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住在河对岸的可还有好几户人家呢。你这挂喜字放鞭炮的,回头也没有轿子抬进来,日后我又是如常地男装打扮从这进进出出,还不叫人家以为咱俩都有龙阳之癖呀。”李归尘大言不惭道:“那又如何,就算你真是个男人,我娶了你又何如?”蒲风心里笑得冒烟,面上一副凝住了笑意十分严肃的样子,哑着嗓子和李归尘正色道:“归尘啊,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可要挺住。”李归尘亦是忍着笑,装作不解地盯着她。“自小啊,我娘就将我当做女孩来养的,是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女娃娃,其实你不知道,我真的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儿郎啊。”蒲风说着,不忘恰到好处地点了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于是乎,她便眼睁睁地看着李归尘不以为意地逼身了过来,自己只好老老实实地贴在了门板上。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蒲风毫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屋内暖融融的灯火似乎在他身后凝为了巨大的光晕,照得她晕乎乎的。只听李归尘在她耳边低沉道:“随卿啊,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玩火。”蒲风的面上顿时火辣了起来,她猛地往后一倚,门板子晃了晃,身后忽然就空落了下去。她一声低呼,自己的腰肢却已经被他揽在了怀里。再之后,“嘭”的一响,门板子彻彻底底拍在了地上。蒲风盯着他森幽的黑眸干笑道:“这婚没法结了,你看家里的门都快朽了,一点也不结……”可她这话还没说完,李归尘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蒲风的耳朵根子红到滴血,她想也没想就挽住了他的左肩,踮起脚来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他的唇上,惆怅地笑道:“不过,我有点后悔定在初六了……”李归尘扶着她的后脑,目光一直看到了她的眼底里,笑而不语。她揽下了他的脖颈,轻咬着他的薄唇道:“初六太远了,我看,今天就挺好的……”作者有话要说:第六案 桃花灼这个案子是言情为主、案情为辅,已选定为甜文模式,请接收~晚上第二更~第55章裴哥哥[VIP]翌日,青萝胡同。“师父,李先生和那位小哥哥这些日子怎么都没有来啊?”空青端着盛有当归的大竹匾问道。裴彦修正晾晒着医书,头也不抬道:“所以我最近几天都没有和你发火。”空青揉揉后脑勺“噢”了一声,明明师父他这几天都是愁眉不展的,倒比发起火来更让人觉得可怕。他正这么想着,门扇忽然“吱扭”开了,空青满以为是来了病人不由得抬头望过去,忽然木头似的呆住了。“师父!这……”只见一大片黄澄澄毛茸茸的小家伙从院门飞奔而来,大有四散的趋势,就如同往院子里泼了一大盆黄豆粒儿,且“叽叽嘎嘎”声不绝于耳。这上百只小鸡小鸭仔到底是从哪来的?裴彦修撂下了书大喝道:“李归尘,给我进来!”空青有些莫名其妙,便见着门口忽然冒出来两个脑袋,左一个是李先生,右一个是蒲风哥哥。这两个人都是满面笑意,直到师父又喝了一声进来,这才手牵着手艰难地在一群小鸡中找着地方下脚,样子颇有些滑稽。裴彦修揉着眉头长长呼了口气,压着气头道:“我托你带几只鸡苗过来,又不是要改行养鸡。”李归尘拎着筐有些无辜道:“这筐太小了,我怕挤坏了,等我走的时候再收走一多半好了。”蒲风暗暗拍了李归尘大腿一下,笑着接过了话儿来:“彦修哥哥,归尘说您近来为了我们俩的事儿劳心劳力的,想着多送点儿意思意思。”“意思意思?”裴彦修捋着胡子摇头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几眼李归尘忽然又将眉头拧成了一团怒道,“你小子想着给我多送几只小鸡儿,老夫就不骂你了?难怪几日不见,又惹了一身新伤回来……你走罢,像你这样的患者不治也罢。”他说着,空青已端了一碟子泡了水的黄小米撂在了他脚边,小鸡小鸭们潮涌似的连滚带爬向他扑了过来。在这种场景之下,裴大夫说的那些气话忽然变得很没有震慑力。蒲风有些憋不住,忽然噗嗤笑了出了声来。她看着裴大夫叉腰瞪着自己,只好默默地又将那笑声憋了回去。“算了算了,进来罢。”三人艰难地进了屋,就剩下空青蹲在院子里和这些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裴彦修不苟言笑地给这俩人诊了脉,对着李归尘凶巴巴道:“外袍上衣都给我脱了,看看伤口。”蒲风跑去关好了门,又一臂挂着李归尘脱下来的衣服,帮他将肩上缠的白布一层一层解了下来,嗔怪李归尘道:“早说让他来找您看看的,拖到今天才来。”裴彦修立在一旁看蒲风的这副样子,心下已猜到了七八成。他忽然挑起了嘴角,继而轻轻咳了咳重回正色道:“看来伤了五六天了,伤口长得倒是可以。主要是你近来情致调养得不错,脉象已经不像往日那般弦数了。原来劝得磨破了嘴皮子也不管用,我还道是如何,没想到是你的功劳。”蒲风一抬头发现裴大夫正望着自己,忽然又低下了头去,支吾道:“啊?我?”“到底是年轻人底子好,你腰上的伤想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气血也补上来不少,葵水可又来了?”蒲风的声音细得跟蚊子叫似的:“还没……没有。”裴彦修揉了揉眉头:“叫你来扎针又不好好来,可是碍着面皮薄。你们俩这进展……我看干脆不如就让归尘回家给你扎,一会儿我将那xue位给他抄一份。”蒲风惊得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李归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裴彦修道:“也好。”“诶,可不是老夫打发你,你是不知道此人当年在北镇抚司的时候,单拿着这把银针吊过多少人的命?”裴彦修冲着蒲风眯着眼道,“再说习武之人的xue位一向认得准,你倒是不用怕他扎坏了你。”蒲风咋舌道:“啊?吊命?我,倒不是怕这个……”李归尘抿着清茶有些不以为意,裴彦修若有所思道:“这关进诏狱来的人,也不尽然都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不乏家中有儿有女想活命的。这银针虽小,却可将他们的命保住一时,或许过了这段日子浪头弱了,还能从诏狱抬出去。”蒲风心里忽然有些发酸,在桌下偷偷攥住了李归尘温热的手。他笑了笑,佯装轻松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彦修兄,我有件事儿想托付你。”“但说无妨。”他笑意恬然地看着蒲风,继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