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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红旗他们的东西受之有愧,但这件裙子她真是太喜爱了,就改变了主意。不过,宋佳凝不是贪小便宜的人,心中自是决定要好好帮田秀雅再宣传一下她的店铺。 回到家,田秀雅得知宋佳凝的反应,自是高兴。她还就怕人家眼界高,瞧不上她准备的裙子呢。 “妈,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嘛,现在在菁南,你可是第一裁缝啦。”郝欢喜真诚地夸赞道。 要知道为了给宋佳凝制作这件裙子,田秀雅可是亲自去中舟挑选的特殊粗花呢布料,样图也是一改再改,前后花了半个月才完成呢。这样用心给宋佳凝专门量身制作,怪不得宋佳凝那么爱不释手。 “什么第一裁缝啊,别高抬我了,我都臊得慌。”田秀雅忙摆摆手。 其实要不是大丫头给她出的主意,她还真不敢去尝试那样的款式。说起来,她一开始画完草图后,郝欢喜还在细节上给了很多建议。可以说,那条裙子是母女俩共同努力的结果。 “对了,你说既然她那么喜欢,咱不如做件样衣挂出去?”田秀雅激动道。 “可以是可以,但你可得做些改动。”郝欢喜斟酌道。 “还要改动?”田秀雅不解。 “那当然呀。”郝欢喜凑上前,慎重嘱咐道,“你想呀,要是你得了一件视若珍宝的裙子。过两天,周围的人接二连三的都穿上一模一样的裙子,你会怎么想?还会珍惜它吗,还会想要穿出去吗?” 田秀雅一怔,果然立马恍然大悟。 女人在这方面的心思,大抵不分阶层都是相同的想法。只想自己身上的裙子也好,珠宝也罢,都是独一无二的。否则,后来那么多奢侈品牌怎么就那么喜欢推出什么限量版的衣服或者包包呢,还不就是摸清了女人的这种消费观念。 “那……我还是不做了。”田秀雅立即坚定道。幸好大丫头提醒,否则她要是照搬宋佳凝那条裙子的样式来个量产售卖,那才真叫弄巧成拙,把本来一件好事变成大写的尴尬呢。 “也不用这样,要有人来问,你可以用同样的布料,做其他款嘛。比如……”郝欢喜凑到田秀雅耳畔这样那样一说。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果然先后有好几批富态的贵太太们找上门来,都是点名想要宋佳凝那种小香风的裙子。田秀雅的态度很坚决,每个样式只做一件,不做重复的款式,同时还提高了每件衣服的价格。 没想到,就是她这样的做法,反而赢得了这些难以取悦的顾客们的喜爱。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东西是独一份啊。 而且田秀雅根据每个人的身材和风格推荐其他的款式,做出来的衣服更加符合她们的期待。 结果是,双赢。 田秀雅赚到了钱,顾客们买到了自己喜爱的衣服。 这些“官太太”们口口相传,田秀雅的裁缝店行情自是水涨船高,到后来田秀雅一个人已经忙不过来哩。 而郝红旗的水果生意,相反的却遇到了低谷。 由于去年年关,郝红旗辛苦装回来的一车货翻到公路旁的山崖下,故而原先在他这预订好的订单都无法兑现,好几个合作的老板怨声载道,都相继跑到新的供应商那边下单去了。 就连先前一直合作的好好的中心大酒店,也都跑到中舟那边进购了。原因是那边的货源比较稳定。 郝红旗愁白了头,只能一家家上门道歉。虽然他态度诚恳,但商人都是以利益为先,谁会管他当时发生什么意外呢,又不是做慈善。 第200章钱是大风刮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信用社的贷款缺口越来越大,手上的流动资金所剩无几,但堆在仓库的水果却没见减少,郝红旗真是着急上火,吃不下饭。 郝欢喜看着她爸疲惫的眼神,心中担心的很。 “爸,依我看,你要想抢回客户,只能压低价钱了。” “怎么压低,再低只能喝西北风了。”郝红旗蹙着粗眉,语气难掩焦急。 菁南县来了新的水果供应商,对方是中舟的大老板开设的分号,财大气粗,想跟他打价格战。可眼下郝红旗缺的什么?就是缺钱啊。他根本没有和别人僵持的本钱。这样下去,对方想把他挤出菁南市场,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郝欢喜当然知道郝红旗的苦恼,于是道:“爸,要是缺钱,我这里有啊。” 她早就提出帮忙,可郝红旗犟脾气,就是不同意。 “不行,我哪能用你的私房钱呢。”郝红旗板着脸道,上次去海城,因为他手头紧,郝欢喜帮他还了贺瑾安去年在G市垫付的医药费,他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做生意还要动用女儿的钱,那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啊。 “爸,你听我说嘛。”郝欢喜知道他爸要面子,要是直接说借给他肯定不愿意,“你可别以为我是白白给你花的啊。这样,你要是同意,就当我给你投资了。不过期限只有三个月,到时候你可必须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哦。” 郝红旗一愣,他倒没想到这大丫头竟拿出“投资”的由头来劝他。 见老爸神情松动,郝欢喜又继续劝道:“反正这钱放我手上,我这学期忙,也没空去倒腾生意,就给你周转一下,一举两得嘛。爸,我信你,肯定可以把这水果生意做起来的。”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田秀雅闻言也道:“既然大丫头有这份心,你就应了吧。你要是赚到钱,还能短了丫头的好处不成?” 郝红旗微微皱眉,“行了,你别帮腔,欢喜留着这钱有大用的,你当是大风刮来的?” 田秀雅见自己说话丈夫不听,撇撇嘴,没好气地掀开帘子又出去了。 “你妈以为是小数目呢,别听她的。”郝红旗还没跟田秀雅提海城的事,因此田秀雅并不知道郝欢喜手上其实有二万多的资金,以为大闺女兜里最多还剩两三千的积蓄呢。 郝欢喜笑笑,她知道郝红旗怎么想,是怕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把她的钱给霍霍了。 她轻咳两声,有些揶揄道:“咳,爸,你该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吧?” “哎哟,我那英勇神明果断帅气的老爸去哪里了?”郝欢喜很失望,置气般抬杠道,“你要是真那么畏首畏尾,干脆这样。我雇佣你,钱我出,损失我来担,你不用冒一分风险,只管和那劳什子刘金棒对着干就行。” 郝红旗瞪大了牛眼,嘿,这丫头,这是刺激他呢还是埋汰他呢。 “谁说我畏手畏脚了?我这,这不是谨慎三思,吸取教训吗。”郝红旗当然是有血性的,他只是拉不下面子去挪用自己女儿的钱而已。真要手里有资金,他还怕那个只会使些下三滥段数的刘金棒吗。 “哦……”郝欢喜拉长了尾音,一脸怀疑地看着她爸。 郝红旗感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