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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荀伸长手臂,提着这笼子掠身而起,跳到屋脊上,展臂一抛,把这一笼吱吱乱叫的大老鼠丢出金光阵外。笼子落地,在地上滚了几滚,笼盖翻开,几只老鼠破笼而出,四散奔逃。正在这时,泥土中忽然蹿出无数双惨白的手臂,几只老鼠被那些惨白的手捉住,当下便被捏成一团血淋淋的烂rou。血腥味飘散看来来,整个小镇的地面尽皆起伏涌动,好似地震了一般。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地底钻出,接着泥土翻飞,无数腐尸从地下爬出来。不知是哪具腐尸先发出声音,接着成百上千具腐尸都发出“咯咯、咕隆咕隆”的浊音,这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最后演变成刺人耳膜的尖啸。妙芜听闻这尖啸,只觉太阳xue一阵刺疼,接着右眼巨痛,痛得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住。她扶着桌子,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谢阑见此惊道:“九姑娘,你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须尽欢丶?20瓶;妖小熙、rourou、九悦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眼中封印妙芜双手捂着耳朵摇了摇头,强笑道:“这些走尸叫得……也太难听了些。”谢阑道:“九姑娘,你现在脸色真地很难看。可是这两日累着了?要不然你去躺躺,我替你守着屋门?”妙芜实在头疼得厉害,心想如果能躺着歇会倒是好。她心念一动,几只蹲在窗下看热闹的纸傀儡立刻扭着纸片身子蹁跹而至。其中一只纸傀儡蹲下来将她背到身上。妙芜趴在纸人背上,回头道:“谢阑师兄,你去帮忙守阵吧。我有这些纸傀儡,能照看自己。”谢阑默默数了数将她围住的那一、二、三、四……十六个傀儡,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道:之前还真是小瞧这位九姑娘了。昨天她才只能驱使八只纸傀儡,谁成想今天就翻了个番。要是照这个速度下去……谢阑想象了下满屋子纸人乱跑的场景,不禁嘬了下牙花子。这……不能够吧。便是家主也未必能同时cao纵那么多只傀儡吧?一群从头白到脚的纸傀儡拥簇着妙芜来到一间空屋,妙芜往四面窗上、门上贴上黄符,设下法阵,阵成之时,房梁门窗之上忽然流过一道暗紫色的电流,旋即消隐无踪。这是她仿照谢荀那日布置“紫电威杀”设下的法阵,虽然只学了个五六成,但也足够吓退不通术法的普通乡民了。啊,头好疼。眼睛更疼。妙芜点燃烛火,从包里翻出一面菱花小镜,解下眼罩,对镜而照,发现右眼依然是一片浑浊的白色,除了接连两天没有睡好,眼下积了点青黑色的痕迹,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妙芜抬手揉了揉眼睛,放下镜子,一头倒到床上,闭目而憩,过得片刻,神智渐渐昏沉,耳边忽然传来缥缈的声音,一声声唤她。“阿芜,阿芜……快来……”妙芜翻了个身,抬手掩住耳朵。眼前笼罩的迷雾慢慢弥散开来,有个窈窕的身影坐卧于浓雾深处对她招手,姿势柔婉,扭动的身躯和手臂仿若水中舞动的荇草。妙芜心里对自己说:我管你是什么妖艳贱`货,反正我才不过去呢,你当我傻的啊。心里虽这般想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浓雾深处靠了过去。终于走近了,浓雾散去,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黑色水泽。低头看,水泽深不见底,水面之下,细碎金光似锦鲤般摆尾游过,汇聚到某处,自水下飘出,在水面上慢慢凝出一个妖媚纤弱的轮廓。看背影,似乎是个女子。那女子横卧于水面之上,长发铺垂,浑身几近光`裸,透过如瀑的发丝,隐约可以看出她身量纤瘦,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雪肤滑腻,与暗棕色的发丝形成鲜明的反衬。妙芜口舌发干,转身欲走,便见那女子轻撩发丝,徐徐转过身来,素手抚过水面,水下的细碎金光受其牵引,纷纷跃水而出,须臾,便凝成一件浅金色的衫袍披挂在她身上。妙芜的视线落在女子脸上,登时吓得倒退一步。那张脸……那是她自己的脸!她和原主容貌相似,只是她更清瘦一些,眉宇间病容更重。女子从水面上站起,踏步行来,足下一点,便浮起一朵涟漪,金光在涟漪中分散聚合,有种空幻至极的美。她用那双雾濛濛的眸子望定妙芜,娇媚地笑道:“阿芜,你怕什么呢?我不就是你吗?”妙芜心道:jiejie,这您可太抬举我了。这等风情满满的动作表情,我可做不出来。谁知对方像是听到她心中所想,忽地往后仰倒,身下白光一盛,竟变出一头白须白毛的狮子来。女子坐在白狮身上,俯身弯腰,朝水面伸出手去。哗啦——水花四溅,金光流散。一个头扎双丫髻的女童自水底钻出,一手搭上女子垂下的手,被她拉出水来。女童出水之后,便靠着白狮屈腿而坐,头虚抵着白狮的鬃毛,脸望向妙芜这边。“小妙芜!”妙芜不由脱口而出。这个女童她在第一个剧情碎片中见过,这不就是原主小时候吗?女子伸手摸了摸女童的发顶,女童脸上便流露出乖顺享受的神情。妙芜心中不禁有些发寒。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子一遍慢慢地摸着女童的头发,一边对她微笑道:“和她一样顺从于我,侍奉于我,我可以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妙芜在心中狂喊系统:系统,你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东西?系统日常装死,毫无回应。妙芜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突然发力,转身就跑。跑着跑着,脚下骤然一空,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像是悬浮在流动的水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妙芜只觉胸口憋闷,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双唇翕动间呵出一串气流,慢慢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乍然扑入眼底。妙芜不由眯了下眼,抬手遮在眼前。耳畔传来熟悉的男性声音:“阿芜醒了。”接着有人轻柔地牵过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欣喜而泣,“阿芜,阿芜,你可算醒了……”妙芜微微转动脖颈,侧过脸,一张憔悴而清瘦的面庞映入眼帘。“mama……”她想抬手摸摸母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