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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不愿意见我吗?”“不,不是的。”张阳猛然放下了遮挡的双手,锁住双手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张阳……愧对公主。”信阳公主道:“所以说,你之所以和我成婚,为的就是要在我大婚之日,谋害我的父亲?”张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信阳公主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阳道:“臣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置陛下于死地。但在与公主大婚之日谋事,却是臣早有预谋。”信阳公主冷笑一声,怒道:“你的毒都下到父皇的酒里了,却说什么没有谋害之意。你当本宫是个傻子吗?”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说这种话来哄她。张阳轻笑了一声,神色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公主今日前来,就是想问臣的目的吗?”他说,“只要是公主想知道的,臣知无不言。”其实,信阳公主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可是,若就此离去,她却又有些舍不得。因为她知道,张阳所犯之罪,是为谋大逆,非死不足以赎。所以,她点了点头,“你说吧。本宫倒是要听听,你大费周章做了这件事,到头来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究竟是何初衷?”第156章称心如意骤然见到信阳公主的诧异与慌乱平息了之后,张阳就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是曾经是信阳公主最爱的模样,如今却是她最恨的嘴脸。张阳笑道:“公主不请臣坐下吗?”“哼。”信阳公主道,“想坐便坐吧,本宫还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不成?”“多谢公主。”张阳走到信阳公主对面,安安稳稳地坐下,拖着哗啦作响的铁链,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公主,这是一个很无趣的故事,您可要耐着性子,才能听完呀。”信阳公主把脸往一侧扭了扭,没有说话。但张阳却看见,她似乎是不经意抬起的手,抹掉了眼角渗出的泪渍。张阳觉得,自己的心,又乱了。信阳公主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只可惜,他们今生注定了有缘无分。“公主不是想知道,臣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吗?臣可以明确地告诉公主,臣所求的,就是这一天。”“你……你求的就是做阶下囚?”信阳公主难以置信,也理解不了。张阳轻笑道:“阶下囚还是坐上宾,对臣来说,都无所谓。”“那你……”信阳公主迷茫了片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要拖着整个张家去死!”“嘘!”张阳竖起手指,抵在唇边,低声道:“若非是公主来问,臣是决计不会说的。这个秘密,臣原本是准备当面说给我那宠妻如命的父亲的。只可惜……”他“啧”了一声,满脸遗憾地说:“只可惜,臣虽是阶下囚,却也还是公主的驸马,与他们不是关在一处的。”信阳公主鼻头一酸,心里既怜惜他嘴上却又忍不住拿话刺他,“怎么,这会子你又后悔与本宫成婚了?”张阳却不以为意,笑道:“怎会后悔?能有幸与公主结缔,乃是张阳三生有幸。只是张阳到底是福分不够,不能与公主白首。”信阳公主再次隐晦而迅速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把话题拉了回去,“你是看不惯你父亲与继母恩爱,所以才做下这样的……这样的错事?”她终究是不忍再用恶毒的语言去嘲讽他。张阳叹了一声,说:“臣承认自己的心胸并不宽广。只是,却还没有狭隘到看不惯父亲续娶的地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原本运云淡风轻的态度,也变成了咬牙切齿。“他们要怎样恩爱,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又凭什么要我的母亲为他们的爱情奉献生命?”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信阳公主听得一惊,“你……你的意思是说……”张阳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自己骤然激动的情绪。他又笑了起来,轻轻的,淡淡的,仿佛一缕微风,擦着明明擦着脸颊飘过去,却让人抓挠不着。“自古以来,这种狗男女在话本故事里屡见不鲜。所以,臣才说,这是一个很无趣的故事。”在坊间的传言里,暨阳侯张敷和后夫人云氏乃是一对阴差阳错的命定鸳侣。他们少年时便有婚约,虽然后来因为误会,男的另娶,女的另嫁。但到了最后,却还是这两个人走到了一起。暨阳侯对后夫人千依百顺,后夫人对前头夫人留下的继子也是的疼爱,纵然自己有了儿子,却从来没有想过去谋了继子的世子之位。这样的一家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幸福美满的。可是,在张阳的娓娓叙述中,信阳听到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张敷与云氏本有婚约在身,但云氏的容貌虽然也美,但却美的没有什么侵略性,丝毫也不惊艳。再加上张敷少年时叛逆,不愿意遵从父辈定下的婚约。所以,他千方百计地退了婚,娶了张阳的母亲。而云氏,也被家里嫁给了一个新科进士,也就是沈愿。云氏因此与母家决裂,随着沈愿外放出京。十载之后,云氏跟着升官的沈愿入京。经过多年的沉淀,云氏的美就像陈酒一般,越沉淀就越香醇。张敷竟对她再见倾心。如果两人没有过少年时的纠葛也就罢了,不过是个使君有妇,罗敷有夫的故事。可是,偏偏两人就有那么一段纠葛。张敷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般,觉得他们两个才该是天生的一对。之所以错过这么多年,不过是造化弄人,是上天给的考验。于是,他开始频频与云氏偶遇,给两人制造了一次又一次见面的机会。原本云氏是恨他的,恨他当初一意退婚,让自己丢尽了颜面。但云氏却又是爱他的,爱