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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闭上眼。) 好想看这两天的评论(来了!) 我能说我不想要他们在一起了吗,我家知行那么好呜呜呜(不行!他俩天造地设【?】) 我是火葬场!我出场了!(再烧旺一点!) 谢谢阿紫和小院子的雷~么么哒 第49章怨恨 不得不说,班曦惊讶了好久。 她在见到茶青方前,还想开心地告诉他,活着的并不是毁了他脸的沈知意,而是沈知行。 她甚至想,既然是恨错了人,等她告诉茶青方真相后,一切的错误都将得到修正,双方一个不再恨,一个原谅过错,皆大欢喜。 听到茶青方说,他真正忌恨的是沈知行时,班曦在怔愣中,悟了。 原来,做了皇帝,无法掌控的,也不计其数。 她无法掌控每一个人的心。 她甚至看不到他们真实的内心。 班曦愣愣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茶青方声音缥缈。 班曦依旧怔愣:“他从没伤害过你,也没有捉弄过你……” “时至今日,陛下还不知道为什么吗?”茶青方问得苦,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良久,茶青方苦笑一声,落寞道,“罢了,若是论恨,今时今日的陛下,才最让人恨。” 班曦愣愣看着他。 她印象里,茶青方从不会说这种话。 “你因何怨恨朕?关家?还是说……是朕罚了你?” “陛下没有心罢了。”茶青方笑道,“陛下从没有对谁上过心,陛下冷漠无情,对我们的那些好,无非都是做给人看。” 班曦轻声一笑,又是诧异又是迷惑。 “茶青方?” “现在,我是在怨自己。”茶青方道,“我没什么说的,陛下从前为了他抛下我,今日,也会为了他弃我。关家家大业大,人多了,未免会有几个不讨喜的,碍了皇上的眼。弄权的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我并不会替他们多言半句。可我呢,陛下?青方可有负陛下,背叛陛下?” “你又何尝不是弄权者。”班曦的声音沉了下来。 她比刚刚多了份沉着,不紧不慢道:“你六岁时,就离府进宫,陪在朕左右。我们一同读书,近二十年了,青方,朕对你很是信任,信任到把前朝后宫都交由你打理,可你又是如何对朕?你目无国法为所欲为,三番五次来欺骗朕,从那枷锁,到那次祈福,再到这次公然□□,茶青方,你自己说说看!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朕掏心窝对你的信任!是朕想得太完美,自古以来,储君的书伴,哪一个不是国主的左膀右臂呢?是朕看错了你,害得知行受了这么多的苦……” “可自古以来,储君的书伴,真正得主信任的,哪一个不是皇后帝君?!”茶青方道,“陛下曾说过,心疼我受过的苦……然而陛下之后是怎么做的?你把身边的位置给死人,给伤过我的人,你都不会给我!” 班曦瞪大了眼,新中美满是惊愕。 “是因为脸吗?”茶青方声音变了。 班曦叹气:“青方啊……” “原来还真的是。”茶青方哼笑一声,摘了面具。 班曦换了姿势,正襟危坐,变了语气:“茶青方,华清宫宫女半荷腹中,是谁的骨rou?” “陛下的那些眼线,没能查到吗?”茶青方僵硬的嘴角挑起。 班曦冷漠道:“朕只是想听你说。” “陛下以为呢?” 班曦想发怒,但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站起身,垂眼道:“你打算一直与朕这么说话?” “对于我而言,都已无意义了。”茶青方说道,“当我错失机会,没能当机立断杀了他时,我就注定只能得到最坏的结局。茶青方恭喜陛下,失而复得。” 班曦径直走了出去,对左右说道:“押回去,案宗交由河阳。” 茶青方道:“皇上不处死我吗?” 班曦没有回答,她一步跨出去,并踢翻了一旁的木架,玉瓶摔在地上,清脆一声响,碎片飞溅。 长沁听见声音,连忙跑来,嘴里念叨着:“您可当心着手……皇上要出气,打谁不成,何必去碰这些物什……” “滚……”班曦滚说了一半,瞥见跪在门外的沈知行,立刻软了声音,颠颠跑过去,一边跑一边骂道:“你们都瞎了吗?!杵在一旁也不知道把帝君扶起来!” 长沁心道,你俩哪个脾气不倔?谁敢啊! 班曦上前去,眼里也看不见别人了,抓着沈知行的手,就要拉他起来:“哥哥不要跪着……你那腿……你干脆拿刀捅朕的心吧!” 沈知行想挣脱她的手,他把一沓辞别信塞给了班曦。 班曦看见抬头那行字,直接扬了去,双手抓住他,拽得更紧:“不可能,你哪都不能去。” 沈知行皱眉,欲要挣脱,班曦软着声说:“哥哥手这么暖和……好想一辈子也不松开。” 沈知行这才察觉到她的双手冰得很,愣了愣,他不舍得再挣动,慢慢垂下眼去。 班曦见他妥协,拉着他起来,轻轻说道:“朕饿了。” 沈知行纠结不已。 沈怀忧讪讪站在一旁,不知应该什么时候出现最妥。 班曦看也没看,说道:“沈大人先回府吧,过几日朕自会传你。” 沈怀忧告退,离了宫,大舒口气:“得速速告诉母亲才是。” 往后昭阳宫这边,就不必忧心了,不是知意,而是知行,这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 沈怀忧也在琢磨:“什么时候弄错的?” 沈知行郁郁坐着,班曦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是脸上没有半点生气,一副木然的样子,活像是没了盼头的冷宫白头妃。 班曦就轻声细语问他:“为什么不理我呢?” 沈知行说不出,但也庆幸自己发不出声音,不必回答。 班曦就说:“是因为哥哥受委屈的时候,朕没在身边吗?” 沈知行淡淡看了她一眼,表情更加的了无生气。 班曦挽着他的胳膊,扯着他的衣袖问:“是怨朕没能认出哥哥吗?这的确是朕的不好,可也并不全怪朕……你父亲当初好生坚定,沈府当年来报,也是一口一个大公子病逝……都是那群庸医!当年竟没诊出那是沈知意吗?!” 沈知行缓缓把胳膊抽离,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班曦追着,拉住他道:“哥哥去哪?” 你哪都不准去。 她心想。 沈知行挣开她的手,回身无声说道:“回稷山。” 班曦:“……稷山路远,以后你想去,朕陪你一起。” 沈知行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想哭却又哭不出。 他再次开口,说了三个字,可班曦不知道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