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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大概半盏茶时间,其余三位秀女陆续也住了进来。第二个进来的是穿着一身异域服装的少女,她身形娇小,皮肤是小麦色,呈现出一种健康阳光的色泽,头发用一串串珠子编了起来,再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细长的丹凤眼和饱满的双唇,眼窝深邃,手上还拎了条红鞭,行走间风姿飒爽。她随意的拿着红鞭指了指乔南云,高傲的说道:“你,过来,替本郡主把衣裳首饰收拾放好。”少女说着把身上背着的蓝布包袱甩到了面前的木桌上,一脸理所当然。乔南云:“……”→_→伺候狗皇帝吩咐的关照对象也就算了,这号人物不在她的业余范围内吧?“郡主恕罪。”乔南云俯身行礼,戏精上身满脸抱歉的道:“秀女们的事情皆要亲力亲为,这也是考察之一,除了教习嬷嬷吩咐的粗活,其余事情我们不能插手。”“选个秀怎么这么麻烦,婢女不让带也就算了,还不能让宫人做事……”少女不满的叨叨了几句,打量了一眼坐在右边床头的于惜芸,再瞧了四周的床位,皱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又有了动静。“哟,meimei们来的好快。”长风家的双胎姐妹俩穿着一身同款不同色的齐胸襦裙,远远进来便热切的打了招呼。长风温香不像jiejie那般能说会道,她抱紧了怀里包袱装着的话本子,随便选了个床位坐上去。异域少女撇了撇嘴,对长风丹止的热情招呼不以为然。她凑到于惜芸面前,用着命令的语气道:“本郡主想睡你这,你换个位置去另一边吧。”这里靠近窗口通风透气,还离走廊远,不会被外边的声音吵到。于惜芸:“……”好久没人在她面前这么说话了。于惜芸冷淡的抬眼,站起身俯视着异域少女,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不让,滚。”“你!”少女怒了,扬起鞭子,旁边的长风丹止看完了好戏才慢悠悠的伸手过来劝阻,“meimei息怒,大家能住在同一屋檐下便是有缘,有话好好说,何必置气呢,说不定来日在宫里你我还能当姐妹一场。”乔南云:见鬼的缘分,明明是谁花的银两多谁住进来。“若不是在宫里,你此刻的脸早就花了。”少女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恨不得在于惜芸毫无瑕疵的脸上剜块rou。她放下手中的鞭子,从木桌上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毫不讲究的仰头一喝,喝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长风丹止轻吹了下如青葱根的玉指,轻蔑的想道:哪来的野蛮女子,行为可真是粗鄙,威胁度不高。真正高的……她不动声色的用眼角撇了一下于惜芸。在这里。“meimei如何称呼?”长风丹止佯装好奇的问。“于惜芸。”“令尊可是于丞相?”“嗯。”美人冷淡的态度让长风丹止觉得有些无趣,知道了名字,自然也就知道了身份,她也懒得再去贴热脸。不得不说长风丹止套近乎的手段可谓是一流,刚刚还满脸怒容的异域少女,现在已经被她哄的笑开怀了,像吐豆子般把自己的家底都给兜了出来。前面便说过姜朝共有九洲,接壤齐国边陲的便是昌洲,那里相对贫穷,没有肥沃的田地,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荒漠,和边境战场上飘起的一缕缕烽火狼烟。负责驻扎昌洲的便是异性王陈匡,手握兵权无数,陈初琴是他的庶女,平日里颇受宠爱,在昌洲陈家可以说是当地的“土皇帝”,自是无人敢惹她,也就养成了她这么一副娇纵的性子。即使是庶女,在和长风丹止说话时,也是高高在上的态度。若不是陈初琴自己要求来参加选秀,陈家不出人,宫里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边境还要靠人家守着。那头的乔南云也想起原著里的这一号人物了。个人色彩这么强烈,她想不起都难。在书中这位刁蛮郡主,可谓是给剧情的发展提供了重大的贡献。在前期她可以说得上是女主唯一的好友,所有人都看不惯女主欺压女主的时候,是她挥着鞭子把那些低位阶的妃嫔都给抽了回去,让女主有了得以勾搭男主的机会。说出来可能不信,陈初琴对女主有好感的原因是她觉得这妹子和外边的妖艳贱/货不同,不会想法子去勾引她的心上人(?),长的又楚楚可怜摇摇欲坠,激起了她强大的保护欲。正是因为这种得罪人的方式,陈初琴在宫中树敌无数,然而她家世显赫,一般的妃子还真耐何不了她。陈初琴和女主的塑料姐妹情一直维持到了中后期。那时女主和男主的感情已经突飞猛进了,女主怀了身孕,急需一个挡箭牌,正巧此时齐国边陲动荡,男主便顺理成章的宠爱起了陈初琴,以稳陈家之心,外人看来可谓是风光无限。连陈初琴都觉得自己仿佛泡在蜜缸里幸福的冒泡。可惜好景不长,陈王战败被敌军取了项上人头挂在城墙上,昌洲险些失守,圣上大怒,亲自派兵出征,才把齐国军队又赶了出去。陈家失去了当家人,就如同羊群失去了领头羊,很快就没落了下来。陈初琴在深宫中等来的只有靠山爹爹凉凉和许久未见的好友,怀了自己心上人的孩子快要生产的消息。恍若信念崩塌的双重打击使她失了神,疯魔一般冲进女主的宫殿去质问,她只是不愿想,又不是真傻,现在少了友情滤镜,一切的不对劲都能串联起来了。殿里上座,陈初琴心心念念的圣上正抱着那位楚楚可怜的女子一脸柔情,握着她的柔荑,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上,轻声哄道:“乖乖,等你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朕便给你封妃。”那样低声下气的语气,陈初琴从未在这位九五至尊身上见识过,往日的恩宠、琴瑟和鸣,现在瞧来都是浮云。她又酸又怨,更加恨上了那女子,还未等她进去质问,便又听到女子娇着嗓子问:“那琴jiejie可怎么办……她知道了会不会怨我?”瞒了这么久,还拿人家当挡箭牌,女主大人表示很慌。听墙角的陈初琴:会,不止怨,还有恨,汝知否?姜郅淡淡的出声,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凉薄:“陈王已死,她便没了用处,怨就怨吧。”反正也扑腾不起浪花。他低头又换了一副柔情的面孔,“有朕在,谁也伤不到你。”“圣上……圣上真好。”女子睁着水润润的眼眸,一脸感动与依赖。熊熊怒火灼烧着陈初琴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越烧越猛,里边二人的浓情蜜意,就是那火上浇油的油!铮——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