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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 长沁:“奴才没茶大人那么讨皇上喜欢,站了近了,怕皇上碍眼。” “少贫,油嘴滑舌。”班曦说道,“你且退后三步。” 长沁退了三步。 “嗯,以后就这个距离。”班曦说道,“难道朕身边只有青方一个使唤顺手的?前朝是他,后宫也是他,你们就不会争口气,替朕分忧?” “奴才愚笨!” “啧。”班曦摆了摆手,“罢了,朕一点点教就是了,青方回来前,朕就勉强先使唤着你。” “嗳!谢皇上垂怜。” “哼。”班曦转着手串,眉毛一抬,说道,“青方不在,朕怎么总感觉,跟无人查功课了似的,心情也放松了些。” 她道:“回头看看,豹房要是有白鹤,好好养几只……养一对儿吧,等天气暖了,开春了,就给朕放这里。” 她指着那片碧玉湖。 “嗳!”长沁应下。 “待开春了,这地方有山有水有白鹤……”班曦说,“再等几年,朕命人去东海寻鲸,朕要在他的寝宫修个大花园,有海,有鲸……” 长沁垂着头听着,恍惚中,觉得皇上今日还未睡醒。 “朕今日,命他们去修你的陵寝,三年之后,便让你弟弟去监修……这你不会不愿吧?并非让他去吃苦,只是给他找了个好去处。” 班曦低声自语起来。 长沁连退十数步,明白皇帝是在跟谁说话了。 怪不得听起来像是梦话,长沁内心叹了口气。 班曦慢慢走上桥,凝神一望,双眼忽然一亮,愣了会儿,她跑下桥,朝假山快步走去。 “不许躲,出来。” 长沁猛地听见班曦这么说,吓得立刻叫侍卫,侍卫刚到,又被班曦摆手轰走。 “无事,都下去吧。”班曦一边说着,一边从假山旁拽出一个人来。 是沈知意。 侍卫牢记茶青方的叮嘱,把沈知意当成宫中头号不安定分子,因而只退后半步,不敢松懈。 “躲这里做什么?”班曦问道。 沈知意今天颇合她心意,看来之前雨夜去探望他说的那番话,他是听进去了,一心一意扮演起沈知行来。 今日,沈知意穿了一身浅色衣裳,看布料花纹,应该是前些年京中流行的,看来并非宫中的,而是他自己带来的衣裳。 沈知意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假山石缝里,躲着一只猫。” 他指给班曦看。 班曦则仍然看着他。 沈知意感觉到她的注视,转头看过来,认真看了她许久,忽然绽开了笑容。 “陛下今日……很好。” 班曦听了,忽然起了逗弄之心,问道:“哪里好?” “哪里都好。”沈知意说,“之前像乾元殿天下大成牌匾下的那朵巨幅金牡丹,今日,倒像是御花园三月盛开的真牡丹,金灿灿的,很真实。” “有意思。”班曦嘴角扬起,点头道。 侍卫真的从石缝中找到了一只小猫,浑身白毛,只尾巴尖儿是黑色的,像个墨点。 班曦见这猫眼睛圆圆,神情又乖又怂,长得挺合她眼缘的,当即亲口赏了猫一个身份,猫前面加了个御字,真正成了御猫。 前朝的莲华帝君最喜养猫,据说还给它们一个个都起了名字,赐姓步。到了大延,先帝跟她都对这些玩意不是很感兴趣,班曦是今日忽然来了兴致,琢磨了一番,说道:“前朝的规矩,这宫里的猫,都跟着历任的帝君皇后姓,到了咱们这里也不能例外,让它跟着你姓,如何?” 沈知意点了点头,笑染眉梢。 “知行,你来给它起个名。” 沈知意愣了许久,开口说道:“既是在石缝里救出来的,就叫石生吧。” “就这么定了。”班曦动了动手指,吩咐道,“把猫给他,让他养着。” 沈知意双眼亮晶晶的,接过这只小猫,对着班曦笑了笑。 “含凉殿住的习惯?” “嗯。”沈知意说,“一切都好。” “随朕走走。”班曦双手一背,搓着手串,沿着碧玉湖走了起来。 沈知意抱着怂成一团的沈石生,快步跟上。 “身上的鞭伤好了?” “好差不多了。”他说。 说完,他感觉,后头应该还有一句,于是想了想,加了句:“多谢陛下关心。” “哈,稀奇,真稀奇。”班曦瞧起来十分开心,悄悄望去,见他眉眼温柔,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戾气,心下更是欢喜,感慨道,“朕竟然还能等到今天,真不容易。” 规规矩矩,多好。 只是……他不会在骗我吧? 沈知意惯会骗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他以愚弄别人为乐,从小骗开始,慢慢地,甚至会为了欺骗一个人,不惜耗费多时静心策划安排。 知行曾对她说过,沈府有个绣娘清秀端庄,读过几本书,为人孤高,沈知意为了让她出丑,砸了百两银票请戏班的戏痞演了场戏,令戏痞装扮成落魄才子,拿沈知行写的文章来冒充自己的诗作,渐渐哄的绣娘对他心生好感,将体己钱都给了他,还盼他在聚贤试才会上能博得功名。 待绣娘一往情深不可自拔时,沈知意叫来院中诸仆,亲口说出了真相。 所谓的才子,不过是戏班的下三滥,常泡赌馆的老油条。所谓的情深不渝,则彻头彻尾是场骗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绣娘一人。 “读过几本书,就以为自己跟别的贱婢不同了,一个无家无势无父无母的孤女,难不成以为自己能效仿主子,过上琴瑟和鸣,听琴品茶的日子?你可知他为何能用我哥哥写的诗骗到你吗?因为你一直住在下三房,只听仆从们说长公子有才学,却从未见过他写的文章,他作的诗。明白了吗?下三房的你,即便读了书,遇见的,也只是被人装点好的街痞骗子。” 当晚,那孤高的绣娘便悬梁自尽了。 “他似是喜欢看人痛苦。”沈知行说道,“以前是乞丐、浪人、绣娘,后来是家中的亲戚、我父亲舅父,再后来是与殿下的书伴……” 接着,是班曦。 沈知意不会知足,他想戏弄全天下,他的快乐依存在他人的痛苦中。 沈知行叮嘱过的话,班曦从未忘记过,尤其,沈知意最后的欺骗,让她永远失去了她的知行哥哥。 想起这些,班曦刚刚的好心情,又渐渐沉了底。 她看向沈知意,依然规矩又懂礼,没有阴郁,甚至还带着笑容,但她心中隐隐不安。 他会不会在欺骗我? 他为了看她最后痛苦的样子,不惜乖巧地模仿沈知行,让她暂且得偿所愿,之后在她最松懈的时候,再告诉她,自己不过是在骗她,笑她喜欢的不过是一张皮,一张脸。 可看着这样配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