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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这边谢荀二人和谢谨汇合后,谢谨道:“我试过了,后山的秘境用谢家的手段打不开,且后山塔林夜间有武僧轮值看守。皇觉寺的武僧以武入道,清心苦修,修为虽然比不得你我二人,但也不容小觑。”“和洛子桑在一起的那位殷公子乃是皇贵妃洛氏之子,按我今夜观察,并未发现他有何异常。”谢荀也将他们梦中所探简略地说了一遍。谢谨年岁大些,仙门大乱起时,他已能记事,闻言便道:“确实不曾听闻那萧恨春曾经抓了碧游观的弟子,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弟子。”身负天狐血脉,且继承了观主信物。熹微的晨光透窗而入,原来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然大亮。小黄狗本来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听三人讲话,忽然间像是听到了什么异样响动,从地上蹿起来,竖着耳朵听了一阵,然后就转头去要妙芜的裙摆。妙芜伸手摸摸它的头:“饿了?”小黄狗也不回应,只拼命咬她裙摆,像是要带她去哪里似的。妙芜抬头和两位兄长交换了个眼神,“阿黄好像要带我去哪里。”谢谨道:“既如此,跟它去看看。”妙芜便牵起缚灵索,三人一路跟着小黄狗绕出厢房,绕过几座宝殿,远远望见山门前围着一群人,喧嚷之声便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改成早上8:00左右更新哈~这周欠的一更,周末找时间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描墨、妖小熙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同仇敌忾山门前立着一名青衫书生,并一名小书童。那书生眉清目秀,语态温和,不断地重复道:“各位小师傅,我只想入寺见怀慈大师一面,各位难道不能行各方便吗?”围住他的几名武僧也是一脸无奈。“霍檀越,这一月间,你已来寺中寻过怀慈大师十数回,怀慈大师也苦口婆心地和您说过十数回。周姑娘失踪一事,当真与本寺无关。我们能帮的都尽量帮了,你们前前后后也带人进寺搜了几回,还要如何?”书生道:“皇觉寺庙门大开,迎天下善男信女。好,我此番不去寻怀慈大师,我就入寺拜拜诸天神佛,难道诸位也不允吗?”诸位武僧道:“上几回霍檀越你也是这般说,结果一放你进去,转头你便去纠缠怀慈大师。我们是万万不敢再放你进去了。”此时天刚放亮,浴佛仪式还未开始,不少昨夜留宿的信徒听闻喧嚷之声,赶来围观。三言两语间摸清来龙去脉,便开始指责书生不识好歹。书生好似没听到那些指责之语,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倒是他身边的书童忍不住道:“呔!无知小民!可知我家是何家府上?我家老爷是临安霍知府,我家公子乃是知府老爷独子,今载府试案首,岂是尔等能够随意诋毁的?”这套名头一搬出来,围观的群众果然没有几个敢多言了。……妙芜三人站在一边听了一阵,可算明白过来。看来这位一早闯山门的书生就是周菱的那位小竹马了。小黄狗蹲在妙芜脚边,不断地蹿来蹿去,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生,不时露出犬牙低吠。谢荀道:“此事我们不便插手,走。”妙芜心中赞成,扯了扯缚灵索,正打算走人,忽听得那书童喊:“公子,你看那是什么?”“公子,那条小黄狗好像菱姑娘当初救下的那条。”妙芜三人听闻此言,脚步一僵,心中暗叹一声,糟糕。书生听到自家书童这般说,立刻拨开挡路的诸位武僧。诸位武僧只是做做样子拦他,并不能真地动手把他抬出山门,一时不察间竟真地叫他闯了进来。眼见那书生一路奔来,妙芜三人亦不好立时避退,唯恐这心虚之举引人怀疑,只好站在原地等他过来。霍潜在离妙芜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施施然拱手一礼,和声问道:“姑娘,你这狗儿我瞧着眼熟,请问可否容我仔细辨上一辨?”小黄狗朝霍潜龇牙咧嘴,若不是妙芜牢牢牵着缚灵索,只怕它真会扑上去咬他一口。“嗯……”妙芜正寻思该如何答复,谢荀忽然微一侧步,将她挡在身后,冷眼冷面道:“我meimei这狗性子刁得很,爱咬人,只怕不便给公子看。”霍潜解释道:“这小狗儿极像我周meimei月前曾经救治过的一条流浪狗。敢问这狗儿是姑娘从小养的,还是近来在别处拾到的?若是捡回来的,敢问姑娘是在何处捡到?”感觉到谢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大有下一刻就暴起把这书生抬到山门外扔下去的架势,妙芜赶紧偷偷扯了下他的袖子。谢荀回头看她,妙芜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自有办法。谢荀便沉默地往旁边让了让。妙芜微微一笑,道:“公子若觉得这狗儿眼熟,不妨近前来辨一辨。只是这狗儿乃是我一手养大,恐怕不是公子所说的那只。”霍潜闻言,犹豫了下,还是上前蹲身,靠近细辨起来。妙芜也跟着蹲下,以指代梳,帮小黄狗梳理皮毛,顺便安抚它的情绪。霍潜动手抬起小黄狗右边前腿,手指摸了摸它的腿骨,凝眉不展。他垂眸细观,忽见眼前的小狗儿变作狰狞巨犬,犬齿森然,涎水直流,猛地一下朝他扑了过去——“啊!”霍潜一声惊叫,身子猛然后撤,一跤跌在地上,胸口起伏不止,惊魂未定。妙芜说:“公子小心。如何,我家这狗儿不是公子的meimei救过的那只吧?”霍潜手捂胸口,还沉浸在刚刚见到的可怖幻象中,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小书童赶紧迎上前来将他扶起。妙芜道:“既如此,我们便告辞了。”霍潜点点头,脸色还有些苍白。这场闹剧便戛然而止,不多时,寺中钟声响起,到了晨间开斋时间,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自去用饭。饭桌上吃到一半,谢谨略带指责地说道:“阿芜,你实不该动用幻术去吓一个普通人。”妙芜还未说话,谢荀便在旁边轻嗤了一声。谢谨皱眉,叹气:“琢玉……”谢荀抬手在耳廓后摸了一下,啧道:“不以术法窃财、行.yin、为恶,不以武力恃强凌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