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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一往不变的冷漠面容竟带着些空茫,程仙愣了片刻,做不到就这么走了。 “舅舅,我错了。我不该翻窗出去,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国师扭过头,看着她,淡淡地道:“你与你母亲不同,你母亲运命坎坷,一生怨恨多过快乐。当年我用尽办法阻止你母亲,可她最终还是要跟你父亲走,与我断绝关系。” 程仙想起绣娘的遭遇,沉默不语。接下来又听国师道: “你这一生比旁人要顺遂,七皇子注定不得善终。因此,我不希望你与他有过多牵扯。” 程仙虽低着头,但心里的震惊也是无以复加了。国师这样说,说她一生顺遂,原青澜不得善终。这是真的啊,书中确实就是这样。 国师他真的能预言,虽然这预言在她来了之后,也许就不灵验了。 “舅舅。” 程仙立刻知道了他的担忧和怒气,若他能算出来这样的结果,再加上有绣娘在前,那般血淋淋的例子,他不希望自己与原青澜这样的“不祥之人”又牵扯也就说得过去了。 “虽然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但也不能都相信命。你也说我这一生平安顺遂,肯定不会有事的。至于七皇子,我觉得他未必不得善终,他现在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做。” 国师没再说什么,他不愿起身,跪在大殿中,只是让程仙先回临风阁。 程仙知道他作为长辈的担忧,不好再劝,就听话的回去了。 * 下了场大雨,翻了窗入了宫,回来又受了罚。 真是遭罪。 朔雪和蓝莺这次听话的守在二楼房门外,一步不离。 她们向来克忠职守,这次因为程仙跳窗已经自责不已,但又怕跟在近前惹程仙心烦,伺候过沐浴就赶紧出来了。 “唉……”程仙直叹气。 国师舅舅确实很厉害,难怪这么受皇上看重。但现在多了个她,知道剧情走向,如果她没有任务在身,说不定还可以和国师探讨探讨,一起在这京城呼风唤雨也不是难事。 她不能按书中剧情走,得改变原青澜的命运,肯定不能与他再不来往。 这可怎么办呢。现在临风阁的守卫虽然撤了,但才被国师教导一番,她至少最近都不好意思再进宫了。 除非宫中有什么大事,国师带她去。现在才九月,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 程仙穿着睡袍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就在殿中到处走,晚饭也没吃,生怕仪态不佳,走了一圈,肚子空荡荡的, “这可真难过啊,早知道我就吃点了。” “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小声点,不然朔雪和蓝莺又平白折腾……” 她走到白日翻的窗子那里,唉声叹气,“我又不能再翻了,那什么时候去见殿下呢……” “你果然在想我。” 一道压低的声音传来,窗子外忽然有个人影跳进来,一把捂住她差点惊叫的嘴,满心满眼愉悦的笑意, “就才一会儿不见而已。” 第38章风月(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程仙十分震惊。 这,原青澜这是翻窗而入了! 而此时,守在外面的朔雪听到屋内有些动静,忍不住问道,“公主,可是有何吩咐?” 程仙瞬间紧张起来,好好的皇子,路不走非要偷偷摸摸跳窗,还是大晚上的,要是两个侍女进来,这要她怎么解释。 原青澜松开她,摇曳灯影下,他倚靠在窗边,眼中带笑,丝毫不担心门外的侍女是否进来。 程仙此刻只看见了他脸上狡黠的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冒起一丝恼火,便对门外的侍女道: “我无事,刚做了个梦,梦见大老鼠偷东西吃,被我给打死了。现在好了,我继续睡,你们不用守着了。” 朔雪这些日子也观察出来程仙睡觉时多少都有些动静,听她说的大老鼠只是做梦,便放了心,和蓝莺退下了。 “你竟敢说我是大老鼠?”原青澜倚着窗,挑了挑眉。 程仙看他十分有闲情,白日浑身是伤,亏得她还担心,药也没上就走了,心里还存了丝内疚,现在看来,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半夜翻窗,不是老鼠什么?” 程仙回到软塌前的毛绒软垫上坐下,端了一杯水来喝。 二楼的寝殿,一盏灯火泛着暖黄的光晕,屋内陈设都蒙上一层柔光,逶迤垂地的帐幔如月华倾泻,少女坐在毛绒绒的软垫上,背靠着软塌轻纱,像一团温软洁白的小兔子。 就和记忆里的一样,白白的,软软一团,还带着温暖。 他看见了她,心底那些空茫的惊慌和期盼,才落到实地。 来此之前,他在半路遇上从神庙送人回来的燕扶游,莫名其妙和人吵起来,翻窗之前,在九思堂和国师打了一架。 国师说:七殿下好自为之,有些东西强求也不可得,陡增执念。 若是在回京之前,他约莫还会放手,可现在,他就只剩这一点温暖的微光了,如果不抓住,那些无数夜里血腥的噩梦,就太难过了。 原青澜微微调整个姿势,仍是眼角带笑, “我刚到窗子下,就听你在念叨我,所以我就来了。” 还在喝水的程仙被呛一下,觉得原青澜不知时候脸皮变厚了。 “殿下,我还是要解释一下的,我的意思是不能再翻窗惹舅舅生气,并非在念叨你。” 原青澜半边身子落在阴影里,“你今日大雨翻窗入宫去看我,可见心里十分担心我。” 程仙噔一下把杯子放下,扭头瞪着阴影里的原青澜,大雨入宫,是因为原宝来了。不过他被猛兽抓伤也确实因为救她, “殿下,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十分感激,都记在心里的,以后我会还你的。” 清脆的嗓音少了平日的憨糯,像把不太锋利的小刀戳过来,除了身上的伤口,心尖也被扎一下。 可是这点疼又让他甘之如饴。 她对他仅仅只有感激之情,他并非不知道。 那么多人喜欢她,倾慕她,除了与她有青梅竹马之谊的燕四,无一人特别。他从来没想过让她还所谓的“救命之恩”,只是以此在她心上留下点不一样的痕迹。 她不会想他,也不会念他。 他强加在她身上,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心底就多些欢喜多些慰藉。 也许说的多了,说不定她偶尔会想想他。 他为自己此来找了个借口:“我是来要我的衣服的。” “什么?” 程仙一脸懵然,要衣服?白日她在成衣铺换过衣服后,怕把原青澜的红衣带回来舅舅看见,就留在成衣铺了。 “那件衣服是我十七岁的生辰礼,所以我很喜欢……”原青澜又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