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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瑶猛的看向叶重琅,“胥山君也必须留下!在此事澄清之前,胥山君若敢畏罪潜逃,扣押在扶风的一干孤竹弟子,就当是给扶风弟子偿命了!”凤起眉心一紧,么的,还没完了?!亲弟族人死了一大片,还惦记着把旧情&人攥在手里呢?!这叫一往情深还是疯狂?然而,没等她说话,叶重琅便斩钉截铁道:“还请扶风自重!在此事查明之前,叶涟不会带着未婚之妻前往扶风本家,扶风若一意孤行拿我孤竹弟子性命做要挟,那就休怪叶涟失礼了!”云弦瑶难以置信道:“难道胥山君当真不将我扶风放在眼中,不顾及……”叶重琅忽然转头,冰冷的眸光扫向云弦瑶,却对蓝思敬道:“此事劳烦思敬,势必查个水落石出!”蓝思敬赶忙应道:“重琅兄且放心,蓝思敬必定不负重托,不会让孤竹清誉蒙尘。”叶重琅走了,云弦瑶手执长刀,却站在原地没敢再开口,甚至没敢动,那最后的一记冷瞥,并非失礼的怒火,而是杀意的警告,让她没由来的相信,孤竹不是好惹的,叶重琅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威胁就范的,她或许最大的错误,就是觉得……孤竹弟子乃是不会与人大动干戈的翩翩君子?…………凤起很少做这种伤人又伤己的事,眼睛火&辣辣的疼,一阵阵如针刺般扎入脑海中,但这恰好也是她最想要的结果,毕竟她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淌出血来,叶重琅一路御剑掠空,不停的安慰她,就没再提那些莫名惨死的扶风弟子的事。最好能避而不谈,这不是她犯怂,而是既已如此,如果叶重琅目睹那般惨状,仍旧将她的安危放在了首位,她更希望寻个水到渠成的机会告诉他真相。叶重琅应该已经知道夙凝的身份,却默许她在身边作妖搞怪了这么久……但凤起没想到自己会昏睡过去,借着夙凝的功力强行施展摄魂术,虽是透支自己的精力,但也不至于如此。可能是叶重琅的怀里太暖和了?也可能是他让她觉得可以信任?也可能……原主的怨气已经停留在她身上很久了,虽然近些日子没有发作的症状?连腿麻的状况都似乎好了不少……精力溃散,凤起强撑着精神,依旧渐渐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她似乎做了个梦,梦中是她在神界为神将的那段日子,可恍恍惚惚的,她竟然梦见了神界青华神君那一院子硕果累累金灿灿的梨树,那不是寻常的梨树,自然结的也不是寻常的梨。那一颗颗宛若抱拳般大的梨,鲜美多汁,清甜如泉又细腻多rou,着实让人时隔几十年都忘不掉。如果不是后来她与神界势不两立,之后才有了神界赐婚让她嫁给青华神君,那她会不会嫁?毫无疑问,就冲那一院子的梨,她也愿意嫁。只可惜……那一院子的梨,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凤起觉得这梦有点儿好笑,许是她之前与青邺闲聊,提起过她曾经总跑到青华神君院子里摘梨,后来又听到叶重琅说她喜欢梨,便拼凑起来做了这样一个梦?叶重琅说知道她喜欢梨……对了,她上一世与叶代依交好的时候,也没少跑去孤竹吃梨,如果孤竹的课业连她这点儿爱好都写进去了的话……叶重琅知道她是魔将凤起?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愿望。而等凤起美梦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静了,静得似只有呼吸声,乍听分辨不出是谁,只闻着周围清新干净的味道,略带丝丝土味,扶风大大小小的客栈里,就是不缺这股味道。突然,夙凝开口道:“别装了,他不在,不过你最好睁开眼睛看看,你这只小狐狸……怕是养不活了。”凤起赫然睁眼,仍旧刺痛的双眼连微弱的烛火光也受不了,眼泪唰的溢满了眼眶,模模糊糊之中,只见身边火红的一团,一动也不动。“它怎么了?”凤起边问着,边摸向小狐狸,绒毛仍旧覆着温热,可呼吸却显得略浅。“我也不知道,水土不服?其实从前两日,它就不怎么吃喝了,我当时还以为它不喜欢我,但是……你确定不是这条链子把它捆坏了?”“应该不会。”凤起说着,还是摸索着慢慢解开缚妖索,忽然问道:“叶重琅呢?”夙凝一笑,挑着音调道:“人家是堂堂君子,我说你这一身沾了血污,难免要整套换下来,你指望他亲手替你换么?当着我的面儿?”凤起微微皱眉,“然后呢?他知道你的身份,却也放心让你照顾我?”“没错,这不也是你最想要的?”夙凝慢条斯理说着,声音却渐渐严肃了起来,“不过,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或许都被他蒙骗了么?”“觉得。”凤起毫不犹豫答道,将缚妖索从小狐狸身上摘下来,轻轻抚着它身上的绒毛,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是这锁链将你压制的太厉害了?”小狐狸没说话,只似乎动了动,仿佛在舒展被捆缚了许久的身体。夙凝打量了她一下,声音越发严肃竟透出了冷意,“既然已经知道被蒙骗,别告诉我你就偏要执迷不悟。”“这两者并无关联不是么?”凤起轻轻替小狐狸揉着爪子,淡淡道:“他有他的隐瞒,我有我的掩藏,但如果能相安无事,我并不介意这个过程略长。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倒宁可他继续蒙着骗着,现在还不是挑明了的时候,时机不对。”夙凝自嘲的笑了笑,这一点,她一点儿都不怀疑,若拿分寸来形容,那是低估了凤起,她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该收脚。但是……凤起收脚的时候可甚少,当年神界那一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闹到一定地步,必然会以和解收场,但谁又能猜到,凤起一死,那局势竟如滚雪球一般直至魔界灭亡。“但是……他是正道,你是魔道,杀人是魔道天性,护道是正道天职,你就不怕他惧了你?”“按理说不用怕。”凤起这答复有点儿摸凌两可的古怪,忽然一抬头,那双眼仍旧红得欲要滴血,“毕竟人是你杀的不是么?”夙凝瞪了她一眼,颇没有好气道:“果不其然啊,当真利用我利用了个淋漓尽致。”凤起按了按刺痛的双眼,笑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这些日子以来你百般戏弄他,我也没说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