“你是不是太低估名冢一希了?这样就足够了,如果他回来的话,他一定不会错过的。”“只是头发吗?”布兰琪歪着脑袋望着他,有些困惑不解。库洛洛微笑,“只是头发就够了。”房间的冷气比其他地方的更充足,送风口的冷气呼呼地吹着,房间里回响着轻微的机械嗡鸣声,这冷气似乎从领口钻进了骨头里,布兰琪望着库洛洛,从他的面容上一如既往读不懂他的思绪,但却觉得背脊有点凉。为什么库洛洛会知道呢?因为是同一种人吗?布兰琪不禁这样想到。她也不愿意这样想,然而她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它们自动冒了出来。“怎么了?”女孩摇摇头,“我们走吧。”她走到男人身边,两人一同走出去。比起只靠本能行动的少女,库洛洛在心中计算中着面对名冢一希的胜算比率。如果是别人,把他引诱到陷阱里,在念阵加持下的布兰琪的能力,能够做到绝杀。棘手的却是名冢的能力,他不但能使别人的念能力失效,在满足一定条件下,还能使对方强制陷入绝的状态,不凑巧的是,条件曾经在布兰琪身上满足过。即使不是名冢本人,库洛洛也知道,名冢一希不会这么简单地杀掉布兰琪,如果她是他珍藏许久都舍不得吃掉的藏品的话。库洛洛同时知道,名冢毫不留情会杀掉的人,一定是他。因为很凑巧,他也是一样的想法。……在湿原里搜寻了三天,三天的风餐露宿让名冢不太愉快,好在收集到了不错的食材,名冢回到酒店,准备洗去一身狼狈,刚一开门他就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无法具体描述哪里不对劲,房间仍然整齐干净,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得仅仅有序,只是有种异样的感觉刺激着名冢一希的神经,好似眼睫毛掉进了眼睛里,让他清楚地意识到,房间里曾经有人入侵过。近些时日南半球转入梅雨季节,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每逢阴雨天气,名冢仍然感觉患处隐隐作痛。那种疼痛仿佛钻进了骨头里,不论怎样慰抚,都无法抚平。可奇怪的是,这个丑陋的伤口,却并不让他难受,因为它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小羊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他把她捉回来。他不禁想,捉住她的时候,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像上次一样,惊讶害怕到动都不敢动一下,还是有所成长,懂得了反抗?啊啊,那样的表情也很棒。一想到这里,仿佛从下腹上升起一股酸麻的感觉,几乎让人直不起腰来,却又欲罢不能……这是名为狩猎的快感。布兰琪的逃走诚然让名冢一希不甚愉快,可正是这样才让名冢一希知道了,曾经在羊圈里不敢反抗的家畜们是多么无趣,有着尖牙的野生动物,把她捉起来,放走,让她充分品尝自由的美味,再捉起来,打断手脚,拔掉翅膀,囚禁起来不见天日——这才是真正的杀死她,这才是真正狩猎的乐趣。觉察到不对劲的男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很确定空气里有一点点熟悉的气息,但那气味实在太淡薄了,仿佛幻觉。就在名冢一希以为自己想多了的同时,他觉察到了脚边的一抹轻微的反光。他微微眯眼,停住脚步。那是一根头发丝,一根银白的,闪耀的,略有些卷曲的头发,就和他的小羊一样。仔细嗅一下,上面似乎还带着让他怀念的味道。名冢握紧那根头发,不禁笑了,从轻笑渐渐控制不住,变成了放声大笑。“每次你都会主动找上门呢。”既然这是她的邀请,他又怎么会错过?名冢透过窗户,看外面灯火一片,视线的焦点却好似落在了更遥远的某处。名冢一希在肯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