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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辞?”灵鉴夫人笑道:“好,既如此,今年也在桃源中办场花灯宴吧。”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我要道个歉哈,临近结尾因为三次元的事情更新不稳定,有时候答应了不能按时更,真地很抱歉T_T我反省,下次开文前就应该存够稿子5555总之明天剩下的番外更完就标完结了。还有些小番外是免费的,更新不定,到时会在专栏和围脖放,你们想看可以接着看。☆、长命百岁下(番外二)妙芜和谢荀便在桃源中住了下来。二人的屋子还是从前来桃源住的那两间,临近后山高崖,紧紧相邻,推开窗子,就可以看见对方。妙芜就站在窗子旁,和谢荀说了好一会话,才恋恋不舍地去睡觉了。妙芜睡着以后,谢荀待在屋中躺了一会,想起谢泫父子,不知怎么地渐觉心烦意燥,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眠。和妙芜离开之后,虽然仙门百家因为忌惮被他封印在狐仙庙中的魔胎,不敢再明晃晃地对二人围追堵截。但暗中尾随窥伺并不少。和妙芜一起游历山川大河这段日子,谢荀暗中驱退了不少仙门中的弟子。可冥冥之中,谢荀总有一种不安全的虚幻感。像是妙芜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而他无力阻拦。这种危机感常常令他陷入抑郁和暴躁中。特别是在两人分开,无法一睁眼就看到彼此的情况下,这种暴躁便更为明显。谢荀叹了口气,翻身坐起,在黑暗的客房中默默坐了一会,终于缓缓起身,推门而出,悄无声息地进入隔壁客房。这段时日,虽是结伴同游,但因二人还未成婚,在外往往也是分室而居。谢荀常常躺到半夜,等妙芜睡着了再偷偷潜到她身边,在她床边坐下,才觉心中安稳。谢荀进屋后,便在床榻边坐下,双臂交叉,枕于榻沿,下颌虚抵在手臂上,屏息看了妙芜一会。看到妙芜胸口微微起伏,呼吸绵长而徐缓,知道她睡得深沉,谢荀嘴角微勾,只觉满心充实又舒畅,换了个姿势,侧脸枕着手臂,不一会便进入梦乡。谢荀睡过去以后,躺在榻上的少女双睫微颤,眼皮一阵滚动,慢慢睁开双眼。妙芜尽量放轻动作,侧转过身,双手交叠枕在脸侧,静静地瞧着谢荀。心中暗笑,谢荀常常等到她睡着后,偷偷潜到她床边睡,等到天明才悄悄离去。谢荀自以为行事隐秘,未曾叫妙芜发现端倪,却不想妙芜早已发觉。她知道谢荀如此,多半是因为心中焦虑。可谢荀烦恼什么,她却不知。谢荀这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有些软弱宁愿硬扛,也不肯对他人说道半分。妙芜想着想着,不由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触向谢荀眉心,然后沿着他的眉骨处缓缓滑下,最后又轻轻在他鼻尖点了一下。口中无声道:“小倔驴,小倔狐狸。”妙芜说完,正准备缩回手,谢荀忽然睁开双眼,同时抽抽出手来,五指拢住她那根作怪的手指,紧紧不放。妙芜没料到谢荀会突然醒来,“呀”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醒啦?”谢荀望着她笑,眸光幽深,眼底亮晶晶的,似星辰闪耀。“你以为就你会装睡吗?”妙芜撇嘴道:“这样很好玩吗,大半夜的,吓我一跳。”谢荀便叹了口气,作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道:“我睡不着。”说着微微低头,双唇在妙芜指尖上轻轻碰了一下,呢喃道:“我睡不着。”妙芜顿觉指尖好似被什么烫了一样,一下缩回手,鹌鹑一样弓起身体,把手藏在怀里,心中后知后觉地想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妙芜赶紧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此时正是姑苏二月,天气还有些寒冷,谢荀坐在床榻边,身上衣衫单薄。妙芜虽知谢荀体质,阳火旺盛,并不畏冷。但她以己度人,总怕谢荀冻到,想了一会,又小小地纠结了一下,便将被子掀开一点点,红着脸道:“被子、被子分你一半好了。睡在床榻上,小心得了风寒。”谢荀怔住,过了一会,耳垂便慢慢热了起来。他压低声音,沙哑道:“被子就一床,怎么分我一半?”妙芜跟着蚕蛹似的,费力地往床榻里头蹭了蹭,留出大半床铺。她垂下浓密的双睫,指尖在另外半张床铺上点了点,结结巴巴道:“这、这也给你。”等了一会,没听到谢荀应答,妙芜还以为谢荀不愿意,心中又觉害臊,又实在有些心疼他,正想着该怎么同他说时,便觉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往下一按,被子又重新落到她身上。谢荀严严实实地替她掖好被角,和衣在另外半边床榻躺下。妙芜侧躺着,脸朝着谢荀,谢荀仰面而卧,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小腹上,呼吸平缓,叹息道:“早些安歇,明日灵鉴夫人要来叫你一起准备元宵和许愿灯,怕是要早起。”妙芜“嗯”一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可身边躺着一个大活人,还是自己心悦的少年郎,这种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妙芜初时还想,我要专心睡觉。可不知不觉地,便竖起耳朵,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投注到身旁的人身上。虽然眼睛闭着看不见,可对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轻微的布料摩擦,都在妙芜耳中放大了无数倍。妙芜渐渐觉得有些焦渴起来。同榻而眠,不好受的又何止妙芜一人。谢荀虽然表面上一派平静,可心底也觉备受煎熬。可这种煎熬,又叫人觉得十分甜蜜。谢荀在心中默默地诵念,可越是如此,心中便越难以平静。谢荀终于忍不住睁眼双眼,侧转过头,想要看看妙芜到底睡着没有。这一转头,才发现妙芜早已睁开双眼,水润的眸中好似含了星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那一霎间,谢荀忽然失却言语的能力,只能怔怔地望住妙芜。妙芜轻咬下唇,眨了眨眼睛,缓慢地凑过来,蜻蜓点水般在谢荀脸颊旁亲了一下,又快速缩回去,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望着谢荀直笑。过了一会,渐觉谢荀目光变得深沉可怕,染上晦暗不明的欲.色,像要吃人一般。妙芜心中不由打起小鼓,是不是撩过头了?谢荀盯着她看了一会,喉结上下滚了几滚,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引火自焚,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