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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血。 冯大人霎时脸色惨白,吓得五体投地:“下官不敢,皇妃娘娘误会了,下官只是在想该如何与白大人言明,并无质疑之意!” 萧瑾瑜漫不经心地理着马头上的鬓毛:“这等再正常不过的事冯大人竟还要思忖半天,冯大人这官当得可真尽职。” “下官失言,恳请殿下和娘娘赎罪!”冯大人只觉得项上人头岌岌可危。 便在这时,萧瑾瑜手下的马躁动不已,只见他凤眼微眯,徒手扯着马鬓狠狠下拉,骏马欲扬蹄嘶吼,头上的手却一动不动,半晌,烈马不得不低下头颅,马蹄下泥沙横飞,乱了一地。 众人无声,冯大人只觉得后脊凉意渗人。 半晌,萧瑾瑜施恩道:“起吧,这马还得劳烦冯大人。”说完,也不等冯大人起身,带着南宫嫣然径自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冯大人才起身,擦了一把额间的汗,胖脸满是油光,缓了一会神,火急火燎地打发小五子把马送到三皇子府。 不明所以的小五儿面露惊讶:“大人,这不是白大人护卫选好的那匹吗?” “闭嘴!”冯大人厉声打断:“从现在开始,这马属三皇子,不可乱言。” 小五儿自打嘴巴,听闻白大人与安王不和,连带与三皇子的关系也十分微妙,前几日还因慈善堂一事在朝上“争锋相对”,三皇子此举莫不是故意让白大人没脸?然而,白大人大修慈善堂,让鳏寡孤独不至于饿死街头,却是个好的,如此想来,三皇子的“夺马”之举,莫名让人不喜……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见小五儿傻愣着不动,冯大人气急。他才受惊,见不得这匹屡受青睐的汗血马,十分惧怕它又被哪位皇子或大人相中,夹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再好的马,染上了麻烦,那是如瘟神的存在,冯大人巴不得它赶紧消失…… —— 端王府 青衣推门而入:“主子,皇上御赐的汗血马已着人送至马场,您可要一试?” 段祺瑞擦拭佩剑的手一顿:“不必。” “围猎主子不打算用汗血马?”虽说新马不如旧马,但毕竟皇上御赐,又逢与拿鲁一较高下之时,用汗血马胜算许大些。 “不用,围猎用岚风。” 汗血马四肢修长,虽奔跑速度快,耐力也不差,但皮薄毛细,不禁打斗与刀伤,且他已习惯坐骑岚风。 “是。”岚风与主子出生入死,又极富灵性,弃之可惜。 “只是那汗血马如何处之?” 白剑归鞘,段祺瑞道:“送予王妃。” 青衣神色一正,再不多问。 半晌,段祺瑞又道:“可有消息?” “并无。” 听罢,段祺瑞盯着挂在墙上的剑,一瞬不瞬。 “再探。” “不,我亲自去。” 玉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或许被摆了一道,白雅根本就没有求助于他。然而,无论是风云岭,还是他替白雅挡箭之后,又或是乞巧那晚,屡次接近均无果,是谁的手比不言而喻,他只是奇怪,白谦为何三番五次阻止自己与白雅想见。 按理说,他身份不差,刚好手里还有点让人觊觎的权势,若白谦是个有打算的,不该反对两家联姻才对。 白谦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想,还有玉蔻的未尽之言,段祺瑞隐隐觉得,似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而这,事关他能否得到白雅。 既然暗卫近不了尚书府,他决定亲自查探。 —— 雅馨苑 距离老夫人病逝已有半个月余,除去头七前早出晚归、三拜九叩,直跪得白雅膝盖发青,至今未愈。日子过得倒不艰难,新夫人和善,卫国公府有条不紊,倒是祥和。 她是前几日回的尚书府,只是白谦公务繁忙,一直不得见,她非但不觉得惋惜,还觉得有些庆幸。 若卫国公府死气沉沉的,白婳动作不断,时不时刺自己一把,清水还一直围在她身边打转,她可能暂时不会回去。 白雅俨然忽略了,如今,对尚书府她已用上了“回”字。 尚书府风景依旧,景芊苑的新植的鲜花已开放,其中她最喜欢的玫瑰灿烂尤甚,一股风吹来,大把大把的香气扑鼻而来。 白雅让玉竹剪了几支放桌面,和着花香,沉沉入睡。 火红的玫瑰就像一汪炽热的火海,藤蔓将她紧紧缠绕,束在落满了玫瑰花瓣的木床上,一动不能动。 突然,一条异常灵敏的花藤缓缓攀上她的膝盖,时轻时重,伴着难掩的粗粝,带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花藤只游离了片刻,再离开的时候已留下一股清凉,就在她暗松一口气的时候,脸颊微痒,然后是一抹温热,从眼皮划到耳际,再到双唇,一点一点地汲取着她口中仅有的呼吸。 睫毛轻颤。 为突然的呼吸不畅。 挣扎无果,她欲呼声求救,檀口才启,陌生的气息带着难掩的炽热强势入侵。 她倏然睁眼! 第80章毒马 松木香霸道侵鼻,尔后是蛮肆掠夺。 她撑着手臂,好不容易才隔开一点距离,双手就被捏置身侧。胸膛似铜墙铁壁,她只觉得极度缺氧,作恶之人却纹丝不动。 “唔……” 牙龈相碰,铁锈味从口腔漫开,黑眸深处划过一道嗜血的猩红,本捏着她脸颊的手转而移至脑后,吻不浅反深。 咸涩的泪水没入口齿、,黑眸危险而深邃,半晌,白谦缓缓退出,勾起的银丝暧昧且缠绵。 琉璃眼水花突涌,双唇微启,睫毛颤颤,泪珠点点,羸弱惹人怜。 早在安王府,她险些被萧晋彦强迫的时候他便知道,华衣贵饰加身的白雅精致非常,让人心感赞叹,身处逆境楚楚可怜的她却似荒漠中含苞待放的花骨儿,让饥渴的旅人忍不住辣手摧之,细细咀嚼,然后吞之入腹。 白谦一手撑在床缘,一手轻拭她难掩泪意的眼角,动作温柔如初,只除了眼底那抹放肆的欲-念与不加掩饰的意柔未尽。 白雅轻喘,声音俨然支零破碎:“你……你疯了?” 黑眸比刚刚又暗了几分,白谦轻笑,缓缓地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眼皮轻抬,攫着她的目光,沉声道:“疯?白雅,我是谁,你比旁人清楚。且三个月了,你早该想通。” 想通什么?原本她因着之前段祺瑞一事耿耿于怀,待他也不似以往热络,而他径自忙活,忙完老夫人的葬礼忙工部的事,哪怕他守丧半个月,每天依旧有人来找,久而久之两人竟疏远起来,若不是她不想在卫国公府天天对着白婳,恐还因赌气不愿意回卫尚书府。 如今,他却突然与她说让她习惯? 白雅突然想起风云岭那场梦,水目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