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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蛛网一般往外蔓延,瞬间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图案形成后猛地亮了一瞬,不同颜色的光芒变成一个个细小的光点,升到空中再炸开,炸开后的形状不一,有的是树叶有的是鲜花,还有水滴和一些认不出来的形状。场面十分浩大壮观,宛若一场烟花盛会。虽然是第三次看了,但白瓷还是觉得很美很壮阔,比起她从前那个世界的烟花,这个环保多了,不会出现可怕的大片污染烟雾,还很安静。这个灵阵其实是聚灵阵的改版,不同颜色的光代表着不同的灵,也只有她师父尧霁俞这种到了神阶的修士才能开启。恰好在“烟花盛会”结束时,就有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仿佛下雪一般,但与下雪不同的是落下来的是不同颜色、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半透明泡泡,它们似乎不受重力限制,有的还在天空中蹦跶了几下才慢慢往下飘。它们不会落到地上,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停住了,在半空中飞舞跳跃,或变换着形状转圈圈,或跟旁边的“泡泡”融在一起又分开,“玩”的不亦乐乎,当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最下面的“泡泡”慢慢的变为全透明,再渐渐消失,上面又有新的“泡泡”落下来。目光所及的天空中尽是这些调皮又好看的“泡泡”飞舞。“这就是灵降。”白瓷小声为徒弟解释,“那些是难得一见的显形灵。”“就这样看着,会觉得它们好像离我们近,但实际上如果你往上飞,就会发现自己跟它们的距离不会改变,永远也触碰不到它们。”闻涂垂眸,“师父怎么知道的?”白瓷:徒弟抓重点的能力还是这么强呢……她摸了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回答。闻涂的黑眸中浮现几分笑意,没说话。肯定是因为好奇,试过了吧?白瓷觉得脸上有些发烫,瞪他一眼,“笑什么笑。”闻涂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什么,嘴角上扬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了。师父有时候,真的跟小孩子一样。灵降会持续一整天,到明天的这个时候才会消失。请灵仪式结束,大家就移步到后面的大殿内用餐,这也是长相派五十年一次的聚餐,吃完饭后白瓷打算回晓曳峰睡个回笼觉,闻涂自然也是跟她一起的,却不想两人刚抬步想走就被人叫住了。“闻涂师兄~”甜甜的女声。白瓷对闻涂挑了挑眉,才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廉破卷的小徒弟傅芙。——就是当初她带闻涂刚回来,在凌阁测完灵时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小姑娘今年十二岁,生的水灵灵的,十分可爱。廉破卷一直在仲弓大陆,这姑娘就由她师祖也就是其隽养着的,一直致力于当闻涂的小尾巴,奈何总被他迂回的甩掉。傅芙看见闻涂时,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几步跑到他面前,先是跟白瓷问好,“白师叔好久不见~”白瓷对她微微点头,她就凑到闻涂身旁,叽叽喳喳像只小鸟,“前些日子我给师兄写的信,师兄怎么不回信呢?是没收到吗?我……”白瓷站在一旁,戏谑的看了一眼闻涂。她抬眸扫了一眼,发现许多门内的年轻女孩子都在偷偷注意着这边,估计如果不是她在,她们早就上来包围闻涂了。——门内不少人都挺怕她的,傅芙因为她师父师祖跟她比较熟,所以才敢过来。她悠悠然站在一边,打量起闻涂。曾经瘦弱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成了半个男人的样子,长相自然是没话说,私底下都被称为“长相派第一美男子”,连她师父都要往后稍稍。他身姿挺拔,站的笔直,气质斯文,平时待人处事温润有礼,再加上虽然他至今没有起灵,却精通灵咒、灵符灵阵等,甚至在医术上都有小成就,又仅仅用了三年就从癸灵班“毕业”,打破了长相派内的记录,足以证明他的聪慧过人。所以他有许多“小迷妹”也是很正常的,嗯,甚至还有“小迷弟”。这边,闻涂面对一直说个不停的师妹,并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傅芙往前一步,他便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步,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态度也是有礼却疏离。“信收到了,但忙于功课未看,多谢师妹惦念。”闻涂早就不再去西座楼了,所以这里的功课,只能是他师父,也就是白瓷布置的了。傅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瓷,有几分哀怨。白·吃瓜躺枪·瓷:?听我解释,功课都是他自己布置给自己的啊喂!而且这小子收到的,不管是信还是纸鹤,都从来不拆开,全都丢到一个箱子里吃灰,这跟功课不功课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回去的路上,白瓷磨着牙,眯眼看闻涂。闻涂巍然不动,甚至疑惑的眨了眨眼,“怎么了?”白瓷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她咬牙道,“你拿我当挡箭牌!”闻涂一改方才的困惑不解,展颜一笑,正正经经对她行了一礼,语气有几分轻快,“多谢师父为徒弟分忧。”???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白瓷满头问号,觉得气不过,却又被他厚颜无耻的正经道谢给逗笑了。见她要怒不怒、强忍笑意的样子,闻涂勾了勾唇角。第十六章夜幕降临,今天的夜空似乎格外明亮,远处的天幕上镶着繁星点点,半空中的“泡泡”亮着荧光,一闪一闪的宛若掉下来的星子,飞舞时划过一道道灿烂的星线,仿佛一幅闪耀的画。白瓷和闻涂坐在屋顶上,两人之间摆了个小木桌,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白瓷稍稍往后仰,抬头望着天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喟叹一声,“灵降节的晚上才是最美的,让人想一直看下去。”夜风拂过她披散的发丝,能嗅到发间逸出的淡淡皂角清香。闻涂给她披上一件外衣,“当心着凉,酒也少喝点。”白瓷是学会酿酒后开始喜欢喝酒的,她喝的不是外面卖的那些烈酒,而是自己酿的甜甜的果酒,不容易醉人,很好喝。她睨了他一眼,嘀咕道,“这么不解风情,跟个管家公似的。”离的这么近,闻涂自然是听到了,他施施然拢了拢袖子,拿起酒杯浅尝一口,才看向白瓷,缓缓道,“师父若是不喜可以不听。”“强盗逻辑。”她虽然嘴上这么说,面上也是不乐意的神情,但还是下意识的将外衣拢了拢,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听见耳边的轻笑声,白瓷愤然。世上不敢不听徒弟话的师父,也就她一个了吧?话说回来,闻涂从来没发过火,从小到大都是懂事自立的乖宝宝,对她也是照顾妥帖态度温柔和善,那她究竟为什么一点师父的尊严都没有呢?白瓷转过头看着闻涂,眯了眯眼,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嗯?”闻涂疑惑的与她对视,见她眼神有些迷离,无奈道,“师父醉了吗?”“唔?”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