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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正有丁丁的。话说皇上什么时候才能举呢?她要是进宫难道真得吃一辈子素么?——远在御书房的的陛下忽地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小胖此刻已经在寻思要不要给自己戴绿帽子。他目光也随着这个动作落到书案上放着的那只脸圆白胖的瓷娃娃上,仿佛想到对方收到这个惊呼“我的妈呀你为什么把我做成球”的模样,面上不觉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笑容。“……”正在禀报公事的容飞白撇了撇嘴,与角落里装傻充愣的李公公对视一眼,默默低下了头。☆、31.疑惑晚膳后三人聚在一起讨论此事,因素馨有个说梦话管不住嘴的坏习惯,她和皇上的事没敢告诉她,也就省略了东西的真实来处不提。素馨跟青蓉关系不错也更了解她,她往常是个爆竹脾气,听完后一巴掌拍在桌上气得要揍人。可今日之事实在匪夷所思,她拍完后又不禁疑惑起来:“青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入宫一年,平日里向来谨言慎行从不过分,我们三人又没哪里对不起她,她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呀。”杜阮阮和百合也是这个意思,但两人商讨一番实在想不出哪里有问题。青蓉平时沉默寡言独来独往,跟她同房的宫女一日也说不了两句话。就连之前因袭击杜阮阮被罚后来没了的那个小宫女玉梨她们也问了,据说跟她关系一般,玉梨平日爱掐尖出头,还曾当面抢过她的脂粉。可青蓉说杜阮阮害人性命,如果不是玉梨难不成是挽冬?挽冬如今不见踪影,只有杜阮阮知道她上了小奶狗的身子回不来,其他人都当她也没了,青蓉是为挽冬报仇才这样的?杜阮阮这么一说,素馨立刻说不可能:“挽冬我见过,她面上不爱说话,其实心思可多了。她好像不太瞧得起青蓉这种逆来顺受从不告状的性子,也极少听说她们打交道,不可能是她。”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青蓉做此事之前毫无预兆,她同房的人听说她偷东西被罚都一脸错愕。三人找不出个头绪,百合至今回忆她当时那番面容表情都觉得瘆人,好像跟她们有着深仇大恨、不惜代价也要将她们拖下地狱一般。讨论半天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只好先暂时散了。青蓉被带去关禁闭,三日之内是没法当面问清楚的,她们只有互相督促警惕一点儿,免得下回再来一个猝不及防给她们一刀的人,就没这么好运气轻松收场了。静婉和颂铃出宫了,新宫女还要等几日才会来。这屋子里现在只有百合和杜阮阮两人住着,素馨一走,她们说话便更加随意起来。这般高温的夏日对于一只体态圆润的小胖来说简直是种酷刑,坐着是煎rou跑着是烤,身上一出汗连调味料都不用。她晚上做梦常常梦见自己被烤成外酥里嫩的小乳猪,身边围着一圈鲜嫩青翠的菠菜,鼻尖还顶着一只鲜红欲滴的樱桃……然后就饿醒了。百合因被她夜间半夜爬起来找吃的闹醒故而狠狠揍了几回,再一听小胖揉着眼睛委屈万分的理由,只觉这世上梦见自己被烤熟还嘴馋肚饿的人应该只有她一个了……杜阮阮今日折腾一天热得慌,甩掉鞋子往榻上滚,百合见了正要斥责她“坐没坐相睡没睡相”,却听小胖忽然“哎哟”惨叫一声,捂着后腰僵在原地半天没动。“……怎么了这是?”她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人都痛傻了,百合吓得赶忙过去察看。好容易扶着双目已然含泪的杜阮阮挪到一旁躺下,撩起衣服一看,好家伙,莹润白嫩软乎乎的后腰上一个铜钱大小的红色淤痕,百合瞧了一眼都觉着痛。再往她后头刚才靠过去的被窝一掏——抓出一对白里透红圆润可爱的粉猪豆沙包,还有一只白里透红圆润可爱的…………瓷娃娃还是猪娃娃?百合有些迟疑,回头看了看杜阮阮,小胖也瞧见了硌伤自己后腰的罪魁祸首。再一看娃娃那身形那张脸,眼泪水在眼睛里头转了两转,扭头“哇”的一声就哭了:“……他居然把我做成猪、他居然把我做成猪了!!我要跟他分手!分手!!哇……”“……”百合递了条帕子过去,看着手里造型十分可爱,同时也塑造得十分写实传神的瓷娃娃摇了摇头。陛下,这回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帮你说话了。*天边刚擦黑不久,天子寝宫便早早点上了灯。皇上忙于公务还未就寝,便让他出来透透气。李荣海依言退出来,走出去不远便让掌管彤史的宋女史给叫住了:“李公公,您等一等,咱们借一步说话。”李荣海抬眉瞧了一眼,倒没拒绝,站在原地等对方过来。皇上对于男女之事上一向十分冷淡,也从不愿意委屈自己,早年不论是先皇赐人还是兄弟间互送的都不沾不碰。先帝还曾笑道“朕这么多儿子,唯有这个最不像我”,后来荣登大宝后也没像某些人所想那般立刻变了个人。之前安贵仪“怀孕”又“小产”,陛下借着这个由头许多日没招幸嫔妃。之后皇后娘娘病重昏沉不醒又过了一段时间,尚寝局那几位对着皇上催又催不得打又打不得,个个急得上火,只能每日过来打探陛下有没有回心转意。宋女史是先皇后留下的人,皇上素来对她十分敬重。先前先帝暴病而亡众皇子夺嫡太过惨烈,如今朝中内外一没有分量重的太后太妃,二没有能劝动陛下的叔侄兄弟,唯一与皇上关系不错的那位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个也至今没成亲。宋女史愁得恨不得亲自跑去陛下面前问:“陛下您看上了哪个我帮陛下捉来,不拘男女,只要陛下您喜欢,能给这景朝江山留个后就成……”李荣海也不是头回让这宋女史给捉住了,他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谁要办事不得第一个先求到他面前来。只是这事儿他的确帮不了,陛下自己还头疼着呢,他敢透露出点什么,皇上不得先办了他?于是宋女史诉苦半天,他仍只有面色微苦地回道:“您这太高估我了,陛下那心思,咱们做手下的哪能摸得透?再说了,连女史您都不敢上前劝,我一个无根无基的太监,哪来的胆子谏言说这些呢?”“……”宋女史被磨了这些时日,怎会不懂这老东西的意思?瞧他这脸厉害面上轻巧的神色她心里就不舒服!若是皇后娘娘还在,这宫里哪轮得到这起子奴才放肆!她忍下心头那口气,好言又劝了两句,“公公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宫里谁不知道李公公如今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呀,若是连您都说不上话,那咱们就更没戏了。我这也是为了陛下以后着想,你想呀,这宫里如今一个小主子都没有,要是以后——”“宋女史慎言,”李荣海打断她的话,暗地里翻个白眼,“咱们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