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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张口了,咱们再怎么审问他,也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既然这样,咱们又何必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我看,不如从那封密信上下手吧!”“密信?”“不错!就是密信。”俞大人皱眉道:“那封密信,昨日刚刚搜回来时,咱们几人都是看过的。其中别说人名,就是笔人的爱好之类也全都没有,密信所用的纸张也俱是十分普通的白纸。曾大人说要从密信上查探,这想法好是好,只是却无从下手啊!”俞大人话音刚落,福王却笑着开口,赞道:“不错,不错,曾大人此法甚妙!是咱们一直一根筋的往人证上面想,倒把这最重要的物证给忘记了!”福王摇了摇头,就又看向俞大人,笑道:“至于俞大人刚刚所担心之事,哈哈,这个完全不成问题!信上有没有别的信息,这并不重要,那信上的字迹,才是最大的证据!本王知道,皇兄身边有位专门鉴定人的笔迹的能士,咱们明日只要找他来帮忙,定能事半功倍,轻易破解。”众人听他如此说,也都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用笔迹来鉴定人的身份,这确实可行。毕竟,庞秀平可是正三品京官,这整个京师之中,能够指使得动他的,怕也没有几个了!既然是位高权重之人,那么想要找到他们的字迹,就也不难!若是再有宫中的高人相助,那就更便利了!正在众人满面喜色之时,董尚德却忽然皱了皱眉头,咳了一声。他看着福王,颇有些为难道:“王爷,这能士既然是圣上专门养在身边的,咱们若是拿此事为难他,会不会……呵呵,下官的意思,这人怕是不好请的,若是找个熟人去请,胜算应该更大些!”这话一说完,俞大人与曾大人就慢慢敛了笑容,心中对董尚德暗暗鄙视起来。在座之人没有谁是傻子。董尚德刚刚话中的意思,众人自然也都听得出来。这董尚德算盘倒是打得精,他不想去求人,倒想把此事直接推到福王头上。福王却是浑不在意的笑道:“这人既然是本王提出来的,自然也要由本王去请。也不用等明日了,我立刻就差府中长史进宫一趟,也好尽早了结此案!”“那就谢过王爷了!”三人一愣,均拱手行礼,道了一谢。福王府的长史出了大理寺,进宫去了。至于庞秀平!由于现在找到了新的方法,用不上他,董尚德就直接下令,嚷狱官拖着他重新关入诏狱里去了。过了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府王府的长史才引着这位能士来了大理寺公堂。此人所说没什么官职,但听刚刚福王介绍,此人颇受惠崇帝礼遇,因而,公堂内坐着的众人也都不敢拿大,纷纷起身来迎。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两撇八字胡,长得尖嘴猴腮,一双眼睛细长,泛着精光。从面相来看,不是什么忠厚之人。这人与福王相互寒暄了几句,这才由福王简单介绍给了在座几人。这人名叫智奎,不知姓氏,不知宗族,原只是个流浪之人,但因为此人智谋过人,不仅眼光独到,而且能掐会算,年轻时候就投到了陛下门下,颇受惠崇帝看中。若非此人不慕功名,无心于官场,那他如今的地位,怕是比起高卓来都要不遑多让的。智奎与诸人相互寒暄了一遍之后,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道:“鄙人听王府长史说了,诸位此番寻鄙人来,是要勘验书信上的字迹!也不知是什么书信!诸位若是信得过鄙人,现在就可拿出来让鄙人看一看。”他如此心急,在座众人倒也理解。只因这位智奎先生虽是男儿身,如今却破例住在宫中。现在天色已晚,想必这位智奎先生也是着急赶着回宫去,免得错过了宫门下钥时间。“先生不必谦虚!您的本事如何,本王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今日您能赏脸来此,已是万幸了!”福王笑着恭维了一句,也不耽误,直接命人取出了那封密信。☆、第148章竟然(求月票)密信只有一页,总共也就一百二十余字,上面简单交代了要让收信人怎么把杜鼎臣推到榜首、再怎么举报他犯了讳名、如何罢黜他的功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智奎先生拿到密信之后,先用手上下、左右仔细摩挲了一遍信纸,末了,又拿到鼻子旁边凑近去闻。周遭几人见他这样,不明所以,俱都屏息凝视,不敢打扰。过了好一会儿,智奎先生才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纸只是普通的信纸,所用的墨水也只是平常的松烟墨,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问题来。”还真有发现?几位大人闻听此言,俱都相互看了一眼,神情中有些惊诧,更多的却是高兴。有这位智奎先生在,离他们破案怕也不远了。“什么问题?先生有什么发现尽可说出来。”董尚德问的有些急切。智奎先生闻听此言,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断言道:“几位大人,若是你们想用这纸密信来探查真相,我劝你们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这是为何?”俞大人忍不住问道。这位智奎先生被传的这么神乎其神,怎么会一上来就断言此案进行不下去了呢?难道这份信真的如他刚刚所想的那样,十分的普通,并没有什么关键信息?“哦!”智奎先生笑着叹息一声,“这纸与墨全都十分的普通,想必你们几位刚刚在猜测指使人是谁之时,也一定想到了,这人一定位高权重,极其富贵。既如此,这人却在书写此信之时却用如此简单的纸墨,可见此人不仅对如今这事十分的重视,且行事十分的谨慎隐秘,是个老手了!”几人听了智奎先生此言,不由面面相觑,更加的疑惑起来。行事谨慎隐秘,这样不是更能说明问题吗?既如此,智奎先生为何还要他们歇了这个心思呢?智奎先生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不由笑了笑道:“这人做的隐秘是隐秘,只是凡事过犹不及,这封信处处完美,就显得有些刻意了!再说了,我刚刚听诸位说了,这信是从嫌犯书房里找到的。呵呵,说实话,这信上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内容,只需看一遍就能记下!若是我收到了这信,看完之后必定是要立刻销毁的,又怎么会留着等别人去发现呢?”智奎先生只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其实他还想再添一句:这嫌犯便是之前疏忽了,圣上旨意下来之后也该能立刻反应过来才是,又怎么会将这证据一直留着,时隔几天之后被搜查人员发现呢。不过看着面前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