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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闹了什么别扭,只好抱着风铃,轻手轻脚地步入殿内,站在一尊香鼎旁听他们说话。只听那知观说:“说来一切还要从富春山大峡谷说起。”“半月之前,龙门镇上有乡人来告,说是镇上几个年轻人结伴到大峡谷中打猎,结果一去不回。那几个年轻人的族人集结了族中青壮之辈,入谷中去找,寻了整整三天三夜,几乎将峡谷中每个地方都踏遍,仍旧一无所获。”“这些人实在没了法子,只好求到观中。”“富春山大峡谷一来从来不曾出过匪盗,二来也没有什么猛兽,几个力能猎虎的年轻人入了谷中便一去不回,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实在是件怪事。我疑心是有妖邪作祟,便派出观中弟子去寻,终于在一处山崖夹缝中找到这几人的尸体。”“说来这几人死状实在凄惨可怖,竟是被刀剑片片割rou,刀刀凌迟而死。偏生割过的痕迹细如发丝,远远看着尚觉尸体完好无损,可待我门中弟子上前搬动之时,才发觉那几人的身上的皮肤肌rou早已被人千刀万剐,手一动便片片脱落下来。”妙芜听这观主描述得如此“生动”,她用那颗生前遍览恐怖片的小脑瓜子再一脑补,顿时觉得恶心欲呕,不由摸了摸喉咙,做了个干呕的姿势。待她缓过这劲抬起头来,便见谢荀正盯着她直皱眉。可等她一看回去,他又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将视线移转开来。好好的怎么又别扭上了呢?这谢荀上辈子是别扭精转世的吧?那观主接着说道:“怪事也就是从那山崖夹缝中开始的。我观中弟子在那崖下发现了一柄断剑,剑身俱已损毁,只剩下剑柄仍在。因那些乡民死状可疑,弟子们便将那唯一发现之物带了回来。我和门中几位长老多番求证,最后终于确定此剑乃是出自碧游观。”“数百年前,大妖灵鉴夫人曾在谷中与碧游观门人大战,当时碧游观派出精锐十三,十二个在她手中重伤,还有一个被她斩于谷中。而被她斩于谷中的人名为凤于,修习杀戮之剑,剑下亡魂无数。”妙芜听到这里,睫毛颤了颤,抬头看向谢荀。谢荀脸上挂着世家公子得体的微笑,静静地聆听观主诉说,似乎对此毫无感觉。那观主接着说,门中弟子将剑柄带回来后,他多番做法,却并未发现剑柄上有任何邪异。于是此事便被暂时搁置,那剑柄也被锁了起来。谁知有一夜,一小弟子夜半起夜,忽见另外一名弟子对月舞剑,他初时也没放在心上,只当这位师弟是勤勉刻苦。谁知往后两夜,夜半舞剑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夜,这些半夜出来舞剑的弟子忽然开始持剑对打,红着眼睛互相残杀起来。虽则此番动静惊动了长老们,被拦了下来,但是刀剑无眼,究竟还是有几名弟子命丧在同辈手中。那夜之后,观中人心惶惶,诸弟子入夜之后均不敢轻易入眠,就怕惨事重演。观中几个长老也知道那剑柄有异,可偏偏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往碧游观中送了书信,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回音。他们也是没了办法,这才往王家递送书信,让王牧之把谢荀这位正宗的碧游门人坑过来帮忙。那观主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悲伤道:“老朽无能,此事还要有劳谢公子帮忙了。”谢荀道:“那剑柄何在?取来让我看看。”作者有话要说: 妙芜:太极观真地好有钱!王牧之:过奖过奖,也就一般般有钱吧。妙芜(●′ω`●):王六哥你还缺meimei吗?王牧之:……嗯,这个……谢荀:(* ̄︿ ̄)——————————————————————————————————————————今天中午在B站刷视频找灵感,突然看到昊然X祖儿的视频,感觉代入他俩的脸全无违和感。。啊啊啊,果然美色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之一~~~~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8296089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凯莉小可爱5瓶;妖小熙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草鞋风铃少年坐在三清殿高高的屋脊上,手中把玩着一只残破的剑柄。春日里黑夜尚且漫长,一弯下弦月高悬于空,月光匝地,照亮了庭院地上的朱砂符阵。这是王家惯用的伏魔阵。谢荀吩咐观主画完,亲自巡查审视了一遍,嫌威力不够,又给添了几笔,将谢家锦衣决中召唤金甲巨灵的符文给添了进去。观主见他露了这手,心下惊骇异常。他隐约听说过谢家先祖规定,谢家弟子不得拜入碧游观门下。然而这位谢七公子身为谢家少主,当年却一意孤行,非要叛出家门拜入碧游门下,他原先还以为是因为他在剑术上天赋卓绝,而在道法修炼上天资平平,故而才要拜入剑道大派,以求扬长避短。今日见了,他才知道自己目光短浅。这位谢七公子对于符文阵法的理解,绝不逊于任何精研此道之人。观主按照谢荀吩咐摆下法阵,准备好缚灵索。观中部分弟子手执缚灵索占住阵位,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另外一部分弟子则服用了安神汤,此刻已安然睡去,只等着被那无形的力量驱动再重演一次夜半舞剑。依照谢荀猜测,这只断剑剑柄中可能寄附着剑灵。灵物也,自然不能归入妖邪之列,太极观的人用驱邪的法子对付它,当然无所成效。几百年的剑灵啊,和他道出同源,若是能够驯化……他垂眼看着手中的剑柄,眸中闪过一道晦暗的之色。“小堂兄!”妙芜不像谢荀会飞檐走壁,因此只好叫观中杂役在墙边架了一架长梯,这才顺利爬上屋脊。她展开双臂,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一点一点往前蹭。小丁九跟在她脚边,亦步亦趋。这一段屋脊,她走了许久才从这头走到那头,在谢荀身边坐下。她手里提着那草鞋风铃,这一路走过来叮铃带响。她才坐下,便伸手轻轻扯了扯谢荀的袖子。“小堂兄,你刚刚做什么不睬我?”谢荀别过头,冷冷道:“我没有。”妙芜耸了耸肩,两条腿往前伸直,单手撑在身后,长长叹了口气。“好吧,你说没有便没有吧。”谢荀被她这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