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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要说: 啊……食言了。 双更没能做到,尽量多写了点字数。 商劈浪是这个架构世界中,心理治疗的奠基人,傅吹愁是发扬者。 后世还评价过傅吹愁的名字,十分适合做个心理医生了。 第58章今日之欢欣 “沈知行。” 班曦拍床叫他:“有猫有猫!!” 长沁站如钉,根本不动。那猫离班曦十万八千里远,不必他来驱赶,她根本就是想叫叫沈知行。 沈知行驱走了猫,回来问她:“你喜欢这么叫我?” “更铿锵有力些。”班曦拍着肚子说道。 沈知行眉目含笑,坐下来继续给她念故事,念到一半,停下说了句:“那猫,是陛下要封的那个妃子……如今确实要封贵妃了。” “有了?” “有了。”沈知行点头。 班曦慢慢坐起身,轻声说道:“不知让傅老先生去观察这些猫儿,会不会有所感悟……” “怎么说?” “这些猫一胎能产下好几只,且并没有这么辛苦,朕刚刚瞧见,它还能蹦到宫墙上去,着实令人羡慕。” 沈知行:“有道理,待明日老先生来,我就这么与他说。” 班曦好多了,过了头三个月,无事发生,她也放松了几分,加之习惯了孕期的不适,气色上好了许多。 五个月时,班曦佯装淡定上了朝,长沁喜气洋洋宣布了喜事,文武百官们齐声道贺。 班曦微微侧头,就看见了等在偏殿的沈知行,珠帘挡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班曦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 按照惯例,女帝怀胎五个月时,就应对百官宣喜,接受祝福,也叫迎喜固胎。 但班曦情况特殊,在要不要公布这件事上,犹豫了很久。 沈知行出了趟宫,太阳未升起时就登山请禅师去了,禅师随他一起回宫,班曦问过,心才踏实。 禅师说,帝王储君,命格自然就高些,早年折腾了,以后就稳妥了。 “这么好的命,哪个孩子不想要呢?自然也是拼尽全力要让自己平安降生,陛下不必忧思过多,让储君听到百官祝愿,今后就安然了。” “听禅师这么说,朕就放心了。”班曦说完,看向沈知行,遂请禅师留宫,“宫里诸人,盼着禅师开设讲坛,不如禅师留宫数日,也让他们听学开悟……” 禅师微微一笑,点头道:“自然。” 班曦留禅师,也是为了沈知行。 她问过傅吹愁,傅吹愁的意思,是让班曦多多留意沈知行的心绪状况。 “身体恢复得很好,表面上看,也无问题,笑得也多,说得也多……”傅吹愁道,“可陛下毕竟伤过他,陛下如今体会了疼痛和无助,应该知道它们有多难治愈……身伤可治愈,心伤却难愈。” 班曦叹了口气,又微微笑道:“也只有你敢这么说真话了。他最近……虽然身体一日比一日康健,可朕总觉得,他的笑,并没有全开。” “不如找禅师?”傅吹愁忽然说道,“有些法理,越玄妙越有妙用……” 只是班曦还没来得及请禅师,沈知行就先她一步,请来了禅师。 夫妻俩都为对方想,办法竟然想一起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禅师有双慧眼,与沈知行相对而坐品茶品香时,忽然说道:“你们比半年前,要好许多。” “陛下吗?”沈知行下意识道。 “是说你们。”禅师笑道,“更像夫妻了。” 沈知行愣了愣:“……以前,不像吗?可上次见禅师,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观她知你,观你知她。”禅师说道,“你提起从前,那我就来说从前。从前的你与陛下,只是两小无猜,孩童相亲相爱,并非夫妻结姻缘。” 也是,这个沈知行听得明白。 “之后,听陛下要寻替身入宫,我便知,那时的你们,做不成夫妻。” “……是。”沈知行点头。 “你们有夫妻之实,一旦沾染纠缠,就会生结姻缘之心,可却被阴差阳错束缚。就像一座钟表,明明就是原来的齿轮,却因步调不同,卡不到一起。”禅师说道。 沈知行懵懵的看着禅师。 “如今,大有不同了。”禅师说道,“有了同样的方向,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为对方想,慢慢的,就能真正的结缘。” 沈知行沉默许久,轻声问道:“即便是……心怀愧疚,又怀有怨意?” 禅师眼睛微阖,说道:“夫妻之间,怎会无怨?只是看怨重还是情重了,若选怨,就是怨侣,若择情,就是佳偶,并无玄妙之处,姻缘不会圆满无憾,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道理……我知道了,多谢禅师。” “我修人间道已有一甲子,修到最后,见人间至情至理,无非就是这一句话:放下该放下的,拿起该拿起的。” 沈知行若有所悟。 禅师睁开眼睛问道:“沈知行,你会放下过去的那些吗?” “我并非圣人,知行自知,我不过是凡夫俗子罢了,一时半会儿……的确不容易放下。” “过去的,就让它就在过去,你想要今后,就要只看今后。”禅师道。 “她……会一直怀念过去吗?”沈知行抬起头,求救似的看向禅师。 “只看过去,无法为帝。”禅师掐了一缕胡子,慢慢捻着,“皇上一向比你看得开,她是容易走错,却并不容易沉溺。” “……确实如此。”沈知行无力笑了笑。 “人各有命。”禅师看向千秋阁的方向,“你不必替他人的命感到惋惜或是悲哀,你是凡夫俗子,并非天神,悲悯苍生并不是你的职责。” 沈知行愣住。 他试探着问:“禅师是说……我还在意知意吗?” “他并不可怜。”禅师说道,“你的胞弟,虽是恶人,却活的通透,死的自在。你何不把他的死,当作赎清人间债,飘然离开呢?” 沈知行微微点头,却又恍惚着摇头。 禅师像是看穿了他,说道:“其实,你根本不是可怜他,而是怨恨你因他而走错的坎坷路。” 沈知行眼睛一眨不眨,呆愣愣看着眼前的茶。 “你想太多,又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求什么。你可知原因?”禅师轻轻喝了口茶,笑眯眯道,“因为你真正求的东西,从没有失去过,就在自己身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太轻易给你,反而惊到了你,让你不知所措,看不清真相。” 沈知行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茶杯。 禅师缓缓站起身,说道:“姻缘,天下最简单也是最难之事。无情,步履维艰。有情……那还有什么想不开放不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