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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刻了精致的花纹,掉了点颜色,美感仍存。点燃烛灯,晕黄的光芒在墙上投射出纤细的身影。乔南云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熟练的拆起鼓鼓的信袋。——噫呜呜噫聂大人这回会给她送什么嘞?她把口子撕开,再把里头的东西倒在桌子上。啪嗒。一根木簪首先掉了出来,接着是一摞厚厚的信纸,木簪是偏暗的黑沉木,上边刻了……各种糕点的形状,簪头目测是豆腐花(。)因为乔妹曾经夸过这个花好看。木簪摸上去还有些微微刺手,大概是刚磨好,刻工可以看的出来很青涩,尾角还刻了一个小小的“云”字。乔南云:果然是饲养员熟悉的味道。她惊喜的泛出笑意,在手上细细把玩了一会,翻出了妆匣,又实在是不舍得放进去,最后便对着镜子,插入了发鬓里。镜子里的人儿眉目清秀,小脸红扑扑,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尾角上挑,乖巧又勾人的紧。信件里写的不外乎是在边境发生的事情,用简要的语言讲述了他每一日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吃的,顺便还附上了草图。大约是古人比较含蓄,聂沉平日里就不会说太多甜言蜜语,在纸上更不会说什么表达爱意的话了,他只有在极度动情之时,才会喘着气在乔南云耳边呢喃几句。来往边境的路途遥远,送信更是时间漫长,聂沉还是搭了一波姜郅的顺风车,才能半个月给乔南云送一次,否则怕是半年都到不了。除外还有家信,只有薄薄两张,跟给乔妹的那厚厚一摞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到聂沉平平安安的没受啥伤,她才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等看完全部时,已经是深夜了。乔南云轻吐了口气,吃了块糕点,研起墨水用一手狗爬字给他回信,同样的也是说说自己的日常,再表明一下自己的想念之情,就差不多完事噜!她用另一根炭笔,眉目柔和的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画起了小人图,还特意在最后强调了一句:再不回来你的小可爱要饿死啦QAQ***和信上所述的平安不同,聂沉此刻,已陷入了高度危险。“太医,他怎么样了?”破旧的木板床上,温和清隽的男子紧闭着眼,脸色苍白额头沁汗,薄唇也失去了颜色。他上身未着衣,露出白皙的xiong膛,可以清楚的看到线条极好的窄腰腹线,可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一道由上而下的刀痕,尽管已经缠上了白布,然而流出的血都快把白布浸红透底。太医收回把脉的手,面容肃穆的沉思着,半响他摇头叹了口气,道:“聂御厨伤得极重,若明日他还不能恢复意识,即便是老夫,也没有妙手回春的办法了。现在只能给他上一些敷外伤的草药止止血。”其余的只能看天命咯。“……”“都怪朕。”姜郅沉着脸,手握成拳用力的捶了下墙,本就不稳固的土墙立刻摇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太医惊恐的站起身阻止他,“陛下莫要冲动啊,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只要天亮前把聂大人唤醒即可。”再捶下去可就是大家一起深埋黄土了。其他将士们都噤声不敢说话,只有长风昱皱了皱眉,走近探了下男子的鼻息,方才无喜无怒的开口:“快起来做饭了。”众将士:“……”→_→人家会理你才有鬼吧。果然,聂沉一点动静也无。……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就在两日前,姜国和齐国间又发生了一次冲突,之前都是小打不断,大的场面到是没有再发生了,双方都在酝酿着等一个一次性解决的机会。姜郅早已想念在皇宫里的皇后和未出生的孩子,自然是想早点解决了回去。于是他和陈王还有众将士商量一番,最终采用了长风昱这个军事鬼才提出的决定——兵分三路一路绕后一路烧敌军粮草一路直冲,里应外合。这个想法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肯定,所以长风昱就领了最危险的烧粮草任务,陈王则负责绕后。姜郅这个皇帝当然得稳坐军中,把控着主力,聂沉武力值不高,作用仅有提供消息和做做饭(。)连前线都没怎么去的。然而就在里应外合的时候出现了意外,齐国军队发现了他们烧粮草的行踪,连忙追赶了上来,靠着长风昱的高端cao作,硬是等到了姜郅的救援。敌方也有高端玩家,那是一名百发百中的神射手,那里肯就这样放他们走,怎么说也要带走一个重要人物才说得过去吧Σ(っ°Д°;)っ虽然他不知道哪个是皇帝,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瞄准了最前端的姜郅——嗖的一下,利箭飞了出去。一旁的聂御厨听到破空声,立马侧身一扑,道:“圣上小心!”噗嗤——原本要射在姜郅眉心的箭羽,落在了聂沉的手臂上。姜郅本来还在和敌方将领打斗着,看到面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也是一惊,他看过去,敌方将领手中的刀已经戳进了聂沉的腹中。聂沉:“……”我躲过了箭,却没有意料到这致命一刀。敌方将领:“……”没想到如今还有自动送上门的人头。作者有话要说: 聂小沉很委屈。另:蠢作者实在不会写战争啊啊啊,大家将就着看啦略过也可以。第五十章所以,才会有姜郅那句话的由来。皇帝大人心怀愧疚,便和长风昱等人坐在床边,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希望能把他喊醒。“你快醒过来,朕给你升官,给你聂家赐天下第一厨的牌匾。”聂沉→毫无反应。太医看不下去了,老人家捋着须白,恨铁不成钢的说:“说点他在意的啊,或者是家人名字,妻儿老小都行。”升官发财又不一定有用,这娃看着就知道是那种淡泊名利的。经太医提点,众人仿佛找到了方向,与聂沉相熟的也知道他家中人口情况,一遍遍喊着他爹他娘的名字,外家族里远方亲戚都没放过,就差没拿着族谱看着念了。然而过去了许久,众人都念得口干舌燥了,床板上的男子还是呼吸浅浅,双手覆在腰上,保持着一副安静的睡美男姿态。“还是没动静,唉,这可如何是好。”说话的将士小心翼翼的斜睨了一眼皇帝越发黑沉的脸色。在场的多多少少都吃过聂沉做的饭,自从这聂御厨来了边境后众将士的伙食改善了不止一点点,聂沉待人温和,又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他们还真不希望聂沉出事。“太医,你快想想,可还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