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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越来越好的,生活也总是美好的。可长大后越关注社会新闻,越发现并不是越来越好的。有些让人难受、让人觉得膈应的东西一直都在,从来没有过变化,甚至是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改变。你可以反驳,但你大概率会失望,然后生活会一点一点磨平你的棱角,直到你对这些东西都习以为常,都懒得去反驳,只叹息一声,然后放下手机。生活就将它的作品打磨成功了。-周见善第二天有早课,她一大早起床,寝室里其他三个人都还在睡觉,她轻手轻脚洗漱完,背上书包,到楼下骑着梁令送她的小电动车,风风火火开往对面A大上课。上午满课,经历过连续几小时全神贯注的脑力活动后她肚子饿得不停叫,到最后二十分钟强行控制自己不走神,要专心听课,这门课真的很难!!一下课,她飞快收拾好东西后背上包往楼下走,在一楼看到陆开来站在门边等她的身影,她脚步一顿,恍然间觉得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可事实是两人昨晚才见过。她把大跨步换成矜持的小步子,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急切。走到他身后时,陆开来有感应似的转身,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中午想吃什么?”他手掌很大,将她的手包裹得牢牢的,她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想笑,但又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想笑,只能生生憋着。陆开来确实没看出来她想笑,只看出来她在走神,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拇指,语气不满:“啧,居然当着我的面走神了?”她反驳:“哪有?我是在想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他不大相信地哼哼两声,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一边牵着她跟人流一起走出教学区,一边问她:“所以想出来了?”人生难题之一,吃什么?周见善纠结,这个想吃又不想吃,那个也想吃又不想吃,说到底,好像又没什么好吃的。十分钟过去,陆开来又好气又好笑地弹她脑门:“吃个什么也能想这么久?”“吃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当然要纠结纠结!”她捂着脑门,踮起脚飞快往他脑门上报复回去,然后露出个报复成功的笑,撒腿往前跑开。当然,三两步被他追上,也不气,只问她:“后街新开了一家面馆,听说味道还不错,要去试试?”她欣然答应:“行,那就去面馆。”路上,周见善又想起昨晚寝室里在聊的性侵女学生事件,她问陆开来知不知道这事,他摇头,她将那女学生的微博大差不差复述一遍给他听,说着说着,自己又生气上了,怎么会有这种禽兽!陆开来皱眉:“如果情况属实,这位教授确实应该被革职严查。”周见善面露恨恨:“这个教授简直就是不是人!”她说着,语气里像是恨不得把那位教授大卸八块才解恨。陆开来被她身上鲜活的情绪感染,低笑了声,又问:“教授那边怎么说?”她脸皱成一团,觉得恶心:“那个教授居然还发朋友圈抵赖!太过分了!”他随口问:“说不定那教授真没做呢?”周见善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但仅仅是一秒,然后马上被自己否决:“可是,谁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还把事情闹得那么大?”陆开来点头,也没评价什么:“那我们安心等后续处理的结果,舆论这么大,相关部门有舆情监控,应该已经知道了。”周见善点头,嘴上不再说这事,可心情还低落着,陆开来说了两个笑话逗她,她心情才逐渐好转,注意力又被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转移走。两人走到面馆,新店开业打七折,外面排着长队,估计要排小半个小时才能吃上。周见善饿得头发昏,脚发软,理智告诉她不能把自己挂在陆开来身上,不然她可能会直接跳上去挂着。陆开来低头看到她蔫巴巴的,觉得既可爱又好笑,他也没客气,直接就笑了。她幽怨地瞪他一眼,他这才缓缓收住笑。她又“噗”地长吐一口气,他问:“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回答:“修仙第一步就是辟谷,我在练习辟谷,这是吐纳。”陆开来哈哈大笑,其实他很不喜欢排队,只不过是想她要吃才在这耐着性子排队。五分钟后,两人成功落座面馆隔壁的黄焖鸡米饭,又过五分钟,饭菜上齐,香气四溢,周见善又活了过来,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第71章下午陆开来有课,周见善自己在A大图书馆自习。杨纳言的论文初稿大致完成,这回是用双重差分模型做的实证分析,周见善做完收尾工作后发给他,又掏出课本开始复习今天的上课内容。手机往书包里一丢,专心致志起来时间过得飞快,再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她插上耳机听了首歌放松大脑,到四点四十最后一节课下课,收到陆开来问她在哪的消息。周见善记得他是不喜欢呆在图书馆的,说太安静,像坟场。她让他先在教室等一会儿,她收拾好东西背上包,把电动车丢在图书馆外,自己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找他。初秋的傍晚天边烧红连成片,余晖将两人身影拉得斜长。刚刚从教学楼片区走出来时,隔三差五就碰上几个下班准备回家的老教授,老教授们长得和蔼可亲,却总让人觉得太学术太严肃,他们看一眼过来,周见善就不好意思跟陆开来牵手了,所以两人一路隔着不远不近半臂距离。走过脚下的长桥后到达A大西门,出门就是美食一条街。长桥约有一百米,此时两侧学生来来往往,人流如织。两人跟着人流往外涌,嘴里正在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她漫天瞎问,像本,他耐性解答,她怀疑世界上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两人手都垂在身侧,相距已经不过一掌,她口中说着话,贴着裤缝的右手弹钢琴一样敲着大腿侧,下一秒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虚虚一握拳后,悄悄往身旁探出食指想勾住他的掌心,可又有点害羞,犹犹豫豫,一时间像一只躲在龟壳里探头探脑的小乌龟。陆开来已经在回答她“鱼会不会被淹死”这个问题,答案是有可能会。她长长的“哦”一声,听着他解释,一边藏好尾音里的失落,一边决定悄悄收回派出去打探的食指。算了算了,不牵了,她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不是很爱牵手吗?!怎么这会儿这么不主动了!都不知道要牵她!!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