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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几页,酝酿睡意,借书思人。 所以,三年过去了,她也没看完这本。 “如何?好看吗?”班曦说道,“司命先生这人,朕让青方找过了,年纪大了,双眼昏花,以后怕是也写不动了,这本恐怕是最后一本。” “是他的风格,没错。”沈知意隐约能记起这熟悉的感觉,说道,“笔触细腻,辞藻朴实,故事却极有趣,写起鬼灵精怪来,最拿手。” “给你看,也算完愿。”班曦低声说道。 “不知……陛下愿意把这本借我几日吗?我还未看完。” “随你。”班曦大方一挥手,“喜欢就拿去。” 长沁端来茶给她润了嗓子,小声说道:“陛下午前要的缎匹……” “朕都忘了。”班曦看了眼沈知意的衣服,对长沁说,“叫人进来,全都拿来给他挑。” 沈知意问:“是什么?” 尚衣监的宫人们拖着盘子,一个个走了进来,织锦缎云锻哔叽,应有尽有,的确是把各色缎匹绢帛都呈了上来。 “都是今年刚贡的。”长沁引着沈知意上前。 “你自己挑,喜欢什么花色就点了让他们做,你也该把你带进宫的那些衣裳扔了。”班曦说道,“一天天的,无人收拾打理,你就这副模样到朕跟前晃悠,也不怕我治你个大不敬。” 沈知意转头冲她笑,说道:“是陛下让我不许穿宫里做的衣裳。” 班曦:“这你倒乖觉。天凉了,尚衣监的要再不做新的,朕可要治他们的罪了。既然都拿来了,你就随便指,哪匹顺眼就记上。” 她看起来神情随意,实则紧紧盯着他的手,想看他挑什么样的花色。 尚衣监的宫人,呈上来的有浅有深,班曦不知为何,很紧张他的选择。 长沁机灵,干什么都上手快,茶青方不在这几日,他已逐渐摸清了班曦的奇怪脾气。 长沁余光瞄见班曦的神色,有意无意地引着沈知意往浅色缎匹去。 “可是……陛下不是不让穿吗?”沈知意再次说道。 班曦哼了一声,拿起书,却也没看内容。 其实,她心里确实也不乐意他完全取代沈知行。 过了会儿,她吩咐:“就照王君的制式来。” 尚衣监的人应下。 沈知意:“谢陛下。” 只要她不觉得别扭奇怪,他无所谓。 沈知意也没特地挑什么,只是将目光移到几匹色浅纹饰淡雅的缎子上,轻轻说了句,都好。 长沁松了口气。 看来这主没传说的那么难伺候,还是懂得看皇上脸色的。 等尚衣监的人都走了之后,班曦问:“你选的,可合你心意?” “合心合意。”沈知意噙笑回答,“合陛下欢心更好。” “朕发觉你……”班曦说道,“很上道。” “陛下既给了我信任,我就要还陛下一个心安。”沈知意如此道。 “好,很好。”班曦把他拉近了些,摸着他的唇,低声说,“今晚留下用晚膳。” 他垂着眼,点了点头。 乖是真的乖,就是不止,他能坚持多久,也不知他腊月二十八,沈知行忌日那天,会不会跟她闹。 但愿……他能一直这么演给她看。 晚膳时,沈知意安静吃着,班曦却盯着他发呆。 长沁提醒,她抬起手,让宫人们全部退出去。 正埋头吃东西的沈知意茫然抬头:“怎么了?” 他用饭时的举手投足…… 太雅,而且很自然,就像习惯了,并不刻意。 这就……不是很像沈知意,倒是像知行的更多。 班曦眼眸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是了,这就是她盼望已久的,大婚后,和沈知行同桌用膳,无人打扰,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 “看来,让你在稷山清修,也有好处。”班曦说,“吃饭是比从前收敛了。” 沈知意愣了愣,脑海中似乎有些印象,从前,沈府每到吃饭时,沈怀忧就会说:“瞧瞧你,吃饭时的样子,可不像是久病之人,霸道得很。” 可能,他之前吃饭,应该比现在要没规矩些。 沈知意想了想,轻声说道:“没人教过我宫里的规矩,青方也没安排过,所以……” “不必那么多,现在这样就很好。”班曦说,“朕喜欢,学多了就不像了。” 沈知意听她这么一说,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看你吃饭……挺香的。”班曦脸上浮出了笑意,“吃你的,不必停。” 是,虽然和看到饭食就喜上眉梢的沈知行,吃饭时的表情不一样,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却是像极了沈知行。 班曦满意至极,看着他说道:“有传言说,双生子中,若遭意外一生一死,活着的那个,就会越来越像死去的那个。” 自从沈知行去后,她就满天下的找有关双生子记载,最不清醒时,她甚至想押来沈知意,找巫族神使让知行借身还魂。 后来,她清醒了,知道大多数有关双生子的神奇传闻都是无稽之谈。 但今日,看到沈知意与沈知行的举止逐渐相同,她竟又燃起了希望。 若是真的能,越来越像沈知行……只这么一想,班曦就无比开心。 这晚,班曦依然是摸遍了他全身,却未让他真的侍寝。 她在他耳边说了许多话,有些像梦呓:“再像一些……就好了。” 夜半,班曦睡去,沈知意起身,走出内殿。 外面下起了夜雨。 他站在雨中冷静了会儿,接过长沁递来的伞,说道:“皇上……是个可怜人。” “沈公子慎言。”长沁说道,“皇上心里头比谁都清楚,沈公子只是在陪皇上演一出为期三年的戏,戏罢,皇上就醒了。” “但愿。”沈知意说道,“只是……演完戏,我又会上哪去?” “沈公子聪明人,只要您不哭不闹不多事,安安分分陪皇上演沈帝君,莫说三年,十年,三十年也不是不能够……”长沁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是个软心肠的,愿不愿演,在您,愿不愿醒,在皇上。只要皇上怜惜,三年后,何愁没出路?” 沈知意呆望着长沁,雨打在伞面上,渐渐地,劲大了。 长沁道:“沈公子,在这宫里头,过得如何,我们呢,是看命。您呢,得看自己。今日皇上让尚衣监来给您制衣裳,这是好事。再下几场雨就要入冬了,您就一直演着,待皇上真的分不清了,也没必要分清了,指不定就让你住回华清宫了,那您和沈帝君,也不差什么了。” “你……为何会与我说这些?” “奴才可不知公子的过往。”长沁笑道,“奴才这双眼睛,只能看见现在。” “送沈公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