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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话锋一转。“不好意思,我点了外卖。”周见善说。曾丰啊了声,食堂到了,他很快收敛起情绪:“那……再见。”周见善终于笑了,礼貌性的,她挥了挥手:“再见。”-“啊?!”寝室里同时爆发出两声短促的乍响。肖佳和王春水齐齐围在周见善身边:“有男人要请你吃饭,你还拒绝了?”周见善被她俩声音震得往后一缩:“……对。”肖佳朝她挤眉弄眼,八卦问:“谁啊?”“曾丰。”周见善一边拆外卖,一边说。今天是难得的欺骗日,她十分克制地点了份麻辣香锅,还不忘备注:少油少盐。肖佳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跟王春水对视一眼,梁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三人对视,齐齐问——“曾丰是谁?”大学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大家可能一起上过很多课,但认识的人永远只有那么几个。难得认识了,但没有重要情况,谁都绝不主动提加微信。就算终于加上微信了,也就是点赞之交。曾丰是谁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因为唯一一个知道的周见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春水推一把肖佳:“那不重要。”“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三道目光齐齐看向周见善。周见善将午餐rou送入嘴,咸香辣在味蕾炸开,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也莫过于此了。她淡定地摇头:“不知道。”肖佳眼里直冒桃花:“见善,我们寝室可就你单身了。”一口宽粉含在嘴里,周见善撇头:“所以,你们三是不是该合资请我吃火锅,给单身舍友冬日送温暖?”目光交接,肖佳利落转头,手机贴在耳朵旁边:“喂,mama,你说什么?我们家破产了?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亚洲首富尼古拉斯家族!”周见善目光往旁边一带,王春水用手按着胃,边往座位走,边虚弱说:“今天喝的西北风太冷了,冻得人胃疼,看来下次得开着空调喝才行。”梁令摇头:“她们俩实在太禽兽了。”“是啊,”周见善点头,目光隐隐有期待。“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愧是我的儿子们。”周见善笑容凝固在嘴边:“……”今年冬天好冷。-外面妖风吹得人头昏脑涨,周见善下午懒得出去,把手机往桌肚里一丢,开始写作业。肖佳坐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在放综艺,她一手拿着手机,一边啃着鸡rou肠解馋,她突然问:“见善,那个曾丰是不是人不行?”周见善眼睛没离开书,纳闷问:“你怎么又想起他了?”肖佳托起下巴,回忆着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刚刚提到他的时候感觉你挺冷淡,很少见你对别人这种态度,所以好奇嘛。”周见善将中午的事说了遍,又说了平时那位部长对曾丰的态度,她默了片刻:“我就是觉得……他,不大真诚。”“或者说,比较功利?”她不确定说。人都是功利的,她自己也一样,可是一想到那位她讨厌的部长是真心实意把曾丰当兄弟,曾丰像个玩弄人感情的“渣男”,她就喜欢不起来了。虽然说“过来人”的经验论里无不透露着“长大”就是要学会圆滑,不露情绪,可她才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又不是大人,每天读书累的像狗一样,还要照顾一个“渣男”的情绪?肖佳像名侦探柯南一样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镜:“其实是我刚刚逛到隔壁系一个妹子的微博,她发了上星期去古街玩的九宫格,文案里提到一个‘大傻子’,漂亮小jiejie的瓜我当然非吃不可了。然后我就一直往前翻,发现妹子上上个星期发了一个背影照,配文:曾小丰。”“我定睛一看,我靠,难道是曾丰吗?我终于有点印象了,这男的不就是上课坐第一排经常和老师互动那人么。”肖佳觉得自己上辈子八成是个侦探。“幸好见善没去。”王春水说。去古街玩的照片?“话说,古街你们去过吗?”周见善问。“没有。”王春水没去过,梁令也没去过,只有本地人的肖佳去过。周见善眼睛一亮:“我们元旦去古街跨年怎么样,在那租个民宿,还能做饭,一边看晚会一边跨年。”话刚说出口她又觉得不现实,寝室里其他三个人都有男朋友,干嘛要和她去跨年。周见善张嘴,想说“我瞎说的”。“行啊。”梁令漫不经心应了句。“我也可以。”王春水高高举起手。肖佳沉默三秒,炸开笑:“我可以和我老妈说我不回家了,虽然她可能会杀了我,但那又怎么样呢。”目光对视中,笑容洋溢,“期待”这颗小种子在生活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期待那个日子,期待那份晚餐,期待那种脱离长辈安排、可以随心所欲像大人一样掌控生活的自由。会让人觉得生活美好、有力、迫不及待想要一往无前,一想到它,就会忍不住扬起嘴角、眯起眼睛的期待。周见善丢下书,捧起手机,大家开始果断安排起12月31日的行程。王春水笑眯眯问:“那我们可以睡个懒觉吗?”“当然。”肖佳朝她打个响指。“那我们化妆吗?”周见善提问。梁令:“废话。”她长眉一挑,自有种“老娘就是全天下第一美”的飒气。懒觉安排上了,化妆安排上了,中餐、下午的行程、晚餐和晚上的行程都安排上了。长叹一声,周见善往后一倒,歪在椅子上:“真希望明天就到31号。”“这么迫不及待了?”梁令打趣她。“不,”周见善摇头:“主要是不想上课了。”肖佳捏着嗓子:“周见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学习’娘娘,我看你是想挂科了。”周见善朝她做哭丧脸:“奴婢冤枉啊。”王春水从床上爬下来上厕所,她捂着耳朵摇头:“我是学习,我不听我不听。”梁令手一抬:“cut。”三人随即恢复正常,论“影后”们的自我修养。“你们元旦都不和男朋友一起过?也不回家吗?”周见善还是没忍住问了,她是没男朋友,又嫌回家来回车费太贵。王春水叹了口气:“林科jiejie结婚,他要回家,我不回。”梁令耸肩:“我爸妈出国旅游了,唐隽要回家。”肖佳正色:“我就是想讨我妈打了,仅此而已。”周见善和王春水噗地笑出声,梁令也弯了弯唇。没过一会儿,肖佳仰天,表情十分纳闷:“话说,我们最开始不是在说曾丰吗?怎么说到跨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