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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镂空,小小一只盒子上雕刻了十二生肖,只只栩栩如生,雕工了得。宝翠顺手就把匣子打开,递给妙芜:“好奇怪啊姑娘,我怎么不记得你的妆奁盒子里有个这样的东西……咦,里头有把钥匙呢。”“钥匙?”妙芜伸手接过,拿起那把金灿灿的钥匙,对着光亮处转了一圈,只见钥匙头上刻了一个篆体的“四”字,其它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把凭空冒出来的钥匙叫妙芜心口砰砰直跳。会是他吗?妙芜拿着那把钥匙,颠来倒去地把玩了一阵,悄悄收了起来。宝翠又找了一会儿,终于把那对玉兔拜月发梳找出来,给妙芜簪上。吃过早饭,妙芜正准备去祠堂抄写家规,雀枝忽然掀帘而入,怀里抱着一只四尺余长的剑匣。“姑娘,方才有驿使上门,送来一只剑匣,指名是送给姑娘你的。”妙芜迎上前,接过剑匣,放到桌上打开来,看到一柄通体银白的宝剑静卧其中,剑旁还有一封信,上书:谢九姑娘亲启。妙芜抽出信封,撕掉封口,取出信纸来展开,上头只有短短一句话。“幸不负夫人所托,今特奉上成器公子之佩剑霜华。”只看了一眼,妙芜就冲出屋外,大声问道:“送剑匣来的驿使呢?”雀枝跟着追出去,说:“姑娘,那驿使早就走了。”妙芜停下脚步,手里还拿着那张信纸。她忽然扬起嘴角,双手捧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按在胸口,难以自抑地笑出声来。雀枝被她吓了一跳:“姑、姑娘……你怎么了?”妙芜转身进屋,合上剑匣,抱在怀里带走。“你到规诫轩,和监督我抄写家规的谢燃师兄说,我要进桃源一趟,下午再去规诫轩。”雀枝应了声好,妙芜便带着那剑匣进到桃源中,把霜华剑交给了灵鉴夫人。灵鉴夫人抱着那把霜华剑,痴痴地看了许久,像是透过这剑望见过往的锦绣流年。“我初见成器时,他手上提的就是这把剑。那时他用这把剑降服了富春山大峡谷中一条走火入魔的蛇妖,我就想,这个少年郎真真是应了那八个字。”妙芜问:“哪八个字?”灵鉴夫人笑得极为温柔,轻轻道:“鲜衣怒马,意气风发。”“那时候我就想,我要把这个少年郎拐回大峡谷里给我当压寨夫君。”“噗,咳咳。”妙芜呛了口水,心中暗暗想道:夫人不愧是夫人,果然是很霸气了。仙门世家的少主也敢抢。然后又想,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这八个字用在谢荀身上,似乎也很合适。终于收回成器公子旧日佩剑,灵鉴夫人显然很高兴,紫姑便顺势请求妙芜留下来陪灵鉴夫人用午饭。自成器公子去后,灵鉴夫人便时常陷入沉睡,清醒时也多是沉默消沉,很少显露出像近段时日这样快活的模样来。许是感到命运相似——同样都喜欢上了非我族类之人;同样都吞噬了罗刹,灵鉴夫人对妙芜似乎格外亲近几分。紫姑也乐意妙芜多陪陪主人,因此午间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拿手好菜。妙芜近来胃口不佳,每餐都吃得极少,然而今日却似胃口大开,一连吃了两碗白米饭。紫姑奇道:“昨日还病蔫蔫跟小鸡啄米似的,今日怎么胃口突然变得这么好?”妙芜一边夹菜,一边道:“心里高兴,就吃得多了。”紫姑问:“碰上什么喜事了你这么高兴,说来听听?”这时候,灵鉴夫人忽然出声道:“许是快见到心上人了。”紫姑:“???”妙芜:“……”妙芜低头猛扒米饭,脸一点一点变得通红。紫姑又问:“心上人?哪一个?”灵鉴夫人喝了口汤,淡淡道:“谢琢玉。”紫姑大惊失色,吓得汤匙都掉进汤碗里。灵鉴夫人皱眉道:“紫姑,你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事情竟看不透?”紫姑嗫嚅道:“我孤身至今,又不识男.欢.女.爱……”妙芜也跟着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没有心上人。”灵鉴夫人一双黝黑的眸子望过来,通透到像是能够看穿人心。“你不喜欢他,那日为何非要和他一起离开谢家?为何豁出命去也要护着他?”妙芜放下碗了筷子,一副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模样,伸手挠了挠头发,犹自强辩道:“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为了帮他避过原剧情线的惨剧,只是为了让他远离黑化,只是可怜他,心疼他……妙芜慌慌张张站起来,告辞道:“夫人,晚辈还得回去抄写家规,先行告退了。明日再来陪夫人。”说完,就落荒而逃,一路到了规诫轩,脸上的红霞还没完全退下去。监督她抄写家规的师兄谢燃早早便已为她布好笔墨纸砚,捧了一本书在她对面坐下。妙芜落座,提起笔开始抄写家规。心中不住哀叹:谢家的家规怎么这么厚这么长啊。为什么抄了好多天还抄不完啊。她这辈子一定和家规有仇吧。妙芜写了小半个时辰,有些累了,就放下笔小歇了会,抖抖手,扭扭脖子,目光无意间瞥过谢燃手里拿着的书,发现那是一本剑谱。谢燃之前看的都是道经符法一类的书,看剑谱倒是头一回。妙芜便问:“谢燃师兄,你今天怎么开始看剑谱了?”谢燃:“嗯。”嗯。嗯是个什么意思哦?妙芜想,今天谢燃师兄挺沉默寡言的哈,往日里他话可多了。又抄了两个时辰,总算抄完今日份的家规。妙芜把抄写好的家规递给谢燃,谢燃收好,忽然道:“明日再抄一遍,就抄完了。”妙芜前脚刚跨出门去,下一瞬又把脚给收了回来。“不对啊,我没算错的话,我应该还剩下十遍家规没抄好?”谢燃面无表情地说:“你算错了,只剩一遍。”妙芜狐疑道:“不对吧?”谢燃说:“不信的话,你可以把书架旁那只箱子打开,自己数一遍。”妙芜看到家规就头疼,闻言道:“那还是算了。谢燃师兄,那我明早再过来抄最后一遍。”说完,就跟只久困樊笼的小鸟似的,欢欣雀跃地跑走了。谢燃放下剑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闪动。第二日一早,妙芜早早来到规诫轩抄家规。抄完这最后一遍,她一时感觉天好蓝,草好绿,整个人都轻盈了几分。闲来无事,摸到藏在衣袋里的钥匙,就摸出来拿在手间把玩。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