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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伦伸手去拿烟杆,触手沉重很有质感,拿到手里他才猛然惊醒——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可是东西都拿到手里了,鼻尖满是香味,要是不来上一口,总觉得嗓子眼发痒,心里像是挠痒痒似的,浑身不自在。他心里虽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浑身不自在,还是没能忍住砸吧了一口,吐云吐雾的,没过一会儿就舒坦了很多。奴仆在旁边看他神色,小心道:“四太太下午三点多就走了,说是虽然四老爷还没回来,但院子里的小少爷总归是离不开人的,要回去照料着呢。”姜伯伦听这话有些奇怪,还是砸吧了两口烟,道:“她要走就走好了,作甚要与我详说?”奴仆见他面上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下一突,忙赔笑敛了话题不提,笑着自抽了两个嘴巴,吓得姜伯伦不轻。奴仆转换了话题道:“今儿个晌午大少爷还来找书房找老爷,说是要商量一下关于庆城的那批货的事情,这批货扣押在码头可有小半个月了,一直拿不下来呢。”姜伯伦熟练地敲烟杆子:“这事儿,让佑安自己去处理就可以了。慢着,佑霖也回来了,他是个沉不住心总想往外跑的,叫佑安把他一块儿带过去,这事儿没个十天半个月可谈不下来。”姜伯伦见奴仆神色迟钝的模样,闲暇起来又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样子?怎的,大老爷我让你去传句话也跑不动腿了?”奴仆忙不迭地应了,不敢再停留,小跑着出去了。姜伯伦舒坦地松了一口气,往后一躺,舒舒服服地躺着继续耍烟杆子,吞云吐雾中,他似乎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怎么在他的记忆里,还真有老四媳妇从他房里出去的画面呢?姜伯伦顿时浑身僵硬,面色难看,仿佛不能相信这样的人是自己一样。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这件事,却也没了抽大烟的想法,他起身,出了正屋,想着方才让奴仆去给长子佑安和次子佑霖传话,心里对生意上的事情还有些放不下,遂干脆自己过去瞧瞧。路过西苑的湖泊往里走的时候,姜伯伦正见着一个眼生的奴仆打扮的年轻人正站在假山后头张望。“你是谁?在此做什么?”他问。年轻人吓了一跳,神色一白,转身看他,忙鞠躬行礼,口中喊了声:“大老爷。”这人礼数虽然不错,但看着眼生,不过看他穿着一身粗褐色的奴仆打扮也玉树临风的模样,面上也有几分沉稳正气,倒还真有几分不凡。大老爷是个爱看脸的人,即便这人眼生还在往内院张望,方才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反而问他:“你是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大老爷,我叫李水生,是外院赶马车的。”年轻人回。“哦哦,我倒是没见过你,有些眼生。只是,你一个马夫,跑到这儿作甚?管家呢?管家也不派个人给你领领路,免得走错了道儿。”李水生面色一白,解释道:“多谢大老爷,小的是在这儿等着二、二少爷他们呢。”“佑霖?他出门作甚?”姜伯伦诧异道。“爹,出门当然是有友人相约了。”姜佑霖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第一百二十六章我是一只百岁的阿飘10先且不提陆蔷、张凤眠看到了什么,明田这边,也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清闲逍遥,反而是忙个不停。好在,一切都是按着她的计划来走的。虽然,中间多出来个小插曲。明田在姜宅的房梁上挂着,天天构思着怎么给神秘事物社社团的七个社员“放电影”。她一边构思电影一边修炼,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拿出从隔壁小卖铺里顺出来的一份盗版世界地图开始琢磨。这天晚上,她正给乔迎兴几人放电影呢,就察觉到自己的地盘有谁闯了进来。自从她来到这里,整个姜宅其实都成了她的地盘,一丝一毫的响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姜宅很大,也很荒,有时候进来几只鸟几头猫狗是很平常的事情,她也没怎么在意,可今天却不同。今天进来的,分明是人,还不是一个误闯进来的人,而是一个假借酒意意图行凶作恶之人。姜宅确实是在老城区,周围几成废墟,平常无事没有人会往这边走,但架不住占地太好,几十米开外就是一条大马路,所以难免会有人上下班路过这里。今天闯进来的这个醉汉,虽然摇头晃手的,满嘴胡话,但步伐稳健、眼底清明,分明是假借酒意行凶,换句话说,是借酒壮胆,欲对一女子行不轨之事。明田几乎是转瞬间就出现在了两人身畔,只是夜色太黑,残月惨淡,树影斑驳,秋风瑟瑟,她如黑雾一般的身形在这样的环境中简直就是完美的掩饰。眼睛好的人仔细看都看不出明田的位置,更何况眼前这两人,醉汉行凶,女人惊慌失措,二人更是无暇他顾。“你别过来!我报警了!”女子拎着包包强自镇定,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手机光打在她脸上,显出脸上的不安和恐惧。“嘿嘿,报警?小娘皮敢报警信不信老子把你先jian后杀了!”醉汉嘿嘿笑,两臂张开,堵住了女子逃开的路线。“你别过来了!”女子大吼一声,拿手机在耳畔,开始“喂喂是不是妖妖灵”的喊话,却不想醉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一击就将她手里的手机打飞。女子受到了刺激,尖叫着拿手中的包砸在醉汉头上,但到底男女力气悬殊,她又紧张过度,没两下就被醉汉制住了。醉汉一把将女子压在地上,俯身上去,正要得逞之际,突见方才还挣扎尖叫着的女子陡然间停了下来,两眼圆睁,倒吸一口冷气,张大了嘴却喊不出一句话,满脸惊慌失色更甚方才。醉汉哈哈大笑,吐出一脸酒气:“哈哈,你还是乖乖的嘛,乖点也好,可以少受点罪。”他伸手要去捏女子的脸蛋,亲一个,突觉后背发凉,冷得彻骨,他正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冰冷刺骨,硌得慌。明田轻声问他:“这是我的地盘~你想要做什么~”声音缥缈无力,阴沉沉,像是破了口的锣和鼓,漏风似的,沙哑,又冰冷刺骨。天黑黑,风测测,月光惨白,虫鸣鸟叫一时消失无踪,背后还阴风阵阵,这样的场景,吓得醉汉一个尖叫,忙从女子身上翻滚下来,他疯了一样的去打开肩膀上的东西。手摸到的是一截白骨,人的手骨。他一个激动,直接将肩膀上的白骨拖拽了下来。醉汉更疯狂了,拿着一截断裂的手骨跌倒在地,整个人抖如筛糠,面色惨白,心跳如鼓,嘴里不住地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