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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老太太的脸。自己是长房太太,可在老太太那里居然比不上儿媳妇有脸面。“若是她真成了亲戚,咱们可就难了。”王善保家的叹道,若是薛宝钗成了宝二奶奶,那二房可就铁板一块了。“孩子们还小呢,哪里就能说到这上面去。琏儿如今明白过来了,琮儿将来再有出息,未必就比他们差了。”邢夫人想了一回,贾琏和贾琮她是插不上手了,不过迎春倒可教导一二。那孩子性子单纯,不似她的母亲,若是自己真心对她,将来未必不是臂助。老爷前两日还提了一句,说迎春年后及笄,这是有相看人家的意思了,若是得了贵婿,自己面上也有光不是?被邢夫人念叨的迎春,正在和贾赦对弈,她心里很是无奈,每走一子都要想半天,怎样才能不让自家爹赢的太辛苦。八爷在旁实在看不过去了,等迎春撑完一局后,主动提出要下一盘。季怀远觉得自己越来越顺手了,但乐得见儿子和jiejie一起玩,便将棋盘让了出来。八爷没想到迎春棋技竟然这般好,两人棋逢对手,你来我往间无比精彩,引得探春林黛玉她们都围了过来。“琮儿竟这般厉害了?”贾宝玉感叹道,竟将素日与世无争的二jiejie激起了好胜之心,落子间隐隐有杀伐决断之意。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八爷和迎春在棋盘上你来我往,酣畅淋漓,贾宝玉探春他们看得也目不转睛,等邢夫人的大丫鬟来请用饭的时候,众人才回过神来。这里的姑娘们比起自己的jiejiemeimei来,也不差什么了。这荣国府当真是藏龙卧虎,自己爹看不清楚来路还就罢了,二哥倒是有一丝熟悉,上次在书房假装不认字,想瞧瞧他的笔迹,写的字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笔划勾连间僵硬生涩,哪里还有往日的恣意风流?虽是父子三人用膳,可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八爷又疑惑起来,这喜好倒是没有变过,这里虽不是皇家内苑,可这位爷的吃穿用度更胜从前,这般奢华恣意,也没有人敢说嘴,除了便宜爹偶尔念叨一两句。食不言寝不语,八爷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听他们讨论的兴高采烈。“再两日就是年节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有预备。”“你现在的日子天天都赶上过年了,一天不用上课写字的。我劝你收收心,想想以前学的,回头考个科举,要是中不了,可没有闲钱替你打点。”季怀远皱眉道,估计再半年就可以等到那一僧一道了,到时候回去就是高考,儿子疯玩了这么些日子,要是考不上好大学可怎么办?别说手里凑不出大几十万,就算有钱也没处花去,不像现在是高官贵族。八爷听了在心里冷笑,这么个性子,你让他去考科举?在荣国府二房忙得底朝天的时候,季怀远父子舒舒服服过了个年。等正月十五日贾妃省亲时,父子三人也只当自己是花瓶。“大老爷,不好了,二老爷因失仪之罪,被召进宫里去了。老太太请老爷过去商议呢。”季怀远领着胤礽和八爷应付完,刚回房喝了个茶,便见小厮满脸惊慌地进来回话。失仪之罪?书上有这么一回事么?胤礽有些记不清了,以眼神示意老爸。省亲不是花银子阖家欢喜么?别说书上林家的财产被侵吞,就算现在林黛玉只有十万两银子,听说也被挪用了。所有剧情按部就班,怎么出了个失仪之罪?见胤礽看过来,季怀远微微摇头。等父子二人赶到贾母房里时,才打听清楚事情原委。原来贾政这些日子cao劳太过,本来身子就有些乏力,只是强撑着不敢病倒。等面见元春问安时,心情激荡之下难以自处,竟没说几句话就高兴的晕了过去。元春心疼父亲,虽不便近身侍奉,但命太监宫女将贾政扶在帘外榻侧,又宣了随行太医,只一会儿就醒转过来。“给朕滚出去。”珠帘内外的贾家诸人和太监宫女,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一句大逆不道之言。第10章真假母子因着省亲的事,荣宁二府的人力尽神疲,不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众人只好强打精神,在贾母房里商议应对的法子。“给朕滚出去?”贾珍听了,吓得瘫软在椅子上,他这几日一点都不比贾政轻松,贾赦父子俩撂了挑子,剩下的都是他的活。刚尤氏过来传话的时候,他正在宁国府款待礼部官员和宫里的侍从,因着耳目众多,尤氏只是含糊和他说了几句,贾珍还惊慌了半日,以为是宝玉不懂礼数,在内帷冲撞了娘娘玉体,才有这失仪之罪呢,没想到居然是贾政。这可是谋反阿,砍头灭族的大罪。贾珍倒抽了一口凉气,半天说不出话来,贾蓉忙替他揉肩抚胸口,忙活了半日。“莫不是撞着什么了?着人寻些僧道来府里驱驱邪?”众人虽未宣之于口,但一致怀疑贾政被鬼上身了,贾珍缓过来后率先道。季怀远虽然知道事情有些麻烦,但因言获罪这种事,他毕竟见识的少。又养尊处优了这些日子,有太子爷明里暗里地帮衬,并未意识到身为臣子,谨言慎行的重要性。这会子见贾家诸人都吓得面色发白,才后知后觉有了些惧意,只求荣国府能在他父子二人离去前平安无事。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以贾家主子们的铺张浪费胆大妄为,和下人们的嚣张跋扈狐假虎威,被抄家是迟早的事,但愿自己离开前能给琮哥儿和迎春寻个后路,还有林黛玉和贾府姑娘们,能帮一把是一把。薛宝钗就算了,人家是立志往火坑里跳,说不准助人不成反结仇。太子爷伺候在老爸身后,听了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这二老爷同自己父子一样,是哪个孤家寡人移魂而来?这下可坏事了,季怀远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可不敢抱以轻心。十余年父子相依的温暖恬然,渐渐磨平了前世的疯癫不堪,可就在这一瞬间,前尘旧事在心中缭绕盘旋,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寒噤。“我已经嘱咐过你们的媳妇了,这句话以后不可再提。幸亏娘娘见机得快,只说政儿连日劳累,心情激荡之下胡言乱语了几句。驱邪就不必了,等风波过去再悄悄的寻人来,免得连累了宫里的娘娘。”当时珠帘内都是元春的心腹内侍和贾家诸人,珠帘外的太医和宫侍官员也都打点到了,虽然有宫里的耳目在,但近前听真的人不多,所以礼部官员只知道是贾政言行不慎,冲撞了娘娘。贾母双掌合十,在心里暗暗祷告,只盼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天大的一场喜事瞬间就成了祸事,由不得人心里忐忑,往日还盼着娘娘省亲后二儿子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现下只盼着能平息就好。“还是娘娘临危不惧,才免了这一场天大的祸事。”贾珍这会才有空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