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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我;兄长乃是父亲一手教养长大,所思所想皆是深受父亲影响,故而他虽与我一母同胞却也不喜我;至于继母,她与我不过是面子情,平日里为了奉迎父亲更是要刻意冷待我.......”从上到下的漠视固然令人痛苦,可更令原主难受的是,家里上下对她和阮樱樱的区别对待。阮樱樱是足月而生,自小康泰,偶尔小病,哪怕只咳嗽一声,全家上下都要提心吊胆,围着她团团转——阮修竹哪怕政事繁忙也要提前下衙回来瞧她;徐氏会将家事都推了,整日里守着阮樱樱,陪她说话,哄她吃药,看着她睡;阮行止这做兄长的也要担忧不已,出门替幼妹去京里各处铺子里买她喜欢的糖和点心,或是满京城的搜罗新奇的小玩意,逗她展颜。阮清绮早产而生,自小病恹恹的,时常生病。家人却只当寻常,阮修竹和阮行止视若无睹,徐氏倒是关心,时不时的敲打她:“你病着的时候就别出来了,好好在自己屋里养病。要不然,过了病气给樱樱,那可怎么好?”所以,阮清绮小时候多是被关在屋子里“养病”,偶尔身子好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也和隐形人一般......“因我是早产,幼时总是多病,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总怕自己忽然就这么病死了,整日里担忧惶恐,怕黑怕痛怕苦,什么都怕,最怕孤单。那时候小,他们越是漠视我,我便越想讨得他们注意,越想讨好他们,只是我傻,总是用错法子。”“有一回,我在家宴上故意学二meimei咳嗽,想要引起他们注意,谁知反倒被他们嫌弃了一回,父亲直言训斥,说我自小就麻烦,吃顿饭也不消停.......好在,后来来了个游方道士,给了那药茶方子,我吃了药,这身子方才渐渐的好了.......”“只是,身子好了,人却慢慢的胖了丑了,越发的讨人嫌。”回想起那些,说起那些,阮清绮仿佛也沉浸在了原主的那些情绪中,难免怅惘伤怀,也不想多说,只是道,“我那会儿已是认命,不想再与二meimei争,也不想再讨他们欢心,就想着早些嫁出门,离他们远远的。谁知,先帝山陵崩,陛下即位,父亲便与太后说好,一纸赐婚诏书便将我嫁入了宫中。”说到这里,阮清绮终于抬起去看萧景廷。萧景廷眼眸乌黑,眸中神色深深,总是叫人捉摸不透。可阮清绮却仰着头,抬眼与他对视着,一点点的看入他的眼底,轻声道:“我与陛下说这些,是想叫陛下知道:从我入宫起,我便没有亲人也没有依仗,只有陛下而已。”“我与陛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陛下或许可以试着信任我。”阮清绮凄凄惨惨戚戚的回顾了一番原主的悲惨童年,堪称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可惜,萧景廷langxin如铁,半点不为所动,反问道:“你如今只是阮家弃子,在宫中更是孤立无援,又能为朕做些什么,这又算什么‘合则两利’?”这话问的冷硬,简直是冷血无情。可阮清绮听着这话却不生气:萧景廷能这般直白的问上一句,某种程度上已经是足够的认真了。所以,阮清绮立时便坐直了身子,仿佛是过了笔试准备面试的考生一般,一面想一面认真回答:“我现下是皇后,初一十五要受命妇请安,还能召见命妇——有些事情,前朝不方便做的,从后宫入手未必不是一种法子,还不引人注意。”萧景廷沉吟片刻,还是道:“不够。”阮清绮没想到萧景廷这般斤斤计较,不由也有些苦恼,蹙眉想了想里的剧情进度,心念不由一动。作者有话要说: 抱住小天使们么么哒~(^з^)-☆☆、很好欺负按照里的剧情进度,女主和男主此时已经见过面,互有好感了。而玛丽苏的一贯套路都是:始终坚持一个男主一个女主原则,所有男配女配都是纸老虎,只能一拨一拨的送助攻,前仆后继的送人头。如原主这样的女配,每每为难女主,总会被男主或是男配看见,自己被啪啪啪反打脸不说,反倒给人提供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如萧景廷这样的男配,不仅能够衬托出女主的万人迷属性,死了后还会引发女主和男主的误会,作者可以借此水个十几二十章,在一连串“你听我解释”“我不听”的折腾后,床头吵架床尾和......为了不成为别人家感情路上的踏脚石,阮清绮十分没有心理负担的给萧景廷透露剧情:“陛下许是不知,燕王与我家二meimei颇有渊源。只是碍着二meimei尚在闺中,阮家与燕王积怨已久,这事才没传出来。”说到这里,阮清绮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萧景廷:“可,为人父母的总是拗不过儿女,以父亲对二meimei的宠爱,若二meimei一意要嫁燕王,父亲也是拦不了的。待二meimei成了燕王妃,哪怕是父亲心有隔阂但多半还是会转而投向燕王。到那时,陛下处境只会比如今更加艰难.......”其实,萧景廷这皇帝就做得挺没意思——后宫有陆太后,前朝又有阮修竹和燕王,倘若阮修竹和燕王真就联姻成功,萧景廷估计也离下台三鞠躬没多久了。阮清绮当初看书时,心里还暗暗的怀疑过:里萧景廷这个恶毒男配看上去对阮樱樱一片痴情,甚至还暗中使坏挑拨男女主关系,不仅是因为他对女主的痴情,更可能是为了破坏燕王府与阮家的联姻.....毕竟,萧景廷铁石心肠,狗的清新脱俗,感情这种废料在他心里的分量多半等于他现下的饭量——约等于零。也正因此,阮清绮觉着自己提供的消息还是很有用,肯定能借着信息不对称从萧景廷处讨些好处的。果然,听到这个消息,萧景廷不由挑眉,若有所思:“你是说真的?”“是。”阮清绮见他神色便猜着自己没说错,越发有底气,“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萧景廷闻言,薄唇微抿,一时没有应声。稍顷,他眉梢微抬,深深的看了阮清绮一眼,语调已有几分缓和:“朕会派人去查。若此事当真......”他没把话说完。阮清绮看着他的神色,便试探道:“若陛下不愿看阮家与燕王府联姻,妾倒是能设法将事情拖一拖......”萧景廷闻言反倒笑了:“何必这样麻烦?”说话间,萧景廷紧绷的肩头稍稍放松,懒洋洋的靠坐在榻边,姿态随意,只漫不经心的道:“你那二meimei与你一般年纪,你既已经嫁入宫中,她的婚事自然也该考虑起来了。实在不行,直接赐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