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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卖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五皇子都没眼看。反观那些饱读圣贤之书的文臣们,一个两个摩拳擦掌,袖管得撸到胳膊肘上,吐沫星子恨不得喷到别人脸上。哦,对了,那些跪地痛哭的武官们,都是被战斗力爆表的文官们给逼的。见五皇子一副“小心肝颤颤”的模样,齐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笑什么?”五皇子“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了,你就一点不怕。”齐晟笑道:“这算什么,本朝的文官已经很斯文了。”“斯文?”五皇子瞪大了眼,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认识“斯文”这两个字了。齐晟点了点头,朝他挤眉弄眼地笑:“你若是不信,就去翻翻前朝的史书。前朝的文官,那才叫能文能武呢。”“真的?”五皇子将信将疑。“当然咯,不信你自己去看。”五皇子断然回绝,“你休想骗我去读书,你不是看过了吗?你告诉我,怎么个能文能武法?”见不能骗住他,齐晟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在五皇子的催促下,一本正经地说:“文能提笔写文章,武能朝堂打群架。”他还生怕自己说的不够形象具体,特意又举了个具体的例子。“前朝神宗年间,南安将军因军费之事,在朝堂上和户部起了龃龉,你猜怎么着?”“怎么着?”五皇子目光炯炯,充满了好奇,见他还要卖关子,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呀!”齐晟一脸痛惜地说:“当时,户部在朝会上的一共有一个尚书、两个侍郎、十三个清吏司的郎中。一众平日里拿个茶杯都嫌重的文官群起而攻之,把那南安将军的耳朵都咬掉了一只。”“嘶~”五皇子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真是太可怕了!*二皇子也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因为有一个野心勃勃却脑子不够的娘,他自幼命运多舛,多少次在生死线上险死还生。他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靠得住。——就连自己的亲娘都整日里琢磨着怎么利用他,别的什么人,又怎么可能对他诚心相待?可是,后来就有那么一个人,不顾一切地靠近他,想要给他以光,给他以热。要把他从冷眼旁观的位置上,拉到这十丈软红里。或许,是她太热情了,也太明亮了,让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探出指爪,慢慢地、慢慢地接触一下看起来就会灼伤人的阳光。——好温暖呀!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会灼伤人。就当他以为,他能顺着这一缕光和热,慢慢地融入正常人的世界的时候,现实又给了他重重一击。——痴心妄想!岳家一夕败落,妻子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的光,突然就没有热度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害怕。——自己就会发光的人,尚且会落得如此下场,像他这种蹭光的,岂不是更加不堪?他害怕了,退缩了,重新又回到了那个自以为安全的地界,再次冷眼旁观。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光与热的源头。后悔吗?自然是后悔的。自责吗?从未这样自责过。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覆水难收,不外如是。二皇子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退缩得太快,田真也不会在绝望中自我毁灭。自责与后悔包围着他,几乎让他步了田真的后尘。他不再时时处处警惕小心,他觉得就这样被人害死了也不错。可笑的是,真当他做好了被人害死的准备的时候,那些一直想要害死他的人,却又都按兵不动了。正当他茫然失措的时候,一条与他息息相关的消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张大人,你确定自己没弄错?”把消息带给二皇子的叫张贵,是个六品翰林。张贵是正儿八经的二甲进士出身,但他生性痴迷书画,之所以考个功名,为的只是不让自己沦为匠人一流。二皇子或许没有别的才能,但在书画一道上却颇有造诣。特别是画那些凋零萧瑟之景,情与景浑然天成。自从张贵在自己一个同僚的书房里,见过二皇子的一副秋风图之后,顿时惊为天人,掉进了名为“二皇子”的坑。还是自己把土拍严实,彻底不准备爬出来的那种。他磨着同僚替他引荐了二皇子,历时近一载,才从二皇子手里求得了一个扇面,如获至宝,轻易不肯示人。对于二皇子不喜欢人近身、不喜欢外出做客和参加文会,甚至别人踫一下的东西都不会再用了等等的怪癖,张贵是半点都不以为意。不止是张贵,仰慕二皇子才华的那几个人,都不以为意。——哪个大家没有一点与众不同的怪癖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能说,迷弟的滤镜是厚重的,轻易穿不透的那种。因着以上种种,二皇子的正妃一尸两命,令二皇子意志消沉,自我放逐,甚至于生无可恋的消息传出来。张贵等人在感慨二皇子情深之余,也都很焦心。所以,当张贵偶然得知,田家的事情并不简单之后,就暗暗留了心。张贵之所以能一心搞艺术,不以仕途为要,就是因为他家里当官的多,家族昌盛繁茂。所以说,纵然张贵的性子天真烂漫了些,想要查一些东西,还是有着自己的门路的。而四皇子的人在发觉张贵在暗中调查田家的事之后,干脆就把线索牵到了张贵的身上。张贵虽然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但因着是家里的幼子,父母宠爱,兄嫂包容,一直不怎么通事故。因此,他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查到的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