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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的那样急,那样快,就好似风里的一尾轻羽,他身不由己的陷进去,仿佛有什么即将从心口迸发出来,如此强烈。Chapter20【偏执】阿姨笑容满面的对女孩说:“络络,这是住在隔壁的宋哥哥,比你大两岁呢,他mama要加班,所以他要在我们家吃晚饭。”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女孩连忙乖顺的叫道:“宋哥哥好。”她便欣慰的点一点头,笑容更深,对他们说:“阿姨去切水果。”宋清珏一言不发,专注凝睇着坐在床上的女孩,四下都是陈旧的家具,窗帘是印有樱桃的粉纱,日光从花纹里透出一点金光,淡淡的暖晕,映照着房间整洁温馨,带有女孩特有的安逸,她坐在窗前的小小浅蓝色床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呆呆的不再说话,于是低头兀自玩起木偶。她微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神情极是认真,他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明明两人近得触手可及,却生生隔了一道屏障,而她毫不在意。他情不自禁看向那一只木偶,普普通通,做工也粗糙,目光又投注在她面孔上,而她依旧忙着给木偶梳理头发,就好像这才是世上最重要的事,他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可名状的妒火,极为陌生,却焦狂的几欲从胸膛爆裂,浑身轻微颤抖起来,仿佛是珍爱万分的东西被人抢走,手指越攥越紧,太阳xue里的血管突突地往上颤跳,他忽然抬起手,用全力将那木偶狠狠挥到一边。砰咚一声,木偶撞到窗户玻璃,又从书桌沉沉坠落在地板上。他还嫌不够,走过去提起地上的木偶,癫狂一般地去摔它,踩它,恨得咬牙切齿,耳膜里隆隆发鸣,直到木偶在他脚下分崩离析,他才恍惚地抬起头,看见她被阿姨护在身后,脸上全是泪水,乌亮的眼睛里唯有惊惧,这惊惧让他骤然惊醒,从心里翻出痛来,好像胸口被人狠狠打一拳,他从没有这样无措过,小心翼翼走过去,阿姨却护着她缓缓后退,那一瞬间,他心底迸发出一种至极的憎恨,冲上去就是又推又扯,一片混乱。终于,他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小小的,沁出牛奶般干净温暖的甜香,他从没有这样贪恋过,听到自己心跳一声比一声响,仿佛血管不受重负,从胸口开始蔓延灼热,他只是痴了一样不肯放手,那里一颗麻木的心渐渐焕然柔软,他抱着她坐在地上,那时候他就在想,她是他的,他一定要得到她。外面的雨下的又大起来,哗哗的雨声,在耳边逐渐清晰,宋清珏睁开惺忪的眼睛,唇边尤带着温柔的笑,屋子里昏昏暗暗的,他循着雨声看向窗外,天空苍茫一片,冰冷的雨雾如涨潮一般涌来,窗旁的海棠树尖被冻结在这暗淡如墨的色泽里,呈现出迷蒙的灰白,簌簌摇摆。他失神的呢喃一句:“这么晚了……”便就要坐起来,陡然才发现无法动弹,他怔怔望向绑在身上的皮带,就像是最初进精神病院,刹那间晴天霹雳炸响开,硬生生打在他太阳xue上,嗡的一下,他顿时全都想起来,撕心裂肺的吼道:“络络!!!”仿佛噩梦里醒来一样心悸,唯有一个念头,她不在这里,他体内最深处抽搐着剧痛,一瞬间笼罩下梦魇似的黑影,慢慢地将他整个人绞进去,越缩越紧,耳中惟有尖锐的啸音,向他直直冲过来,四面是气流嘶嘶的回声,他近乎绝望的嚎叫:“络络!!络络!!!”眼底汹涌着狂乱的飓风,从破碎的青玉里透出困兽似噬血的骇芒,他发狂般开始挣扎,身下的床板被他撞得“咚咚”乱响,泣血似的喘息从胸腔里震出,在那迸裂开尖锐又窒息的刺痛,每呼吸一次,都痉挛似疼痛入骨。管家站在门外一会,三步两步往走廊另一边跑,卧室里的床前摆着樱桃木座椅,在台灯下泛出温润流水似的光芒,地上铺着厚厚地毯,直让人陷在脚踝,杨思惠坐在那端着一碗素菜稀粥,一点点喂到宋博海的嘴里,他才吃下一口,管家就急匆匆的跑来,弯身行礼:“老爷,杨夫人。”杨思惠一下子停住,脸上沁出真切的焦急,望着他问:“清珏醒了?”管家点头:“我听到动静就跑过去一看,少爷是醒了,只是精神状态不好……”杨思惠怔了怔,见他微白的面色便心领神会,说:“等他安静下来再告诉我。”“是。”省公安局,傅瑾渝直挺挺站在局长办公室里,垂手默然不语,局长看着他,只觉得额头青筋迸起,突突乱跳,实在忍不住,拿起一叠报纸朝他脸上猛摔过去,哗啦一声,那报纸从傅瑾渝脸上层层滑落,办公室里开着两盏白炽灯,青森森的一点光照着办公室,局长怒不可遏,厉声斥起来:“好你个傅瑾渝,长本事了啊,这两天交通局也不去报道,你以为你还是侦察大队的队长吗?!!”傅瑾渝方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慢慢说道:“人命关天,再说了,既然我之前参与了这个案子,那就不可能半途而废。”局长气的脸色铁青,眼睛往桌面一扫,抓起剩下的资料全甩在傅瑾渝身上,简直暴跳如雷:“好,那你带人来吧,还让人直接报警,来证明你是警察是吧?害的几个同志真的出警去,你以为他们都像你吃饱了撑的?!”他心烦意乱,直接喝道:“出去!明天是你去交通局报道的最后一天,你自己看着办。”傅瑾渝脸上的神色毫无波澜,阴沉沉地走出办公室,又关好门,去往大厅还要经过警员的工作区,他就在那里见到了她,四目相对,四周明明一片嘈杂,但落在他耳边却是忽的安静下来,就看见她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澈如洗,漂亮湿润的像是小鹿,她穿着一身纯白的长毛衣,微弯的头发随意扎起一束马尾辫,映着那皎洁柔美的面孔,灵透中带着清甜,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傅瑾渝一路走到她面前,另个男警员端来温热开水递到她手里,她于是笑着道谢,那男警员摇摇头,神色里含着一丝羞赧,呆模呆样,傅瑾渝笑起来,心底那一些阴翳也就云开雾散,他拉着男警员走到旁边去,问道:“陶铭,审的怎么样了?”话音落下,陶铭说道:“她也就是徐珂晨的同事,并不了解情况,时间上还错开了几个小时,说是奶奶病了,她临时回趟老家,索性想在那里找工作,所以才辞职。”白络络盯着傅瑾渝伟岸修长的背影,因为那男警员比他矮的多,他不得不微弯下腰才能小声议论,她挑起眉头打量着他,唇边不禁露出促狭的笑,其他警察都跟她透露,这个案子最初他也参与了,只是现在他已然是个小交警,却仍旧在追查这命案,看来他还挺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