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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跟上去,不能让静园的奴才乱嚼舌根子。慕云低垂眼睑,乖巧毫无生气般被慕婳抱着,笼在袖口中苍白的手指微微轻颤,修长的脖颈蜷缩并染上一抹嫣红,“慢慢。”“二哥,别急,马上就到了。”慕婳的一声二哥,令慕云好似灵魂都在颤抖,罢了,慢慢喜欢就好。砰,慕婳一脚踹开了闺房的房门,胖丫在后捂住了脸庞,该说小姐有够气势?房门也在情理之中的倒塌坏掉了。闺房布置极致奢华,精美的千功床,柔滑细腻的珍珠红锦缎被褥,金钩分两边挑着孔雀蓝幔帐,圆桌腿和椅子腿都包裹着金子,桌上的玉器香炉上升起浓郁的香料味儿。慕云眼底闪过一丝愤怒,“这些是她让人给你布置的?”慕婳笑道:“家居摆设证明我有银子,以后二哥想买物什尽管同我说。”家居摆设奢华而显得格外庸俗,爆发户人家的女儿都不会这般艳俗装饰自己的闺房。慕云抬眼看慢慢,她的笑声朗朗,不是没心没肺蠢货般傻笑,真真觉得她很有银子?!慕婳把怀里的少年小心翼翼放在梳妆台前,望着梳妆镜里昳丽精致的少年,喃喃道:“老天爷真偏心。”“二哥,我帮你梳头。”“对,还要换一身好看的直裰,你皮肤白,适合月白色。”慕婳口中念叨需要给慕云准备的衣物配饰,脚不停在闺房翻箱倒柜,“胖丫,我首饰盒子放哪去了?”站在门口的胖丫呆滞的目光从破碎的门板移到慕云身上,后背不觉打了寒颤,愣是不敢跨过门槛。每个女孩子都有娃娃情节,然而慕公子长得再漂亮精致,也不是随意换装的娃娃。“……小姐。”胖丫轻声提醒,“慕公子的衣物是有准备的,不必您cao心……”慕婳拿着梳子为慕云梳理黑发,握着梳子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脸上露出迷醉享受。胖丫咽了口水,僵硬般转身,自己已经尽力了。不过被小姐那般温柔以待,全心呵护的慕公子好令人羡慕。胖丫捂着胸口,脸若火烧。透过梳妆台上的镜子,慕云把为自己梳头的人看个仔细,嘴角缓缓弯起弧度,慢慢才是上苍的杰作,漂亮,干净,纯澈。慕婳不会打理女孩的发髻,对如何给少年梳头极是熟练。不大一会功夫,她便梳好发髻,并在首饰盒中挑出一块镶嵌温玉的发冠,仔细戴在慕云的发髻上。“二哥,去换上衣衫。”慕婳捧着找到的月白直裰,“我让厨房给二哥准备吃食,二哥最喜欢吃叫花鸡,当年我们还一起去偷过麻婶子家的鸡,被麻婶子从村头追到村尾,最后还是二哥背着我爬树躲了过去。”记忆中的叫花鸡真香,不过后来她被母亲罚跪,打了五十下手板,手掌肿了一个月。即便手掌肿胀,慕婳也不能耽搁干活。“慢慢,你还记得?”慕云转过身,同慕婳相对,抬起手好似怕伤到精贵的慢慢:“那天是你生辰,我总想给你准备一顿好吃的,计划有疏漏,被人发觉了,害得你被她严惩,生辰都没过好。”从那日起,慕云就告诉自己制定计划更仔细,更心狠。倘若当日直接把麻婶子家的狗毒死了,他们偷鸡时就不会露馅,慢慢就不会在生日跪在雪地里,向那个女人磕头告饶。慕婳低声道:“有二哥陪伴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慕云慢慢握紧拳头。慕婳推了他一把,轻快的说道:“快去换衣服,一会儿,我陪二哥喝酒吃鸡。”在慕云转去屏风后更换衣衫时,王管家连跑带颠飞奔过来:“小姐,小姐,你怎能把贱种放出来?永安侯夫人把他交给你,就是想让小姐您好好管教目无祖宗,不尊礼法的贱种……”王管家感觉面前飞来一物,赶忙后退,哐当,慌乱中他后脑撞到回廊的柱子,后脑肿起一个大包。从闺房飞出来的金簪整支没入柱子中,只露出蔷薇簪头,王管家大惊失色,身体顺着柱子滑落地面,倘若扎在他头上焉有命在,“小姐饶命。”第十二章坦白整支的金簪没入回廊柱子中,蔷薇簪头故意留在柱子外,足金打造的蔷薇好似原本就长在柱子上,静静反射阳光的光辉。慕婳从面前的首饰盒随意拿出一支簪子,随手挥了出去。王管家屁滚尿流,裤裆湿漉漉的,地上多了一滩的水渍。胖丫闻到刺鼻的尿味。慕婳继续挑拣首饰盒中的首饰,时不时拿出步摇戴在头上,或是在胖丫的头上比划,最终挑了一只石榴发簪插在胖丫头上,欣赏般颔首,“很合适你。”胖丫连连推辞,“不行,这枚簪子太贵重,我……”“首饰就是用来佩戴的,难不成我自己一个人能用得了这许多的发钗和簪子?放在首饰盒中只会让首饰蒙尘。”慕婳抓住胖丫正欲拔下发钗的手腕,“女孩子韶华之龄也就这几年,此时不美,更待何时?”随后又选了几样首饰,坠角送给胖丫。“小姐……”王管家鼻涕泪水横流,“奴才知罪,知罪!”慕婳这才从首饰上移开目光,让王管家心惊胆战得是慕婳手中还把玩着一根簪子。以前他但凡提起永安侯夫人,或是拿回京说事,慕婳总会听他的。然今日王管家看不透慕婳。人还是一样的人,眼前的慕婳让他害怕,令他涌起一股无所遁形之感。簪子在慕婳手中灵活的旋转,簪头垂下米粒大小的珠子因转动而莹莹发亮。“听说女孩子处置不听话的奴才总要分几步,动些手腕展现实力,起到杀鸡儆猴的效用,原本我想同你慢慢玩,一下子把你吓住显不出我是女孩子。”慕婳方才露那一手簪子入木,已足够惊人,他不敢同慕婳玩,小命要紧!“我是真心不想动拳头,太粗鲁,太暴力。会吓到胖丫,不似女孩子作为。”慕婳遗憾之意更重,话锋一转,“你鼓动我涂抹厚厚脂粉出门,让我满头珠翠,穿金戴银显得庸俗无知,在外惹事回来向我告状,请我出面维护永安侯府的名誉,使得在宛城我最不受人待见。”王管家头越来越低,不敢去看慕婳洞察一切的眸子。在屏风的慕云死死咬着嘴唇,手中的直裰被揉成一团,他们怎么没说慢慢被一个奴才欺骗利用?!他早该想到那个女人不会放过慢慢。不让慢慢声名狼藉,众叛亲离,她怎能凸显亲生女儿的无辜和美好。慕婳靠着椅子后背,身姿笔直中平添一抹慵懒,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