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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妙芜看到他獠牙微露,半妖本相尽现,身上衣袍裂了几处,脸上有也几道浅淡的血痕,便知他刚才必定经历了一场恶战。云冲道君被缚灵索捆得严严实实,此外,谢荀还在他身上贴满压制灵力的符箓。妙芜询问他擒住云冲道君的经过,谢荀只说,对师祖使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便不愿再多提。妙芜摸了摸他脸上的血痕,有些心疼,“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谢荀笑了下,无所谓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脸上有疤吗?”妙芜心中有些怏怏不乐,小伤难道就不是伤了吗?她想起最后一个剧情碎片中,二人在长亭里躲雨,她给谢荀刮胡子时,谢荀也是这般说的。一想到这个,妙芜就觉得更不开心了。谢荀虽然感觉到妙芜似乎有些不乐,但也只以为她是担心。他坐下来,似乎有些疲惫,闭上双眼缓了会,才开口问白兔子:“前辈被困此中多年,为何没想过从狐仙庙里逃出去?”“莫非这狐仙庙无法从里头打开?”白兔子道:“倒也不是没法从里头打开。天狐祠中藏着开门的钥匙,只是我们没办法拿到而已。”谢荀便问:“这钥匙藏在何处?”白兔子指了指刚刚那个法阵。谢荀走到法阵前细看,看了会,发现法阵中似乎有两个类似太极阴阳眼的凹槽。他便将两只手摁进凹槽里,孰料全无动静。谢荀百思不得其解。这法阵便似一个藏宝盒,两处凹槽则是打开藏宝盒的锁眼。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说,应该身怀天狐血脉的人便能将其打开才对。谢荀一试未成,便想暴力开启。他召出飞剑,一阵横劈竖砍,孰料剑刃砍在法阵上,便似陷入泥沼。谢荀便收了飞剑,坐在阵边琢磨起来。妙芜走到阵边蹲下,“这法阵打不开吗?”谢荀抬眸看了她一眼,思索道:太极……五行……阴阳合和……阴阳……他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再次将一只手掌按到凹槽上,同时另外一只手牵过妙芜的手,往另外一边凹槽按了下去。妙芜的手掌落到凹槽上的瞬间,法阵上忽然彩光流转,接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来。便见两半法阵分朝左右移开,露出底下一条细细的石缝。那石缝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白玉般的獠牙,想来这便是开启狐仙庙的钥匙了。妙芜奇道:“咦,竟然是要一男一女才能打开吗?”白兔子说道:“先时我和内子曾经试过,未能打开。想来除了一男一女之外,其中一人还须得身怀天狐血脉才行。”谢荀取了钥匙,关闭了法阵,对妙芜道:“你我二人困于狐仙庙,家主势必赶来相救。但柳前辈需要尽快就医,而云冲道君也知晓我身份,暂时不能让他回碧游观,我们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妙芜点了点头。谢荀又问白兔子,“前辈可愿跟晚辈出去?”黑兔子眼睛一亮,大声道:“我愿意!!!快带我走!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大兔子也痴痴憨憨地说道:“一起走,娘亲,一起走。”白兔子见娘俩就差把四只爪子都举起来表示赞同,也就没了说法:“我们和你一起出去。”谢荀让大兔子背上云冲道君,自己则背上柳悦容,两只兔子则跳到妙芜怀里,由妙芜抱着。这般拖家带口走到天狐祠外,谢荀抬手,单手虚空一抓,面前便出现一道朱红色的山门,幽灵一样悬在半空中。谢荀用剑气控住那枚獠牙,送到山门的锁眼中,便听得“咔哒”一声,山门落地,两扇朱红庙门缓缓开启。一门之隔,外头正是破晓之时,几点星子点缀在鸭蛋青的天空中,黎明前独有的湿润空气迎面扑来。谢荀牵过妙芜的手,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狐仙庙外走去。荒凉的秘境被他们抛在身后。庙门合上的那一刻,妙芜听见谢荀低声道:“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会回谢家,回去求二……你爹。”妙芜望着他笑,眸如星子,明明知晓他的意思,却偏偏故意要问出来。“求什么?”谢荀一字一字,坚定而低缓地说道:“求他,把女儿嫁给我。”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条努力翻身的咸鱼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条努力翻身的咸鱼、CRY10瓶;一芷脆桃爱好者2瓶;妖小熙、流年遇见谁惊艳了时光、叶喵喵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儿媳妇狐仙庙这座幽灵秘境,移动起来一日千里。妙芜和谢荀出了秘境,才发现距离砺剑会猎妖已过去两日,二人下脚之处,正在蜀中嘉陵江附近。谢荀便用拔禊之术,拔除了柳悦容体内残存的怨气,接着二人带上伤号和云冲道君,连带着三只兔子,从嘉陵江出发,沿西南方向顺流而下,直奔南疆。当谢荀提出要去找大表哥段瑜求医时,妙芜略微有些惊讶。因为之前段瑜曾经到富春山家塾给她看过眼睛,当时二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妙芜还以为二人私下应当有什么龃龉,因此便有些犹豫。谢荀却说,南疆段家偏安一隅,当年并未受到那场仙门大乱波及,因此南疆段家对于萧氏余孽恶感并没有其他仙门世家那么深。而她这位大表兄沉迷巫蛊之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待在蛊王谷的药庐里。谢荀想直接去蛊王谷,用昔年所得的一只金蝉壳请段瑜出手相助。妙芜还是有些担心:“你和段表哥有过节,他会愿意帮忙吗?”谢荀说:“你这位大表哥是个痴人,金蝉壳是上好的蛊引,想来应当可以打动他。”三日后,客船终于抵达南疆段家境内,沿着平缓的河流缓缓驶入,在坞口停下。掌船的艄公艄婆收起撑杆,带得碧绿的水波微微荡漾。艄婆朝着客舱里喊道:“小郎君,小娘子,风陵渡口到嘞,可以下船了。”谢荀应了一声,站起来,半弯了腰立在低矮的客舱里,拿出一顶白纱帷帽,仔仔细细地给妙芜戴上。夏日里日头太晒,少女肌肤娇嫩,这几日不小心被日头晒久了,竟至泛红发痒。这可将谢荀唬了一跳。他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虽当了十八年的仙门世家少主,但该吃的苦头一点没少,即便谢家有不少同辈的姐妹,但谢荀向来鲜与这些女弟子接触,也就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