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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是慕婳,只是慕婳,不是他的慢慢。然在巴掌即将落在她脸上一瞬间,慕云还是出手了!他仍然能感到心痛,不知是对慢慢,还是对慕婳。“咳咳咳咳。”慕云拳头抵住嘴唇,咳嗽得声音不大,隐隐带动多年的伤势,牵动肺叶,很疼却能盖住心痛。“我亦不觉得有朝一日,会向你寻求安慰开解。”慕云冷冷的回道:“不是指挥使的命令,你我断然不会有所交集。”即便在消息灵通的锦衣卫中,慕云都摸不透柳三郎的底细。锦衣卫指挥使派最得力的下属慕云在宛城配合和保护柳三郎。柳三郎轻笑一声,自嘲道:“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慕云,我再提醒你一句,慕小姐是这个世上最纯澈的女孩子,你撤走所有保护她的人,等同于放弃慕小姐,若是有朝一日,她身边出现别人,你确定,你不会后悔?!”“柳公子,你不是多话的人!”柳三郎看似温柔雅致,同他打过交道,慕云始终认为若论无情狠辣,谁也比不上柳三郎。他人前有多温柔,背后下手就有多狠辣。他还只是个秀才,一个寡妇的三儿子,就已经开始着手布局坑杀在朝廷上根深蒂固的……程门。几次三番点醒他去帮慕婳,慕云怀疑其用心。“那好,把窗户关上,咱们商议商议如何解决英国公从西北买来的战马良驹。为太后娘娘生辰,皇上下旨普天同庆,英国公连赢了三年的马球,这次……”柳三郎稍稍顿了顿,漆黑清澈眸闪玩味儿,明明是在算计人,宛若狡黠的孩童,丝毫不会破坏他的气质,令人无法责怪他,“皇上的意思,英国公风光太久,这次该是魏王赢了。”“皇上?!”慕云视线一直躲避慕婳,然而心思却一点都无法集中在正事上,猛然听到柳三郎提起当今,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下意识开口。随后慕云紧紧抿着泛白病态的嘴唇。柳三郎温润的目光看穿他的窘迫,他并没戳破暮云心不在焉,低声说道:“英国公靠太后娘娘太近了……”“魏王不近?他同当今一般,都是太后娘娘养大的,魏王妃还是太后娘娘的远房侄女。太后娘娘对魏王,不是亲生骨rou胜似亲生。”慕云利落的反击,他自己本身是个善于掩藏真实情绪的人,相比柳三郎,慕云甘拜下风。“皇上也是把魏王殿下当做亲兄弟看,魏王殿下的心思谁又说得准?没有子嗣始终是他最大的心病!”柳三郎声音不大,盖不住外面男人的嘶吼:“慕婳,我早知你爱慕虚荣,不是个善良的,一直以为你能改过反省,珍视人命,然你……你竟然变本加厉折磨夫人指派给你的仆从,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这么不晓事?害死王仁家的,别指望我帮你应对官府!”柳三郎微皱眉,“程门的学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他这嗓门最适合走街窜巷卖豆腐……臭豆腐!”第二十六章血亲卖臭豆腐的?!慕云禁不住扯了一下嘴角,这是说他嘴臭?堂堂程门四君子之一,有赛孟尝之称,他出身商贾并未影响其在程门的地位,是程澄比较看好的学生之一。慕云向外看去,眸子闪过一抹幽暗深沉,“今年秋闱的状元热门——木瑾,背靠程门,又有永安侯为援手,他……应当是陈四郎的主要对手之一。”“陈四郎倘若知晓你拿木瑾同他比,断然不会同你善罢甘休。”柳三郎浓密的眼睫低垂,任何人休想看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他真是慕……慕小姐的嫡亲兄长?永安侯府乘龙快婿人选?”慕云唇边泛起一抹冷意,“他不配做慢慢的哥哥,我是慢慢唯一的哥哥。”“这么说你对慕小姐是兄妹之情?没掺杂旁的……”柳三郎感到慕云令人窒息的目光,舒然淡笑,“哦,以前是兄妹之情,以后嘛,慕十三爷,你先弄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再来瞪我!”无所畏惧,风光霁月。唯有他垂放在膝盖并被桌子挡住的手握紧了拳头,对一个女孩子,还是个得罪他的女孩子过于注意,完全不在他计划之内。他不能被意料之外的女孩子影响。木瑾眉清目秀,风度翩翩,一身簇新的儒衫领口袖口刺绣着低调奢华的暗纹,头戴举人帽子,腰追和田美玉,颇有几分名家名仕的风姿。十六七岁的木瑾比寒门学子陈彻更显贵气。木瑾面对慕婳时,一扫往日与人和气的作风,暴躁冲动或是歇斯底里般吼叫,脖子上隐隐浮现出青筋,“害人性命的凶手竟然是我meimei?!”他好似比被吊在柱子上王仁家的还要痛苦,比妻子丧命的王仁还要悲伤。“慕婳,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更让我失望。”慕婳一把拍掉木瑾伸过来的手臂。他要做什么?学咆哮教主说话之前,先把人摇晃得头脑发胀吗?“你小舌头都露出来了!”慕婳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堂堂举人老爷,如此不顾仪容,你木瑾也是独一份啊。程澄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果然不凡,这嗓子登台唱戏全城都能听到!”旁人轰然大笑,亦有人揉着耳朵,凑趣道:“何止全宛城都能听到,他在这边吼叫,顶风传遍十里八乡,赶上順风没准能传到京城去。”这句话更是让百姓们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出现的木瑾仪表堂堂,却直接打慕小姐耳光,口口声声说对meimei失望,甚至对meimei大义灭亲。亲亲相隐在乡间百姓心中重于律法!不识字的百姓大笑,知晓程澄是谁,听过程门的读书人纷纷沉默下来。他们可不敢得罪程门!“你竟然拿戏子比我?慕婳,你个……你个……”木瑾扯着脖子表现自己的委屈,突然见慕婳手指凌空点着自己的咽喉,小舌头?!一向以君子要求自己的木瑾不敢再大吼大叫。慕婳慢悠悠的说道:“你亲口承认的meimei只有永安侯的三小姐,方才听王仁家的说,她几乎得到京城所有贵公子倾心爱慕,想来你是既高兴,又难过。”主动上前一步,慕婳靠近木瑾。他撞进一双宛若静湖一般的眸子,水波粼粼,令人无法看清楚水波之下的锋芒和坚冰。“在我生辰那天,你说过,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取代三小姐在你心中的……meimei地位,哪怕你我才是血缘上的嫡亲兄妹。以前是我糊涂,想不明白一个从苦寒之地归来的野丫头怎比得上被你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小青梅!”“嫂子和meimei终究有所区别……”“慕婳,你侮辱我不要紧,不该侮辱三meimei!”木瑾再次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