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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半是发了疯地想要接近他,成为他心里独特又唯一的存在。 荣蓝笑了,荣竹想把“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这句话送给荣媛,那她礼尚往来,就把“痴人做梦”这四个字送给荣竹。 “他心甘情愿地花时间给我补课,可是若换了个人,比如荣竹你,他十有八九是不乐意的。”荣蓝将荣竹刚才的嚣张学了五分像,戳人心窝这种事她一般不屑于做,可是若对方挑衅在先,那她也不会做软柿子任人欺负。 荣瑜恒打她耳光她暂时反抗不了,可是若再让他和耿娜生的野种欺负到头上,那她荣蓝是拼死也要反击回去的。 这番带着炫耀的话语果然打击了荣竹,她的脸白一阵青一阵,她或许可以向全世界炫耀她是天之骄女,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唯独林东佑,是她做梦都想,却始终不能得到的人。 他们是同班同学,可是她若不主动,他甚至不会多看她一眼。 但这些话荣竹是死也不会透露给荣蓝的,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犹如瞪着全世界最恨的人:“总有一天林东佑会承认自己眼瞎的。” 荣竹不愧遗传了耿娜不俗的战斗力,她很快找到了攻击点:“你以为林东佑一辈子会对你好吗?等高考完进了大学,大学里那么多女孩子,他怕是到时连你荣蓝是谁都忘了。” 这句话犹如一根针,成功地在荣蓝绵软的心头扎了一下,她心里一痛,脸上却半分没有表现出来。 微笑是最好的武器,她展现最无懈可击的笑容:“忘了我,他难道会记得你吗?” 荣竹的脸色一白,她被这事实打击得再也无力还击,“蹬蹬蹬”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临走之前,不忘用凶狠的眼神剜了荣媛一眼。 门那边“砰”一声发出巨响,无声地宣告房间主人此时高涨的怒意。 少了总是叫嚣的荣竹,走廊静谧了许多,荣蓝和荣媛对视了一眼,接收到荣媛感激的小眼神,荣蓝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回房。 吵架对身心不利,她虽然暂时靠嘴皮子赢回一点脸面,但靠的是林东佑无敌的男性魅力,并不是她自己实力强,所以她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难道她还能靠他赢一辈子? 荣竹有一句话说得对,在时间面前,人是健忘善变的,她是林东佑人生里的一页纸,迟早会被他翻页。 荣媛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巴结她的同时不忘小心地关好房门,荣蓝态度不够热情,大多数时候给人高冷美人的印象,但是荣媛觉得她比荣竹有教养,做事讲原则,并不是那种自恃高贵就看不起的人,所以愿意跟她亲近。 “jiejie,今天谢谢你。”荣媛扭捏了一下,怪不好意思的,“不然我今天就要挨荣竹好几个巴掌了。” “没帮到你什么,不必说谢。”荣蓝一如既往地冷淡。 一个有心搭讪,一个却无心聊天,两个人面对面坐地板上,荣媛垂着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和荣蓝凑近乎。 “jiejie……”她想到了一件事,支支吾吾地问,“你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呢?” 荣媛问这句话的时候始终羞于抬头,荣蓝倒是拿正眼瞧了她一眼,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还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到这个没什么感情的meimei。 她不忍心告诉荣媛,让顾凡情有独钟的那个人是李汀,同学又是邻居,顾凡对李汀有好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李汀剪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变成了帅气的假小子,顾凡黑脸了好几天,李汀报名拳击班以后,顾凡也似乎有了成为拳王的伟大目标,跟着报了同一个拳击班,两个人到了周末就相约揍对方,只不过每次周一回校,鼻青脸肿的那个人往往是顾凡,害得A班班主任不止一次私下里找他谈话,再三询问是不是在外面打架了,顾凡哪好意思说自己被隔壁班女生揍了,只是含糊其辞地遮掩说在拳击班受点伤是很正常的,高考压力大,他需要发泄嘛。 这个理由倒是说服了A班班主任,高三年级除F班以外的学生压力都大,这之中又以A班学生压力最大,泯于众人简单,要保持佼佼者的位置却不是易事,班主任也就不再追究他脸上的伤,只是再三强调要保护好自己,高考前出不得半点岔子。 荣蓝实事求是地说:“我也不知道。” 她自认没有说谎,在这个年龄琢磨“喜欢”这种事,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荣媛有些失望,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现在想这些有意思吗?”荣蓝心里烦躁,叱责的声音不自觉扬高,“就算他喜欢你,不能跟他进同一所大学,他迟早会喜欢上别人。” 荣媛怔了怔,迷茫了一会儿后眼里迸发出光彩,朝着荣蓝重重地“嗯”了一声。 *** 荣蓝从没有想过要鼓励荣媛去追求心中所爱,只是她无意中的一句话,倒是让荣媛找到了前进的动力,在学习上俨然成了拼命三郎,她不敢光明正大地苦学,耿娜半夜三更应酬回来习惯在外头看三个女孩子的窗户,谁还亮着,谁已经熄灯,荣蓝太倔她没法管,荣媛若是学得比荣竹晚,那么耿娜就十分不乐意了,会旁敲侧击地暗示荣媛不能比荣竹优秀,连比她刻苦都不行,在荣家的屋檐下,她注定只能当荣竹的影子。 所以荣媛往往熄灯后就偷偷敲开荣蓝的房门,厚着脸皮占据荣蓝书桌的一角,荣蓝不会驱赶她,顶多无视,两个女孩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个刷题纠错的夜晚。 至于荣竹,自从当着荣媛的面吵架输给荣蓝之后,就把她们两人当成了眼中钉rou中刺,她自然跟耿娜去告过状,也不知道耿娜训了什么,那天竟然是红着眼睛走出了耿娜和荣瑜恒的卧室。 荣媛幸灾乐祸地跟荣蓝打小报告时,荣蓝却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她多少猜到了荣竹为什么会哭。 以耿娜的城府,怕是也意识到荣竹过于嚣张跋扈了吧?这样急躁的个性,将来拿什么去跟荣蓝荣媛之流争抢?撇开荣家的资产不说,荣蓝荣媛只要嫁的好,就能一步登天,将荣竹死死踩在脚下。 荣蓝用猜的都猜出了母女俩在卧室里进行了怎样一番俗气恶心的对话,被母亲数落,自视甚高的荣竹起先是不接受的,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荣蓝细心观察,发现荣竹性子沉稳了许多,以前会时常打骂荣媛,现在对她更多的是不理睬,学习已经那么紧张了,她却还是挤出时间见缝插针地让美容师上门服务,小小年纪就懂得了护肤的重要。 大概用身-体上位的耿娜,已经未雨绸缪地教育女儿,女人只有靠脸和身材,才能乖乖让男人俯首称臣。 当然这些资源和福利,是耿娜母女独享的,如今荣瑜恒对耿娜言听计从,她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