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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够除去,或者渡化它身上的厄气,就能获得一定的功德值。”妙芜单手撑着脸,手肘顶在腿上。“这倒是好。不过,怎么除,怎么渡?”脑海里传出哗啦啦翻动书页的声音,系统说:“宿主你等一下啊,我翻翻主系统文档……”妙芜点点头,耐心地等待着。谁知这一等,一直等到她实在撑不住合眼睡去,都没能等到系统的回答。第二天妙芜呼唤了一早上系统,连一声哼哼都没听到它回。妙芜心说,辣鸡系统,果然靠不住。还是得她自己想辙。她决定先去看看昨天捉住的那只小蛛妖。经了昨日一场,宝翠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自己一个人出门了。妙芜万般无奈,只好带上这枚小跟班。好在宝翠除了日常怼谢荀的战斗力很高,打听八卦的战斗力也不弱。“姑娘,我都打听好了,昨天那只蛛妖就锁在前面那院里。三当家说这小妖不懂尘世规矩,虽非大恶,但终究有害人之心。等送您去富春山家塾,要一并把这小妖送去受先生教化。”妙芜来了兴趣:“哦?要怎么教化?”“唔,那个……怎么说来着。哦,三当家是这么说的,劳其以筋骨,感其以情,教其以理。”妙芜听出味儿来了。明白了,这是要送去劳改。不知道仙门世家的劳改是什么样的。妙芜想象了下,总感觉不会很轻松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有点暗爽。虽然造孽的是原主,但她可是差点就死这大蜘蛛手里了。到了院门口,便见两个佩剑的弟子分立院门左右,犹如两尊门神。妙芜现在知道剑柄上有碧桃花印记的谢家弟子,是有能力cao控飞剑的。而能御飞剑的弟子,百个当中也不过才四`五个,可算得上是十分优秀了。便是妙芜身为谢家本家子弟,也是不能随意怠慢的。“两位师兄,我想进去看看昨日捕获的蛛妖,不知可否通行?”两位弟子一见妙芜脸上的眼罩,便猜到妙芜的身份了。谢家娇纵跋扈的九姑娘是个独眼瞎子,这事阖府上下谁人不晓?他们往日只听闻过谢九姑娘的凶名,还以为是个形似夜叉的少女。可眼前这少女穿着一身柳芽色的衣裙,整个人宛如河堤边一株刚抽芽的新柳,说话和声细气,和那传说中的九姑娘怎么都搭不起来。但他们既然被安排来守这院舍,若无尊长命令,那便是天塌了也不能放人进去。两位弟子同时抱拳拱手,就连皱眉的姿势也一模一样。“抱歉,尊长有令,任何弟子都不得随意出入此院。”“那……如果我有三娘子的手令,是不是就可以进去了?”“是。”两个弟子同时点头。妙芜便回转头去找三娘子要手令,岂料三娘子竟不在。她身边的管事娘子说,三娘子带人修补府上的护法大阵去了。妙芜只好自己去寻三娘子。谁知谢家法阵每个阵眼都设置得极为隐蔽,三娘子又只带了谢家心腹子弟前去加固法阵,一时便换一个地儿。便是谢家家主,也未必清楚三娘子人在哪里。妙芜带着宝翠几乎把整个谢府绕了一圈,走得又累又渴,愣是没找着人。途经一片假山,忽然听到上头有人喊她:“阿芜——”抬头看,只见假山后的小丘上建了一个小凉亭,凉亭中有个坐轮椅的中年男子朝她招了招手。男子面白无须,一身素色衣袍,气质温润,言语可亲。妙芜在谢家待了几日,竟没见过。不过,坐轮椅的,还喊她小名儿……莫非,这位便是她那个人称“谢玉郎”的三叔,三娘子的丈夫?妙芜刚想抬腿,忽见亭中又走出一人来,正是谢荀。谢荀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广袖道袍,乌发半束,于高处临风而立,宛如一株青松,迎风飒飒。他朝谢三爷做了一揖,恭谨道:“三叔既叫小堂妹作陪,琢玉这便退下了。”谢三爷笑道:“不妨不妨。阿芜既来了,接下来这一场,便由阿芜来替我吧。”言罢朝妙芜催促道:“阿芜,快来。”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两棵树的故事——松树和柳树。谢·被害妄想症·荀:……☆、不认输的兄长妙芜之前打死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能与谢荀同坐一桌,紧张又严肃,惊险又刺激地……嗯,斗蛐蛐儿。她这位三叔,前些日子去了外地,就为了搜罗几只品种上佳的蛐蛐。回姑苏后,听闻谢荀在家养伤,便忙不迭地喊了人过来帮忙掌眼。期间玩兴大发,遂与谢荀各挑一只蛐蛐相斗,结果自然是惨败。谢三爷不信邪,再来,又败。又来,又败。正巧妙芜从亭下路过,谢三爷心思一转,决定叫她来给自己转转运。毕竟嘛,他身为长辈,接连输给谢荀实在有点丢脸。但妙芜输给谢荀那就没什么了。而且他也有意借此机会缓和兄妹俩的关系。在没斗过蛐蛐之前,妙芜还不太理解看两只虫子打架有什么好玩的。亲身上场了,才体验到身在其中的紧张。她紧紧盯住斗盆当中的两只蛐蛐,平生头一次觉得,果然独眼的是比两只眼的吃亏。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在脑海里响起。“宿主,你看到那只长腿蛐蛐儿身上的厄气没有?”妙芜一时忘了掩藏,竟脱口而出:“什么?”话出口,坐在对面的谢荀长睫微动,抬起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闲闲道:“这一局,你的蛐蛐儿要输了。”系统接着说:“宿主,把眼罩摘下来,你就能看见了。”突然摘眼罩,不会很奇怪吗?她可知道,原主最是忌讳在外人面前暴露出瞎了的右眼。但系统突然诈尸,她不用自己辛苦琢磨除厄气的法子,就这么放过机会似乎也太过可惜了。妙芜抬起手在脖子旁假意扇了两下,装作很热的样子,而后悄悄拉开眼罩的系绳。白绫眼罩一下滑了下来,掉到地上。妙芜“啊”了一声,迅速抬起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向斗盆,果然见到谢荀的蛐蛐身上环绕着一团黑烟般的雾气。宝翠站在亭子边,见此惊叫道:“姑娘!”妙芜朝她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不必惊慌。谢三爷替她捡了眼罩放到桌上。谢荀转了转指间夹着的斗草,道:“别看了,这一局你赢不了。再看亦无济于事,先把那个……戴好吧。”妙芜捂着眼睛,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双颊微鼓。“胜负未定,你莫要言之过早!”刚刚按照系统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