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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一人勒马自前方倒转回来,正是那位他看了就想抓起来揍一顿的谢燃。谢谨冷哼一声,放下车帘,遮去了妙芜的视线。“阿芜你在车里坐好,大哥去赶臭虫。”端坐车中的妙芜又是一脸懵逼:赶什么臭虫?谢谨一勒马肚,策马迎上去,故意别住谢荀往回走的路,冷冷道:“谢燃师弟还是去前面吧,莫要耽误了大家的行程。”谢荀其实也很困惑,不明白为何换了个壳子,大哥突然就对他敌意这么大,竟是半点都不肯叫他接近妙芜,处处有意阻挡。但他向来敬重谢谨,虽是受了谢谨不少冷脸,却还是笑面相对,道:“大公子误会了,我只是过来传家主口令。家主下令先不上山,先折去蜀中宫家拜访,归还问心琴。”谢谨冷冷道:“我知晓了,你归队吧。”谢荀只好望车兴叹,在归队之前传音给妙芜:“宫家附近有四海银楼的分楼,你想不想去看看?想的话,晃三下车帘。”刚传完音,便见有人从里头扯住车帘,用力晃了三下。少年嘴角微勾,收回视线,调转马头回到队伍前列,眉梢眼角里俱是藏不住的温柔笑意。有同门师弟看见了,悄悄过来问:“谢燃师兄,你遇见什么喜事了,这样高兴?”谢荀抬手摸了摸下颌,反问道:“我看起来很高兴吗?”那小师弟察言观色,一针见血地总结道:“嗯,你看起来就跟讨了娘子一样高兴。”谢荀:“……”我揍你信不信?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头顶长了草,就会变得绿油油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有盈缺、浣熊想吃棉花糖、微雨过汀洲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蓼10瓶;夜游猫姑凉8瓶;涉雨清闲5瓶;阿白3瓶;渝州城里小熊喵、愤怒滴豆腐、南瓜、赞宝贝2瓶;云归、Hailey、吃糖果的柒柒、妖小熙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四海银楼第二日傍晚时分,谢家众人抵达宫家,宫家家主亲自来迎。宫家家主似与谢涟私交颇好,二人一路有说有笑,但奇异的是,上次浒墅关一战闹得如此之大,谢荀的身世也早已大白于天下,宫家家主却对此事绝口不提,仿佛半点风声也不曾收到。谢荀看出妙芜眼中迷惑,传音给她:“宫家家主有个别名,叫‘宫厚道’,为人和善,与世无争,和谁都能举杯对饮,谈笑风生。”哦,明白了,这是个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的老好人。宫家家主引谢家众人进入琼苑,便见院内华灯高挂,宾朋满座,除了谢家之外,还有其他世家在场。妙芜凭衣服认人,一眼扫过去看到一大堆王家的太极双鱼袍和洛家的金蟒袍。王、洛两家的人丁是真地兴盛。妙芜等人被安排坐在一张靠近中庭月桂树的桌子。妙芜落座后,随手从果盘中取了一枚冰湃过的果子丢进嘴里,视线一转,正巧和对桌举杯独酌的王牧之对个正着。他朝妙芜颔首微笑,一仰首,喝光杯中酒,然后将杯子往前一递,示意,我先干为敬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脸上带笑,但妙芜却觉得他似乎有点消沉。毕竟多年挚友突然变成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之子,这道坎,放谁心里都不可能轻轻松松跨过。更别提王牧之之前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藏”过萧氏余党,事后他肯定被王老爹削得很惨。妙芜想着,也举起酒杯,想要回敬,忽然有人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哎呦——”谢谨听闻,紧张问:“阿芜,你怎么了?”妙芜干笑两声,坐直身子:“大哥,我没事。刚刚有只蚊子叮了我一下罢了。”说着朝谢荀挤眉弄眼:你踢我做什么?谢荀传音:“就你这三杯倒,喝什么酒?喝茶吧你,喝酒误事。”谢谨扬起手虚挥两下:“蚊子?”宫家用来摆宴的琼苑里怎么可能有蚊子?谢家大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放出一道结界,在桌子上空撑开。接着院中高台上响起抚琴奏乐之声,舞女随之翩翩起舞,舞姿曼妙。美酒佳肴流水似地端上桌来,妙芜夹了块排骨放到碗里,才啃两口,又听谢荀传音给她:“我先走,你待会跟着三思,一会在西南角门汇合。”妙芜念念不舍地看了看碗里的小排骨,然后又扫了一眼满桌的菜,心痛,这还没吃上两口呢。谢荀看她这副难以割舍的模样,忽然觉得手有点痒,忍不住想揉揉她头发,嘴角向上翘,有点想笑。他传音道:“没出息,待会带你出去外头吃,可以了吧?”妙芜眼睛一亮,很可以,满意了。过了会,谢荀便顶着谢燃的脸,借口碰见熟人,要过去敬酒,避开众人遁走。等他走后,妙芜咕噜咕噜灌完一壶凉茶,也借着尿遁从琼苑里出来。一从琼苑出来,妙芜便撸起袖子,只见腕上的剑镯正一明一灭地发着光。她跟着剑镯的指引在宫家里绕圈,但宫家实在太大,再加上人生地不熟,没一会妙芜就把自己给绕晕了。望望四周,似乎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偏僻院落,只在廊下四角挂了四盏昏暗的灯笼,风一吹,灯笼咔咔作响,莫名有些鬼气森森。仙门中人,倒不怕鬼,但这种诡异的氛围莫名叫人有些瘆得慌。妙芜正打算退出去,忽听得“吱呀”一声,对面屋子里忽然有人打开门走出来。妙芜赶紧闪身躲到柱子后,悄悄探出头。有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说道:“姨母的病近来似有好转,看来我上次给你带的山灵芝颇有成效。我目下手上还有一棵,晚间出去取了,一并带来给你。”这不疾不徐的语调,除了洛淮还能有谁?那么和洛淮并肩而行,面覆轻纱的那名女子应该就是洛小家主身边第一打手,柳莺了。宫家与洛家世代姻亲,两家弟子往来密切,洛淮的母亲和柳莺的母亲皆为宫家琴婢,故此洛淮才唤柳莺的母亲为姨母。洛淮小时候,因母亲身份卑微,在洛家并不受重视,恰好其母发现洛淮在音律上天赋过人,便求丈夫,允许她将儿子送回宫家,师从宫家大琴师修习以音入道。后来洛大家主的儿子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