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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见娇一挺胸脯,抢过他手里的笔,“我也写个保证书!” 周守慎乐了,看来今儿没有全败嘛! 见娇眉眼弯弯,将他的得意尽收眼底,她才不会说,其实她才是最大的赢家呢! 若周守慎考不中,她正好有机会将全部心思扑在生意上,至于生孩子,那只能随缘了! 若他考中了,嘻嘻……给状元郎生个小状元也不错啦! 只荣昌郡主呆坐在一边,啥意思?这么说,她一时半会儿还抱不上大孙子大孙女啊! 第50章慎哥哥进青楼(1) 屋外积雪压断树枝,“咯吱”一声断落,黑夜冷而无声。 屋内众人退去,荣昌郡主轻轻敲了自家儿子一记,施施然帮小夫妻关了门出去了。 “军令状我可要保管好!” 见娇眉飞色舞,周守慎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月牙白的裙摆在他眼前开成了一朵花儿,嘴角也跟着飞扬。 他默默下了个决定。 见娇想,周守慎这军令状无疑是她制压住他的一个法宝,她要妥善保存。于是搬来小扶梯在大橱边靠定,三两下爬上小梯子,准备从橱子里将自己平日存放银票的带锁木盒取下来。 手指刚刚触及木盒,她便觉腰间一紧,一双带着点粗砺的大手掌架在了她腰间。 见娇低头去瞧他,紧接着心猛地下沉,整个身子腾空飞起而后稳稳地落了地。原来是他凭空架着她下来的,他的手劲儿可见厉害得很。 见娇的目光顺着他的胳膊一路往下,落在他挺直的腰板上,再下滑掠过他站得笔挺的腿,最后聚焦到他膝盖上。 没有以往的颤颤巍巍,也没有装腔作势的虚弱。 他立得笔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见娇从疑惑中回过神来,她早知道他是装病的,但是她不想点破,她等着他来向自己解释。可是这会儿,他这样子健康人一般站在她面前,她倒是有点儿摸不准了! 他这是要坦白? “娇娇,等等!”周守慎道,利索地甩了甩衣袍,大步流星地从梳妆台前取过一把小剪刀。 见娇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见他卷了一小撮头发,干脆利落地剪了下来,举双手慎重地递给了她。 “你这是?”见娇摸不透他。 周守慎收起嘴角的坏笑,敛去平日里所有的轻浮,严肃正经地立在见娇面前,低哑着嗓子道了声:“信我,等我!” 见娇僵在原地! 他话里有话! 烛火噼里啪啦,火苗跳动了好几下,原来是爆了灯花!好兆头啊!见娇想。 修长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见娇低声问道:“等多久?” 周守慎帮她将他的军令状与他的头发夹在一起在盒子里摆好,“多久我也不知道,最快是来年八月底!” 见娇默默在心底盘算了下,那时正是秋闱放榜! 他不再说,她便也不问了,他已经用实际行动做了最好的解释,她隐隐感觉,他比自己要辛苦得多! 是夜,周守慎得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的待遇,见娇同意他睡到了见娇床前的踏板上了! 大红床幔将踏板式雕花镂空架子床与四周巧妙地隔了开来,周守慎双手枕于头下,心满意足! 从地面到踏板,已经是进了很大一步了!既然能睡到踏板上了,那还愁不能睡到床上去吗? 周守慎想,那只是早晚的事儿啊! * 日子悄然而过,积雪消融,嫩芽爬上枝头。 见娇收到了花独鹤的来信,说是原本订好的进京时间要往后推迟,因为他又接了一笔大单,等这订单完成估计要到八月后了。 见娇对此深有遗憾,可转念一想,花家虽然一直生意兴隆,但这样大的单子倒是少有,为此见娇还在周守慎面前得意了好一通。 可不是嘛,娘家就是自己的靠山呀!现在这靠山越来越稳,他周守慎就得好好上进学习了,毕竟他的军令状还在那里搁着呢! 年后好事不断,曹青山也从关外托人送了信回来,说是沿途卖了不少料子,除此之外他还给她买了个小玩意儿,一对儿带着异域风情的陶瓷娃娃。周守慎见着这娃娃,气不顺了好几天! 小夫妻吃吃醋,小打小闹本是调/情的小事儿,福园众人也没放心上,只道是小公爷吃醋不开心,过些日子夫人哄哄就好了! 可是慢慢地,她们发现事情好像有那么些不对劲了! 小公爷的脸臭摆了好几天,夫人见娇也不是那么爱笑了,二人还时时有点小拌嘴。紧接着小公爷,竟然夜不归宿了! 这可是大事儿! 她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到了见娇在屋子里砸东西的声音。 “该天杀的周守慎,竟然偷了我这么多东西,甚至连我的嫁妆都偷,他读的那些书都喂狗了?”见娇气得脸色通红,两手奋力一甩,搁在案台上的花瓶儿落了地,瞬间粉身碎骨。 “夫人,或许是有误会,小公爷怎么会偷您的首饰呢?”春兰、修竹、赏雨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怎么不是他?我这首饰盒放在哪里就他一个人知道!”见娇满脸委屈,一抬手又是一整套的琉璃杯摔到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整个屋子一片狼藉。 春兰她们几个从未见过见娇如此发火,一时纷纷不敢说话。 “去给我将夜渚找来,他向来对周守慎忠心耿耿,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周守慎在哪里!”见娇指着门外气冲冲道。 “是!” 赏雨拔腿就跑,不一时夜渚脚步飞快地赶来,还没到见娇面前,向来温和的见娇生平第一次打了人,一掌扇到了夜渚脸上。 “昨儿我问你,你们爷在哪里,你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袒护他!” “奴才不敢!”夜渚低声道。 “好一个不敢!”见娇轻嗤一句,“你们爷天天有信回来说他很好,就不肯说他在哪里,只一味的要银子,你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们压根儿没将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奴才该死!”夜渚突然当着众人跪了下来,夜渚与走云一样,都是周守慎的贴身小厮,深受周守慎的信任,在园子里的地位也比其他小厮丫鬟们高很多。 他模样儿生得俊,加上是个孤冷的性子,园子里也有不少丫鬟偷偷地喜欢他。现在见他突然跪地,顿时明白他定是有难言之隐,一定是在替周守慎打掩护! 可是,小公爷到底去哪里了?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惹得见娇如此生气?她们的疑惑也被勾了起来。 “你是该死!”见娇让春兰叫过福园里所有的丫鬟小厮,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踹了夜渚一脚,“你们这差事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